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色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陈学弈和周桃的婚礼在众人的期待与祝福中顺利举行。
陈潇三人早早地来到了周府。
手中各自拿着特意为陈学弈准备的礼物。
陈潇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说道:
“这婚礼来得也太突然了,可把我们几个给忙坏了。”
陈宣连连点头,应和道:
“可不是嘛,昨晚我们为了布置婚房,那是一宿没睡。
今天潇哥还特意请了假来帮忙。”
沈一山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欠说:
“但只要弈哥儿能幸福,我们辛苦点也值了。”
说话间,喜娘将新娘迎了过来。
由于时间仓促,前来的客人并不多。
除了陈潇三人,便是女方的一些亲人朋友。
随后,庄重而热闹的拜堂仪式开始了。
司仪高声喊道:
“一拜天地!”
陈学弈和周桃并肩而立,面向天地,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朝着高堂上的周中鸣和杨氏行礼。
“夫妻对拜!”
陈学弈和周桃面对面深深一拜。
此刻他们的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周围的人们纷纷称赞道:
“瞧瞧这新郎,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啊!”
“新娘也是温柔漂亮,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然而,站在一旁的周琪却不以为意。
她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心中暗自嘀咕:
‘哼,这周桃真是没眼光,居然嫁给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官。
我可不一样,我最近可是和柳太傅家的小姐走得近。
等柳小姐嫁给了大皇子,我就可以借着探望柳小姐的名头,接近大皇子了。
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拜堂仪式完成后,酒席开始。
陈潇三人主动站出来,为陈学弈挡酒。
陈潇端起酒杯,朗声说道:
“诸位,今天是我兄弟的大喜之日,这酒我替他喝!”
说完,一饮而尽,引得众人一阵叫好。
陈宣也不甘示弱,拿起酒杯说道:
“来,我也敬大家一杯!”
沈一山更是喝得满脸通红,还不停地说道:
“我还能喝,继续!”
三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便都喝得烂醉如泥。
陈潇走路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在地,嘴里还嘟囔着:
“弈哥儿,祝你们百年好合……”
陈宣则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沈一山更是直接躺在地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三人脸上。
陈潇揉着太阳穴,艰难地睁开眼睛,说道:
“这头疼得可真厉害,差点起不来了。”
陈宣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
“我感觉这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沈一山则一动不动,似乎还在沉睡中。
陈潇想到自己今日就要去大理寺报到,便连忙起身。
洗漱完毕后,仔细地穿上官服,随后精神萎靡地出发前往大理寺。
来到大理寺门口,陈潇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寺内众人皆忙得不可开交,脚步匆匆。
一个官员瞧见陈潇,赶忙快步走过来,满脸堆笑地问道:
“你可是陈寺正?我是大理寺的司务,姓王。
大理寺卿孙大人一早就让人传话,若你来了,可直接去他的官署见他。”
陈潇拱手,彬彬有礼地说:
“见过王大人。”
说完便跟着王源走向官署。
进入官署后,陈潇抬眼打量,发现孙岩竟比他想象的年轻。
明明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却如同三十多岁一般。
陈潇不敢怠慢,恭敬地行了礼。
孙岩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潇,直截了当地说道:
“陈寺正,关于镇国公的案子,你查的时候随意应付一下就行。
千万不可得罪了大皇子,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陈潇眼神一闪,神色从容,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大人,下官受陛下亲封寺正一职,怎能有负陛下的信任?
此案下官定会全力查办,若镇国公确实含冤,下官必当还他清白!”
孙岩一听,脸色瞬间黑沉下来,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你这是公然不听本官的话?”
陈潇也不多言,再次恭敬地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然后毫不犹豫地直接前往了皇宫。
以防万一,他还是尽快把证据交给顺德帝为好。
御书房。
陈潇恭敬地对顺德帝行礼完后,说道,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皇帝坐在书桌旁,微微抬手示意他说。
陈潇语气平缓地说道:
“陛下,关于镇国公一案,臣已查明,镇国公确实杀害了其夫人云氏。
相关证据在此,恳请陛下过目定夺。”
说着,陈潇从怀里拿出一叠整理好的证据。
刘忠见状连忙疾步上前接过,双手捧着,恭敬地呈到顺德帝面前。
顺德帝快速翻阅着这些证据,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眉头紧皱,嘴唇紧抿。
陈潇在一旁解释道,
“陛下,这些证据详细记录了云氏所中之毒的来历。
以及当初给她治病的大夫口供。
此外,还有一些信件……”
顺德帝闻言,面上已满是愤怒之色。
他猛地将手中的证据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怒喝道:
“这镇国公竟如此胆大妄为!”
陈潇赶忙说道: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据微臣所查,这镇国公杀妻背后似乎还有隐情。”
顺德帝眉头紧锁,眼睛眯成一条缝,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问道:
“还有何隐情?速速道来。”
陈潇拱手道:
“回陛下,镇国公杀妻乃是为了扶如今的镇国公夫人乔氏上位。
而这乔氏觊觎正妻之位已久,才与镇国公合谋犯下此等罪行。”
陈潇边说边微微低头,掩饰住眼里的暗芒。
顺德帝怒目圆睁,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大声喝道:
“荒唐!堂堂国公,竟被一女子左右,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顺德帝紧蹙眉头,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踱步。
然后猛地停下,看向陈潇问道:
“依你之见,这镇国公该当何罪?”
陈潇连忙拱手说道:
“回陛下,一切还需陛下圣裁。
但镇国公杀妻之举,实乃天理难容,律法难恕。”
顺德帝沉默片刻,挥了挥手说道:
“陈爱卿,你暂且退下吧。”
陈潇恭敬地行了礼,缓缓退出御书房。
顺德帝面色阴沉,坐回龙椅上,对刘忠说道:
“刘忠,速去宣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前来见朕。”
刘忠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说完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