第118章 醉酒
作者:诗漫言   捡个太孙种田养崽争天下最新章节     
    秦祯立即便闻到了一大股酒气,也不知这人到底是喝了多少。
    可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韩云屹喝了这么多酒。
    见他连路都走不稳,赶紧便走了上去,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扶着韩慎,将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臂膀上,扶着他往院里走去。
    这时,就住在倒座房里的阿泉也听到了声音,走了过来,看到了醉得几乎不省人事的韩慎。
    阿泉忙上来问道:“韩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了?”
    秦祯停下来,将手中烛台递给他,说道:“不知道。你替我拿着烛台,照着些前面的路,我来扶他便好。”
    阿泉于是照做,护着烛火,照着秦祯扶着韩慎往东厢房他住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秦祯将韩慎扶到床边,准备将人放到床上,可韩慎的个头实在比秦祯高大许多,这一路上已经消耗完了秦祯的力气,一下子就把秦祯一起也带倒在了床上。
    秦祯刚想起身,韩慎却拉着她,将她拉倒回去,嘴里还在呓语着:“别走。”
    阿泉正好把烛台放在桌案上,一扭头便瞧见了秦祯与韩慎二人一起倒在床上,两人的衣裳都交叠在一起。
    这一幕让阿泉一怔。
    秦祯被韩慎这一出搞得心慌意乱,一扭头也瞧见了阿泉的神情,不想阿泉误会什么,忙说了一句:“他喝醉了,说胡话呢。”
    阿泉瞬间便收拾好了表情,说道:“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再到前面叫我去。”
    秦祯也不希望韩慎再说出什么胡话来,又被阿泉听个正着,对阿泉道:“你去吧。我把他收拾好再出去。”
    阿泉于是出了房间,在门外站了片刻,他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月亮很亮很圆,可是却很远,不是他能够得着的。
    他顿时收回了思绪,回前院去了。
    屋子内,秦祯听见阿泉离开的脚步声,心里轻松了不少,手掌在韩慎的胸口上一拍,气道:“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韩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
    秦祯见韩慎似乎已经睡了过去,便想要起身,手刚撑在韩慎身侧,还未用力就被韩慎一个侧翻压在了身下。
    秦祯一惊,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推着身上的醉鬼道:“韩云屹!你给我起开!”
    韩慎虽醉了,神志却还在,可他今晚就是希望自己能一直醉下去,闻着秦祯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更加靠近了些,鼻子就贴在秦祯的脖颈旁。
    他把头埋在秦祯的脖颈中,往她的耳边发丝里蹭了蹭。
    秦祯瞬间身体一热,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酥麻感像烟花般在她的脑海里爆炸开,惊得她心脏扑通跳个不停。
    她从未经历过与一个男子这样的亲密,可她在文墨轩抄过不少的话本,对男欢女爱并不是全然无知,知道再这样放任下去,自己恐怕会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来,于是慌乱地推着韩慎道:“韩云屹,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韩慎看着身下脸如胭脂红的人,脸上浮起迷醉的浅笑,嘟囔道:“怎么你也喝醉了,你的脸蛋好红。”
    他的手抚摸在秦祯滚烫的脸颊上,秦祯那双平日里清冷如皎月的眼里正住着迷醉的他,她殷桃红般饱满的蜜唇充满了诱惑。
    韩慎忽然就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秦祯脑海中那片烟花刚刚消散,唇上湿润滚烫的触感传来,脑海中立即又炸开了一片烟花,比前一阵更加绚烂,更加让她心惊,甚至让她弄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韩慎的唇只在秦祯的唇边游走,描摹,似乎想要把这片香玉记在心中,手却遵循了本能沿着秦祯的脸颊、脖颈、锁骨往下游走,在触及到秦祯胸前时,他好似清醒了些,终于抬起头来,隔着一寸的距离盯着身下的人,说道:“你的心跳得好快。”秦祯脑海中顿时再次炸开了一大朵烟花,各种心绪一时无比杂乱,好似有许多声音在说:“你喜欢他,你就是喜欢他!”“他知道了!”“但他是把你当男人喜欢的!”“可你却不是个男儿!”
    秦祯一时间只想远远地逃开,也不知是韩慎没再想霸道地禁锢她,还是她忽然得了许多力气,这次她一用力,就将韩慎推翻到了一边。
    她也不管韩慎如何了,爬下床便出了房门,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后,秦祯关上房门,便无力地坐在门槛旁,靠在门上,把自己藏在黑暗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喝醉了,他意识不清醒,别胡思乱想。”
    另一边,油灯昏暗的房间里,韩慎躺在床上,手臂盖在双眼上。
    他一边回味着那个偷来的吻,一边努力平息小腹处的热涌,一边不停地告诫自己:“足够了!你自己陷入了泥淖里,为何要把他也拉进来陪你!何况他有未婚妻,等高中后,你助他走上高位,看他封妻荫子,看他人生得意,你不也一样能感同身受吗?”
    良久,韩慎内心的躁动才平息了下来,他努力闭上眼,在床上躺了许久,直到酒彻底清醒了,也没能入睡。
    他忽然听见屋子内有声音响动,立即意识到有人闯入了他的房间,但来人身上并无杀意。
    他立即便翻身在床上坐起,呵问道:“谁?!”
    来人并没有说话。
    韩慎掀开床帐,就见他床边站着一人。
    待看清来人的面容,韩慎讥嘲一笑,说道:“怎么?持正端方的大理寺丞也学会翻别人家的院墙了?”
    姚煦道:“这多亏了殿下当年所授。”
    韩慎一怔,不禁想到了当年与那几人在东宫一起读书的事来,除了给太傅出难题,也会一起爬墙逃课溜出去玩。
    现在想起来,好似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韩慎起身,在一茶几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吧。”
    顿了片刻,又道:“我早已经不是什么殿下,你不要再如此称呼我。”
    姚煦在韩慎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道:“我知道圣筠太子的事与殿下无关,在我心里,殿下永远都是殿下。”
    韩慎看着姚煦道:“所以你是相信我父王会为了皇位逼宫谋反?”
    姚煦一时陷入了沉默中,没有回答韩慎的问题。
    当年,他对父亲说觉得圣筠太子不会做这样的事时,父亲却告诫他权力是最能让人迷失的东西,不要以自己天真的思维去想皇室中人。
    韩慎随即冷笑道:“看来这大燕的满朝文武都如此好骗,连你这个十五岁就中了二甲传胪的世家第一才子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难怪他能够顺利上位。”
    姚煦劝道:“殿下,您现在身份特殊,万不可说这样的话了。”
    韩慎冷声道:“身份特殊?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