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二人争吵 景平江心疾发作
作者:一念千山   穿越后我被病弱少年将军拐走了最新章节     
    景平江没有去追也没有阻拦。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其实他今日想叫梁照雪过来就是想和她好好说说这事儿。
    她留在肃州,待在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谢君年已经被自己收拢,构不成大的威胁,自己再将周同、陆海都留下,她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回到长安面临的是多方的压力,而且一路上类似之前的暗杀不知道会有几次,带着她,自己总是要分心的。
    现在已经是危急存亡之际,权臣当政,太子只顾玩乐,皇上年迈缠绵病榻。
    皇后又是权臣的榻上之宾,几个节度使纷纷自立门户,这一切的一切太过于混乱。
    他手握西北兵权,一定意义上决定了影唐王朝的政权是否还归皇帝所有,此次回去,观察局势,才能决定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是反还是继续忠于职守,履行他们景家多年前对太祖皇帝的承诺。
    可是刚刚梁照雪的话此刻无端的反复的,盘旋在景平江的脑海里,“所以不过是交易一场?”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明明那么懂自己,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景平江只觉得心中有一口气始终憋闷,喘不上来。
    手抚上心口,果真心跳的紊乱又迅速,眼前似是有黑雾一片,朦胧中不慎清楚,窒息感渐渐加重,景平江强撑着做到了边上的雕花榻上,嗓中发出浓重的喘息来。
    梁照雪在外边台阶上站了一会儿,发现景平江这人竟真的没来追自己,挣扎着又推门回来,却看到景平江撑着心口,费力的喘着。
    猜测这人刚刚是动了气,心疾犯了。心中暗自骂着自己,怎么就不能好好说,明知道这人不能劳累动气。
    赶紧快走几步,强行揽着他的腰身,在他耳畔低语“别用力,慢慢喘气。”
    被人抱着,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景平江,男人知道是月儿来了,稍稍松懈了下来。可此时胃脘的疼痛又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
    不由自主的想将身子蜷缩起来。梁照雪顺势将男人抱在怀里,用手掌掌根,揉着男人的后心,帮他缓解一二。
    轻轻的同他解释道:“我刚刚说话着急了,我心里是欢喜你的,你知道的对不对。”
    景平江此刻无力的不想说话,只用头蹭了蹭梁照雪的肩。
    景平江实在有些倦怠了,听止梁照雪轻声细语的跟自己解释着,胸中淤结消散了不少。
    近日来天气不好,又喝了酒,男人本就不太舒服,如今心疾又有发作的苗头,实在是难捱。
    可此时肠胃翻滚,景平江一把推开梁照雪,快速拿过痰盂,撕心裂肺的吐了起来。
    “呕……”
    梁照雪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敢有其他动作,只好缓慢轻柔的拍着他的脊背,想帮他吐的顺畅些。
    景平江也没吃进去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不过是些清水和刚刚勉强吃进去的半片胡饼。
    吐到最后,景平江整个人无力的半趴在地上,用手撑着桌子才没有倒下去。
    梁照雪小心的蹲下想将他扶起来。
    却被景平江制止住,有些冰凉的大手抓住她受伤的脚踝,摇了摇头,。
    梁照雪明白这是他要自己乖乖待着的意思。
    此刻也不好违背他意思让他更难受的,只能乖乖坐着。
    景平江撑着站了起来,用桌上的陈皮水漱了漱口,又将痰盂拿到远处,才回到刚刚的小榻旁边。
    “还好吗,是不是胃里难受的厉害?”
    景平江吃力的摇头,被汗水打湿的鬓发。憔悴的粘在脸上,梁照雪心疼的用手将头发归位。
    男人疲倦的拉起梁照雪的手,轻轻捏了捏“月儿,我不想让你同我回去,长安的情形有些复杂,你就留在此处,好么。”说着就将自己的头轻轻倚靠在梁照雪的头上。
    梁照雪感受到他微微湿润的额头,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她留在这儿,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儿她可以稳定的制作军需物品,也可以将自己的药膳铺子做好,甚至可以扩展到其他地方去。
    不论之后是景平江作何选择,这里都可以作为后方补给,而且自己也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回到长安,她顶着罪臣之女的身份,如何自处?只不过是被当做依附别人的菟丝花罢了。
    揉了揉景平江好看的耳垂儿,“好,那最起码要七日一封。”
    景平江猛地握住梁照雪的肩,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答应了?”
    “嗯,我其实想过,若我留下其实对你我都好。”
    景平江闻听此言,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他的月儿果然通透。
    梁照雪抬起白润的小脸,啾的一下亲上了景平江的嘴。景平江则抓住机会,更近一步的吻上朱唇。
    二人正温存着,门外却传来朱青有些急促的声音道:“主子,昨日那兵部尚书的侄子下了帖子,说是要拜访一下您,今晚在画舫设宴,请您务必到场。”
    被抱在怀里的梁照雪,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口脂也蹭花了些“又要喝酒?多难受”
    嘴上虽说着,可她也明白,这是不得不去的饭局。
    只能乖巧放景平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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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归云禅寺内。
    武僧玄清跪在方丈面前:“主持,我不懂为何我的尘缘还没了却。我明明已放下所有,常伴青灯。”
    “玄清,缘起缘灭终有缘法。有些事,急是急不得。明日再去割些灯草吧。”
    玄清叩首“是,弟子遵命”
    离开主持屋中,玄清没有回禅房休息,而是来到了半山腰一处种满灯芯草的地方。
    躺在提前收割的灯芯草上,青草的香气包裹着这个郁闷的武僧。
    月光下,男人古铜色的肌肤被粗糙的割出好看的纹理。
    手中盘着一串儿菩提佛珠,心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半坐起身,向山下望去,十里青山,一溪流水,化作许多情。
    这情里是否有他的一段?尘缘究竟指的是什么。想来想去,不由自嘲笑道:玄清可真是没有慧根,这么多年竟也无法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