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完酒席后，婆婆给了华瑶许多外汇券跟各种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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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用品买的差不多后，两人开车，直奔友谊商店。
    “你好同志，请问你们卖不卖外汇券？”
    一个倒卖外汇券的“黄牛”手拿小纸牌，和气地拦住两人，询问要不要买外汇券。
    “不卖。”
    顾庭琛面色冷漠，这种倒卖外汇券从中获利的风气，对国家来说并不好，会扰乱市场。
    他身为公职人员，怎么会卖外汇劵，没抓对方就不错。
    华瑶感觉到了她男人心情不好，捏了捏他的手心，说：
    “别板着脸了，陪我逛街呢。”
    “嗯。”
    如此，顾庭琛调整好情绪，扯出笑脸，带着媳妇儿朝着大门走。
    1964年 北京友谊商店 网图
    也许是看他们是开车过来的，门口的门卫没拦他们。
    但面对一些过路人，门卫指了指立牌子：
    仅招待持有外汇券的客人，闲人免进。
    ......
    顾庭琛牵着媳妇儿的手，神色自若地进了商店。
    入目就是琳琅满目的货架，什么人头马洋酒、瑞士手表、电视、冰箱、自行车、缝纫机，时髦衣服......
    华瑶感觉这跟后世的商超差不多，倒也没什么惊讶。
    就是感觉东西品类还挺多的，这下可以好好挑挑买买了。
    “这再过几个月就是秋冬了，这里的皮料款式还不错，我们给分别给爸妈挑一身吧。”
    华瑶知道公婆不差钱，缺的是子女关爱。
    爸妈不看重身外之物，但也缺乏她的关心。
    因此给两边长辈挑东西，未尝不是一种尽孝。
    “嗯，我妈喜欢白色，我爸喜欢黑色，我外公喜欢灰色。”
    顾庭琛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胡渣，心想等会也给爸爸，还有外公，岳父，分别挑个刮胡刀。
    两口子有商有量，一看就很恩爱。
    大概花了半个小时，他们才给长辈们挑好礼物。
    两口子也给对方挑了衣服，等包装的同时，两人付款，继续逛，继续买买买。
    收银员看着大主顾在消费，脸上的笑是藏也藏不住。
    琳琅满目挑了许多商品，将外汇券都花光了，华瑶才停手。
    不是她败家，是这种东西，早点花掉，总比留着成废纸强。
    消费能带来快感，还实用，何乐而不为。
    顾庭琛跟友谊商店的店长沟通，提出加运费，让他们把东西送到华家老宅地址。
    商店店长欣然同意。
    顾庭琛开车带路，商店的运货车在后面跟着，半个小时后，车辆停靠在华家老宅门口。
    华瑶用钥匙，打开了华家老宅的大门。
    爸妈应该是在走之前，来过。
    院子里有被简单清扫过。
    顾庭琛给了包华子给友谊商店的司机，对方受宠若惊地接过，二话不说，帮忙将东西搬到院子里。
    等人走后，顾庭琛关上大门，杜绝外人窥探的视线。
    “媳妇儿，我给你把风，你把东西先收起来。”
    “好。”
    华瑶看到顾庭琛的偷感很重，忍不住笑了起来。
    收——
    满地的东西，瞬间都进入了空间。
    不急整理，先进入老宅，看看爸妈留给她的东西。
    推开屋门，古朴之风扑面而来。
    屋子很大，值钱的东西早就被人拿走了。
    剩下的都是普通桌椅板凳，堆积的不要的杂物。
    然而，爸妈特地给她钥匙，让她来看看，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媳妇儿，你过来下。”
    顾庭琛根据地面上的脚印，很快找到了蹊跷的地方。
    密室？
    他熟悉啊。
    三下五除二，很快，一间地下室的出口出现在两人面前。
    华瑶从空间里掏出两个手电筒，又点了一根蜡烛，将蜡烛放在地下室阶梯上停留了一会儿。
    蜡烛正常燃烧，说明里面空气流通，问题不大。
    顾庭琛率先下去，拿着手电筒，探索着。
    华瑶吹灭了蜡烛，打着手电筒，跟了过去。
    啧啧，这密道，高度，深度，古人真是智慧无穷。
    大约走了五分钟，才来到一个堆满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的密室。
    麻了。
    有种中奖几个亿，但是你没法花的既视感。
    “收吗？”
    顾庭琛也挺习以为常的，这种场面，他在自家，还有外公家都见识过。
    华家，也留了一笔不菲的财富给媳妇儿啊。
    他们两口子，真的是，绝配。
    这不，老祖宗都未雨绸缪地给他们准备了新婚贺礼呢。
    “当然收。”
    不然万一秘密被发现，岂不是便宜了外人。
    华瑶刷刷刷地收掉肉眼看到的一切，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收掉这些东西，她的空间，也许可以变成真正意义上二十四小时随时进入的状态......
    命运的齿轮，在此刻，完全回归正轨。
    食品厂，家属院。
    楚青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脑袋是宿醉后的难受，头疼欲裂。
    “老婆！”
    “人呢？”
    “来了来了，我在做午饭呢。”
    刘翠娥一晚上没睡着，不是在照顾女儿，就是担心丈夫忽然醒。
    好不容易帮女儿止血了，她才睡了个囫囵觉。
    早上她去了诊所询问女儿的情况怎么弄，医生给她开了药，让她给她女儿吃一段时间就好。
    她匆匆赶回家，赶忙做中饭。
    还有五天，她一定要让女儿养好身体，下地，去给家里谋个出路来。
    “吃吃吃，一天天的，除了吃还能做什么，给我五块钱，我出去买酒。”
    楚青山系上腰带，随便揉了把脸，用水抓了抓头发，不修边幅地伸手，不耐烦地讨钱。
    “酒不是好东西，你少喝点。”
    虽然这么说，但是刘翠娥可不敢不给钱给丈夫。
    “要不是你脑子蠢，毁了我多年苦心，我能被厂里开除吗？
    现在怎么你娘家人没凑过来接济我们？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想死吧？”
    楚青山抢过妻子钱袋子，直接拿走所有钱，发泄地说完后，丢掉钱袋子，摔门而出。
    刘翠娥擦了擦眼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日子过成了这样。
    呜呜呜~
    “妈~”
    “妈，我饿了。”
    楚如烟昨晚做了好多噩梦，早上醒来的时候，腿间的异物似乎长回去了？
    现在，身体除了肚子疼，暂时没别的异样。
    求生欲望很强的她，在床上发出呻吟，本能地喊她妈。
    “哎，来了。”
    刘翠娥擦了擦眼睛，赶忙帮女儿洗漱，投喂鱼汤......
    儿女债，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