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敖烈一方的扶余骑兵被歼灭大半,仅剩两千余人放弃抵抗,纷纷下马跪地投降。
敖烈命魏延押送扶余俘虏返回大营,自己则带领许褚与五百名血杀军精锐,横跨三里之地,渡过难水冰面,直取尉仇台。
当敖烈策马跃至对岸战场,尉仇台身旁仅剩五千余名扶余步卒,紧紧簇拥着他,其余扶余武士已被庞德、典韦两位豪杰领军尽数斩杀。
敖烈勒马屹立于战场核心,仰天长啸:“尉仇台,汝趁我中原纷乱之际,欲图割据一方,岂不知我大汉历代帝王未曾亏待于尔。
尔今背信弃义,实乃天地共愤!今某便要亲取尔首级,以正视听!”
话音未落,敖烈挥舞霸王枪,催动胯下照夜雪龙驹,直指尉仇台疾驰而去。
尉仇台目睹敖烈杀气腾腾而来,怒吼连连,挺起长枪,毫无畏惧地迎面冲撞上去。
尉仇台身为异族中的罕见英豪,素以勇猛自负,深知今日难以逃脱汉军重围,宁肯轰轰烈烈战死沙场,也不愿屈辱就戮,遂决定与敖烈展开生死对决,若能擒获敖烈,或许尚有一线生机;若败于敖烈,则也算死得其所。
此时的尉仇台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倾尽毕生之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然而他的对手,却是人称小霸王的敖烈,若是将尉仇台比喻为雄狮,那敖烈便是那翻江倒海的蛟龙,人中之龙!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难水河畔回荡,二人各自长枪狠狠相撞,火星四溅。
此番交锋,尉仇台倾尽全力,连试探之举也省略,与敖烈硬碰硬,竟一时不分胜负。
敖烈微惊,不曾料到尉仇台竟能抵挡住自己天生神力,旋即不再留手,厉喝一声:“龙牙碎金!”手中霸王枪瞬间幻化出漫天枪影,层层叠叠,伴随着破风之声,直刺尉仇台而去。
尉仇台至此方知世间竟有人将枪法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至此才悟,自己背叛大汉之举实属失策,原来大汉并非皆庸碌之辈,竟有如敖烈这般英勇之人!
尉仇台深知敖烈绝不会手下留情,若不能挡住这一枪,必将落得个马下亡魂的结局。
于是,他鼓足残勇,大喝一声,调动平生所能达到的极限力量,挥舞长枪向敖烈的霸王枪猛烈斩去。
尉仇台分辨不出哪一道枪影是虚,哪一道是实,故而只能将长枪当作大刀使用,试图以轮斩之术,尽可能抵挡住敖烈重重枪影。
正当尉仇台的轮斩即将触及霸王枪第一道枪影之际,漫天枪影骤然收缩,无数枪影融合为一,避开尉仇台的轮斩后,那蕴含金光的霸王枪陡然间再度膨胀,收缩的枪影变幻出四道璀璨尖刃,分列上下两层,每层各有两道锐利突出,宛如巨龙口中四颗龙牙,四颗龙牙交织咬合,直朝尉仇台斩落。
旁观者看来,敖烈手中的霸王枪已化身为一条黑鳞暴龙,张开巨口欲将尉仇台吞噬殆尽。
尉仇台招式用尽,轮空的长枪已然来不及回收防守,但他悍勇异常,右手紧握长枪枪杆,横扫而出,意图以枪杆抵挡上层的两颗龙牙枪影,紧接着左手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奋力斩向下方的龙牙枪影。
叮叮当当——
密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在敖烈无匹的天生神力驱动下,龙牙碎金枪法展现出最强威力,加之敖烈暗中注入霸王枪内的无极九阳功,这一枪堪称刚猛枪法之极致,堪称巅峰之作。
在这招龙牙碎金之下,尉仇台手中的长枪、佩剑以及双臂,无一幸免,应声断裂。
待敖烈枪影消散,战场上其他人方看清尉仇台双臂无力地下垂,其双臂呈现出诡异的弯曲,显而易见已被敖烈震断。
尉仇台身前地面,两截断剑与两截断枪赫然在目,宣告着尉仇台的败局已定,且败得干净利落。
借着两骑交错的瞬间,敖烈左手反手抽出赤霄神剑,借助战马的冲击力,举剑平挥,瞬间划过尉仇台颈部。
伴随一声轻微的噗嗤声,尉仇台的脖颈被赤霄剑齐肩斩断,头颅瞬间飞上半空,热血狂涌,自断颈处喷射而出,形成一道喷泉般的血柱。
照夜雪龙驹通人性,加速避开尉仇台喷洒而出的血液,确保洁白的皮毛不被玷污。
随后,在敖烈未加驱使的情况下,照夜雪龙驹又闪电般折返,恰好停在尉仇台飞升至空中的头颅即将坠落之地,马身瞬间挺立,载着敖烈停留在空中。
敖烈挥动霸王枪,向上一刺,将尉仇台下落的头颅穿在枪尖之上。
照夜雪龙驹发出一声嘶鸣,落下悬空的前蹄。
人马之间默契十足,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心中不禁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威猛无匹!
尉仇台伏诛,剩余的扶余战士再无斗志,纷纷丢弃兵刃,跪地投降。
扶余人虽以崇尚武力为民族宗旨,但目睹敖烈两回合之内斩杀尉仇台的霸道英姿,对其敬畏之心瞬间飙升至顶峰。
敖烈盖世无双的武力,已深深震撼了他们的心灵,在他们脑海中刻下了无法战胜的深刻印记,使得他们再无丝毫抵抗之意……
战后,敖烈遵照智者诸葛瑾的提议,着手整治扶余之地。
先是废黜扶余国号,将其纳入幽州管辖,更名为扶余郡,从此扶余国宛如流星划过历史长空,消失无踪。
对于扶余,因其民风剽悍,敖烈深知不可轻视,必须留下一支劲旅和威猛将领以镇压局势。
经深思熟虑,敖烈决定暂留魏延坐镇扶余,同时飞鸽传书燕京,召请在燕京书院讲授武学大纲的陈群前来扶余,接掌郡守之职。
待日后高句丽局势稳定,再调遣邓芝前来治理扶余,届时陈群便可重返燕京,担当其他要职。
至于扶余境内兵马,敖烈亦精心挑选,在两万余士兵中选拔出一万五千壮士,继续服役于军中,其余人员悉数发放粮饷及盘缠,令其归乡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