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静静地站在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双手背在身后，透过明亮的窗户俯瞰着医院的庭院。他的目光扫视着下面忙碌的医生和护士们，以及那些等待治疗的患者和家属。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焦虑和希望的神情。
    “我们需要改变医院的运营模式，” 李默然对院长说，“首先，我们将调整医疗服务的价格。对于能够支付的病人，尤其是富人，我们将提高价格。这样可以增加医院的收入。”
    院长听着，眉头紧锁，但他没有打断李默然的话。
    “然后，” 李默然继续说，“我们将推出一个新的规定。对于那些无法支付的穷人和流浪汉，他们可以享受减免的医疗费用，甚至是免费的医疗。但条件是，他们必须进入我的集团公司工作和劳动。”
    院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的意思是，他们要用工作来交换医疗服务？”
    李默然点了点头：“是的。他们将用每月工资的一部分来支付他们的医疗费用。这样，他们不仅能得到必要的医疗照顾，还能获得工作机会，改善他们的生活状况。”
    院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这个方法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但它确实能解决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我们既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又能确保医院的财务稳定。”
    李默然此刻缺少的正是人手，“悦享洁净”的少女们虽然拥有异能并且也不乏工作能力比较强的个体，甚至从资本的角度出发，她们简直是完美员工，因为“悦享洁净”系统的关系，她们不会离职，也足够忠诚，甚至于如果李默然足够黑心，他可以只提供食宿而不发工资。
    但随着李默然业务的拓展，光靠她们的就不太行了，因为她们的主要精力都在完成暗杀委托之类的战斗任务上，目前让她们来搞其他业务会导致“悦享洁净”现在的“支柱产业”受到影响。
    而这些本来就需要工作的穷人和流浪汉，其实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人力资源。
    不过这些人当中也存在着需要李默然解决的问题。
    他们中很多成为穷人或流浪汉就是因为不能工作。这其中的原因非常复杂。一些是因为本身患有疾病，扛不住这个小世界里工厂主比表层世界还狠的“福报”，自然无法工作，另外一些是因为巨大的阶层差距，没有资源去学习工作的技能，也没有工作的能力。
    疾病导致的不能工作李默然倒是不怕，因为他的异能医疗技术绝对是可以把这些人治好的，难点还是在于提升这些人的工作技能，这些流浪汉和孤儿不少还都是在帮派和混乱的街头长大的，但李默然又不可能像对待阿飞一样，让人用枪顶着太阳穴给他们“赋能”。
    非常黑色幽默的是，这时的李默然算是从另一个角度知道了为什么在表层世界中，一个个老板们都会给员工讲“努力”和“狼性”文化了。
    “‘玫瑰’，你去给新入职的员工建立等级、kpi和考核制度，新员工可以像测试异能一样测试他们的天赋并进行培养。”李默然感觉有些讽刺，他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居然是直接向表层世界学习。
    “如果工作了三个月后实在没有对方能够胜任的工作岗位，那就给对方补偿让他离开吧……”
    这个小世界并没有离职补偿一说，但李默然觉得自己想要建立的“秩序”应该要有这个东西。
    这些“人力资源”的另外一个利用方法，李默然是没有告诉院长的。
    “悦享洁净”系统上次已经出现了很多新增的代号，而这些代号也需要选人来继承。以前‘神父’是靠孤儿院培养候选人，而现在李默然则是让‘玫瑰’和‘暖宝宝’她们从医院的孤儿中寻找。
    他有些感慨，自己明明是在追求“正确的秩序”，但是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过程中他又不得不去做一些“不正确”的事情，比如让“悦享洁净”接暗杀委托起家，比如从这些穷人和流浪汉身上榨取剩余价值。
    他要是像之前的小世界结束时一样，是一位“无所不能的造物主”，那就好了。什么穷人流浪汉，他给这些人直接变成广厦千万间、金山银山粮山，不就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了？也没有人敢反抗造物主，“坏人”一除，“正确的秩序”就水灵灵地建立了。
    可是现在的他，是“无能的造物主”，虽然有一些资源和外挂，但也只能一步步地前进。
    除了医院之外，李默然同时也对一家不景气的小型电商平台进行了收购，从医院获取到的“人力资源”正好可以投入到这家新公司。
    收购的流程复杂又繁琐，李默然自然是交给了‘玫瑰’，因为他还得去研究出让这个电商平台复活的办法。
    他做不到变出一堆金银财宝或者无限的资源，但这反过来也说明了一点，如果他的这个电商平台业务能够足够赚钱，把整体的蛋糕做大了，那么很多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业务不断扩大，那人手自然短缺，那么被他的kpi制度“优化”掉的人也会变少，而当这新业务可以完全取代旧业务的收入时，他也不需要再让“悦享洁净”的少女们天天出去杀人了。
    可这件事并不容易，李默然刚收购的这家电商平台本来就是被目前最大的几个垄断资本集团淘汰的“失败者”，此前的业务就没有成功过几个，李默然这才能有便宜收现成的机会。
    这家公司的地址倒是在“不夜之都”之中，而不是像医院和李默然目前的“总部”一样，在距离城中央十万八千里的郊区。
    走进办公室，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许多工位空置，电脑屏幕关闭，文件散落一地。会议室里偶尔传出争论声，但更多的是沉默。咖啡机闲置，休息区的员工们低头不语，气氛沉重。窗外的商业区也显得萧条，夕阳的余晖映照着这个曾经热闹的地方，增添了几分凄凉。
    见了李默然，几位员工勉强挤出了笑容，向这位新的老总问好，不过他们的眼中更多的是对李默然的不看好。
    没人觉得这个长得像个混混的家伙能扭转这家连续赤字的公司的盈亏，多数员工都觉得李默然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被前老板忽悠瘸了，接下这种烂摊子。
    他们现在也就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反正只要李默然还给他们报酬他们就继续干。
    李默然走进了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准备开会，凭他自己想要搞活这家公司非常困难，而‘玫瑰’和‘暖宝宝’她们虽然办事利索，但更擅长杀手组织方面的工作，这种“不杀人的商业活动”，“悦享洁净”里面完全没人干过。
    李默然只能再次请教他手机中的“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