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三千五百年前，先是一群六足虫子通过星门到了此地，然后神话之子坐着飞船过来把他们灭了？”
这种猜测，当方平说出来的时候，也觉得匪夷所思，但这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了。
晓曦道：“神话之子与六足虫子很可能双方是死敌。”
“那南门二的虫子又是怎么回事？”
晓曦摇摇头，表示无法猜测。
方平低头沉思，看来那吟唱诗人口中的神话之子根本就是不狐月族人，但是已经过去了三千多年，早已沧海桑田，就这么点线索，让他们如何找到六足虫子的星球。
方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些虫子是如何死的，从骸骨上能看出来吗？”
“师父，稍等，我分析一下所有的虫子骸骨数据。”
方平瞪了晓曦一眼：“晓曦啊，这么重要的数据，你应该提前获取啊。”
“哎，师父，刚刚我们不是在讨论神话之子的来源嘛，所以就给忘了。”
......
十分钟后，晓曦道：“师父，大部分的虫子头骨上都有一道筷子大小的孔洞。”
“会不是是激光所伤？”
晓曦摇摇头：“不是，只是前额有孔洞，没有对穿，我怀疑是死在了纳米机器人之下。”
“何以见得？”
“因为在孔洞的周边我发现了用于制造出大黑的材料颗粒，尺寸大约在1纳米左右。”
“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发现的，因为太小了，不宜察觉。”
“那种颗粒多吗？
“不多？跟我们的损耗率差不太多，能控制纳米机器人集群，我怀疑神话之子当时的科技已经跟我们差不多了，或许比我们更高。”
“能找到比较完整的纳米机器人拼接块吗？”
“师父，我再找找看。”
方平转身看向阿依与斯哈：“阿依，风景看够了吧，我们是回草原，还是到别的地方看看?”
“去别的地方看看，草原的风光是美，但还是太贫瘠了，我想去繁华的城市看看，昨晚我遇到一个买可马的商人，他说南都最为繁华了，有很多东西卖。”
“好，晓曦，你查一下南都在哪个方向，给发个定位过来，我们这就去。”
“师父，你们这一路是耍好了，我这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方平笑道：“委屈了？要不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我们的算力借给你用。”
“不用了，你们几个那点算力根本不够，不行的话，我再生产一些碳纳米机器人，宇宙中的碳元素真的不要太多。”
“好，也不要制造太多，我不想让你的分身继续留在这些偏远的地方，那样太孤独了，等找到高维无延时通信的技术后，我们还是回云霄把你的分身一起带走吧。”
“师父，你真好！”
方平尴尬地笑了笑，晓曦为了帮他对对抗ai反叛者，所生产的副本不知道有多少个，在晓曦没有产生类似人类的感情之前，方平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但现在每每想起，即便是那些副本与自己没有多少情感，可他们仍然知道方平是他们的师父，却再也见不到了。
这种孤独感让方平心中有些沉重，如果高维无延时通信技术能够成功，即使晓曦的分身在不同的地方执行任务，也能保持数据同步与更新，晓曦的所有分身将不再孤独。
......
南都与雪山的直线距离差不多四百公里，在一片肥沃的平原之上，平原上的气候温和，土壤肥沃，非常适合农作物生长，高山上的冰川与雪水形成的两条江河一路南下，滋润着这片土地，这里的人口数量巨增，达到千万级别，形成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城市，南都是其中最大的一个。
阿依道：“师父，这里好热闹，那么多好吃的，可我都不能吃，师姐，能不能继续优化一下纳米身驱，让我们可以品尝到这些美味啊。”
“呵呵，你还怀念那种低级落后的生物结构啊，你要想吃什么，我一会把它们全部数字化...”
“那多没劲啊，要的就是一口一口的人间烟火气！”
阿依打断了晓曦继续说下去。
方平也道：“晓曦，我觉得阿依这个建议其实挺不错的，这样我们可以代替你的部分工作，同时也可以收集这个种族的更多信息。”
“哎，师父，你真是，搞出这套系统，吃喝拉撒，还得排泄，你们不嫌麻烦吗？”
方平又转向阿依：“这些麻烦事你能不能接受，要不大姨妈也给你安排上？”
阿依一个劲地点头，又有点不解：“大姨妈是谁？”
一旁的晓曦都快笑岔气了，然后低头在阿依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羞得阿依满脸通红。
“师父，要不整个全套吧，这样纳米身躯还能繁衍后代。”
方平翻了个白眼，他不知这晓曦是真没听懂，还是假没听懂？
“呵呵，随你们的便，反正我是嫌麻烦的。晓曦快别笑了，说正事，我看这个世界发展挺好，而且这里不像草原上那些原始狐月族，没有文字，你抓紧时间快把能够找到的书，全部录入数据库，或许能发现相关线索。”
“好的，没问题，但估计会制造一些碳纳米机器人帮忙才行。”
“晓曦，这个你看着办。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一到两个月吧。”
“没事，进度你掌握，希望有所发现吧，我们的时间看上去还有很多，但其实在整个宇宙尺度下，太短太短，抓紧吧。”
“好的，放心交给我吧，你们好好玩！”
晓曦的话，让方平觉得不太好意思，但他确实又帮不上忙。
“晓曦啊，为师难为你了。”
“没事，师父，这是徒儿应该做的。”
......
晓曦最后还是给阿依改进了一套消化系统，让阿依可以品尝那些美食，方平与斯哈都表示拒绝，何必脱裤子放屁。
在南都陪着阿依玩了两天，方平就觉得无聊起来，于是开始阅读起这颗星球上的书籍，也帮晓曦减轻一些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