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一刻钟？一刻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刻钟就是人间现在的十五分钟吧？”
    周舟先是想了想，才将一刻钟转化成分钟。
    “没错，用人间的说法的确是十五分钟。”
    钟馗也想了想，才点点头，毕竟他虽然知晓人间的时间刻度，但是他不用啊！
    “那我怎么样才算坚持不住？”
    周舟问道。
    “昏迷就算坚持不住。”
    钟馗说道，这也是一直以来的共识。
    “如果我坐下或者躺下，以及使用某些道具呢？”
    (〃^w^)
    周舟问的同时使用卖萌，试图萌混过关。
    “使用道具不可以，坐下或者躺下的话……”
    钟馗没有理会周舟的卖萌，用眼睛上下打量周舟，觉得周舟是真的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坐下或者躺下的话……”
    周舟期待地看着钟馗。
    “坐下或者躺下的话也不行。”
    钟馗果断拒绝。
    “好吧！”
    ┐(￣ー￣)┌
    周舟耸耸肩，期待落空了。
    “还有问题没有？没有的话就去那边站着。”
    钟馗问道，也就是周舟能在他有这么多废话了，换做其他人，面对他时哪个不战战兢兢，别说有问题，话都不敢多说两句。
    “没有了。”
    周舟按照钟馗的示意，站到不远处的空地上。
    “这是能烧十五分钟的香，当你点燃香我就会释放气势。”
    钟馗凭空掏出一支香，对着香用手指一点，香晃晃悠悠地飞到周舟面前。
    周舟接住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然后果断将香点燃。
    钟馗也适时地放出气势，一股来自钟馗的威压狠狠压在周舟的身上。
    对于周舟来说，硬扛这一股威压并不是什么问题，就算这股威压一直存在，周舟也能面不改色地正常生活。
    但是，周舟也知道，钟馗释放的气势不会一直保持在这种微弱的程度，之后会逐渐增加，直到周舟撑不住为止。
    至于周舟为什么知道……周舟只能说修仙小说还是符合逻辑的。
    钟馗释放地气势也如同周舟预计的一样，气势地强度一点点地增加，周舟承受地压力也越来越大，唯有周舟手上的香烧得慢悠悠地，一点也不着急。
    渐渐地，周舟的意识逐渐陷入模糊，眼前越来越黑，四肢都沉重地无法动弹，想要直接坐在地上或者就此躺倒在地上不起来。
    “如果之前强烈要求可以坐到椅子上或者躺倒在地上就好了。”
    周舟眼前发黑，思维却很发散，还有余力想这些事情。
    钟馗面对周舟的坚持倒是很意外，不是说他不相信周舟的实力，而是周舟在他面前的表现总是有些轻浮，一点都不沉稳。
    在钟馗的猜测中，周舟极限就在十五分钟，这也是钟馗给周舟设定的考验只需要周舟坚持十五分钟的原因。结果，现在的周舟已经坚持了半个小时，这个成绩已经颇为不错，即使是在他以往考验的一众后辈中也是属于第一次梯队的成绩。
    钟馗不知道周舟为什么这么坚持，但是能坚持就是好事，坚持地越久，对于周舟之后的成长也越有好处，之后他对于周舟的培养资源也会越好。
    很快，又度过了十分钟，此时的周舟已经坚持了四十分钟，还在坚持的周舟身体开始左右摇晃，仿佛随时会跌倒一般，然而，别看一直在左右晃荡，周舟却始终在坚持，没有倒下。
    钟馗对于周舟的表现很满意，以周舟现在的表现，与之前钟馗所见过的那些顶级天才没有什么区别。
    这倒不是说周舟能与那些顶级天才正面对抗，周舟想要与那些顶级天才正面对抗还差了许多，但是周舟的意志已经不逊色于那些顶级天才。
    在周舟的摇摆中，周舟坚持的时间来到第五十五分钟，这个持续时间已经大大超出钟馗的预计，而且钟馗看得出来，即使周舟的意志再强几倍，也难以再坚持下去，因为到了这个阶段，想要继续抵抗下去，需要的不仅仅是意志，还有实力。
    随着噗通一声，周舟无力地摔在地上，同时周舟还拥有了仿若婴儿一般的睡眠质量。
    等到周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距离钟馗不远的桌子上，做完手术的钟离尘此时正在听钟馗讲故事，不过钟离尘不觉得钟馗是在讲故事，而是觉得钟馗在吹牛。
    两人听到周舟醒来时的动静，纷纷将目光投向周舟。
    “周哥，你醒啦！听这位老先生说，你已经睡了一天了，身体没事吧？”
    钟离尘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眼神看着周舟。
    “睡了一天？这么久了！那老爷子，我有没有通过考验啊？”
    周舟一脸期盼地看着钟馗。
    “通过了，你想从我这里学什么？”
    钟馗本来想逗一逗周舟，说周舟没有通过，但是看周舟那期盼的眼神，还是说了实话。
    “嘿嘿，既然老爷子这么说了，那我想学老爷子的气势。”
    周舟思考片刻，说出自己想学的内容。
    “咦？你为什么想学这个？”
    钟馗听到周舟的话后有点意外，以往通过他考验的人会跟他学各种各样的能力，尤其是吃鬼的能力，最为畅销，唯独没有人想学他的气势。
    “如果是吃鬼的能力，我自己接受不了，如果是文化方面的能力，我自认为我没那能力，而且，我在人间也用不到这方面的能力，但是我在人间经常会遇到鬼怪，如果有老爷子的气势，那我收拾鬼怪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周舟的理由条理分明、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尤其是周舟感受过钟馗的气势之后，仿佛鬼怪天敌一般的气势让周舟折服。
    “挺好，能根据自己的需求而选择最合适的能力，跟我去后面吧！我在后面教你，还有你，在这里等着。”
    钟馗对着周舟说完，看向钟离尘，让钟离尘在大殿中等待。
    钟离尘当即点头，无常殿的后院谁爱去谁去，反正他是不想再进去了，之前的经历过于痛苦，让他已经对无常殿的后院产生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
    至于手术的好处……钟离尘目前还没有感觉出来，准确地说，完全没有感觉自己哪里有什么变化，只知道那个厉鬼从他身体中取出来一个小圆盘，而且那个小圆盘在取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被厉鬼摧毁，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厉鬼将圆盘毁灭，不敢问厉鬼这个小圆盘是用来干什么的。
    钟离尘在大殿中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周舟颤颤巍巍、晃晃悠悠地跟在钟馗身后，从无常殿后院走出。
    “以后多多修炼，仅仅传授了一个气势，看你虚成什么样子了。而且，如果你不勤加修炼，你学习的这个气势永远都排不上用场。”
    钟馗坐回自己的椅子，对着周舟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老爷子，那我现在就走了。”
    周舟在说自己要离开的时候，略显急躁，仿佛急着去做什么事情。
    钟馗察觉到周舟这没有缘由的急躁，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周舟可以离开。
    周舟当即抓住一旁钟离尘，当着钟馗的面，施展法术回到人间。
    本来在无常殿内施展任何法术都是被禁止的事情，不过，大殿内的无常看了看钟馗，见钟馗没有什么表示无常们也没有阻拦，让周舟顺利地回到人间。
    而钟馗则是看着周舟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他在传授周舟气势时的感觉的内容没有错，周舟的天赋除了可以主动施展以外，还有被动的效果。
    如果让钟馗对周舟的天赋做一个总结，钟馗的总结则是周舟的天赋可以做到一定程度上的趋利避害。
    但是这个一定程度是个什么程度钟馗也不好说，像是某些在山海经里面记载的神兽，趋吉避害的能力令人震惊，甚至有很多普通人都有这种能力，只不过很微弱而已。
    周舟的趋吉避害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周舟的造化了，钟馗也说不好。
    钟馗思考的内容周舟并不知道，就算知道对于周舟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趋吉避害这一类能力都烂大街了，就算自己拥有了趋吉避害的能力能怎么样？周舟更想要的是战斗方面的天赋，而不是趋吉避害。
    而且，又有谁敢保证自己趋利避害的感觉一定正确？
    不过现在的周舟并不知道这些，所以，周舟回到人间的第一时间，便是使用用于追踪诅咒来源的法术。
    本来只是随手而为的行为却让周舟发现给唐谷下诅咒的人居然来到了艮城中，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就算外面现在被正午的大太阳温暖，也不能阻止周舟现在出发的心。
    “周哥！周哥放手，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我承受不了外面的太阳啊！”
    o(?Д?)っ！
    钟离尘在发现现在的时间是正午之后，当即抓住桌子，死活不撒手。
    听到钟离尘的话，周舟顿时一愣，他因为发现给唐谷下诅咒的人来到了艮城中太过兴奋，忘了自己还抓着钟离尘。
    周舟看了一眼窗外，以现在的时间，他自己倒是能出去，但是如果他将钟离尘也带出去，钟离尘撑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就会被太阳晒成虚无。
    “你在办公室里面待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晚上有行动。”
    周舟匆匆忙忙地嘱咐一句之后，风风火火地离开。
    钟离尘看了看窗外，这么大的太阳，就算让他出去乱跑他都不出去。
    周舟跑出去十分钟后，方悦推门而入，由于此时的钟离尘躺在天花板上，而且还是靠着门的位置，方悦根本没有看见钟离尘，钟离尘也没有向方悦打招呼的想法，毕竟，他与方悦是真的不熟。
    方悦见办公室内还是没有人以及没有鬼，方悦只能带着心中对于周舟去了哪里的疑惑从办公室中离开。
    殊不知此时的周舟已经来到了艮城第二人民医院，这里也是一座综合性的医院，但是与艮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心外科相比，这里的心理科更加出名，甚至比艮城内的一些专业心理医院更加出名。
    “是心理医生？”
    周舟隐藏在阴影中，远远地观察着用法术追踪到的目标。
    本次的目标看起来是一个很沉稳的中年大叔，虽然不近视，但是一直戴着一副平面眼镜，使得这个中年大叔，看起来是一个比较斯文的人。
    这个中年大叔与其他人交流时的语气也比较和缓，比较容易给其他人留下一个很有亲近感地印象，但是在看向来看病的年轻女孩时，总是会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流露出一丝阴狠，在这时，中年大叔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猎物一样的看着那些年轻女孩。
    若是想，周舟此刻亦可对那中年大叔动手，只是，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一个鬼魂想要顶着空气中弥漫的阳气在人来人往的医院中强行击杀一人，着实困难至极。
    周舟根本没有此等实力，根据周舟猜测，若是想要在上述条件下强行击杀活人，实力至少需要在鬼仙或者鬼仙之上。
    至于现在的周舟……还是别想这件事为好，偷偷摸摸地监视，等到深夜再出手比较实际。
    不过，在监视中年大叔的同时，周舟也没有忽略打听这个中年大叔的信息，即便无法全面知晓，多了解一些也是极好的，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众人皆知的道理。
    以前周舟对这一点没有太深的感悟，在上一次被一众鬼怪撵得到处跑和与赵思露一起伏击田虎与那个不知名的接头人之后，周舟对这一点可以说有了极深的感悟。
    根据调查，中年大叔名叫钟鸣，是从省城到艮城里面交流学习的人员之一，平时都在省城活动，上一次唐谷受伤时也在省城里面看病，这件事有很多的目击证人，做不了假。
    既然不是钟鸣下的诅咒，自己的法术又没有出错，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此时附于钟鸣身上之鬼怪，就是给唐谷下咒之鬼。
    那么，问题来了，钟鸣知道还是不知道自己身上还带着鬼怪？
    若是知道，那钟鸣在背后定然不是一个清白的人，后续通过对其人际关系的搜查，说不定能得到出人意料的消息。
    若是不知道，就能说明钟鸣背后是一个清白的人吗？也不能，看钟鸣看那些年轻女孩的眼神，那绝对不是只敢在心中想想的人才能流露出来的眼神，所以周舟可以肯定，这家伙绝对是个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