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杰沉默了一下,他刚刚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也不想平白无故得罪这样的人,于是便派人叫来了一位年老的管事。
他对陈潇说:
“这位吴管事是我们这儿的老人了,他可能还记得一些。”
陈潇转向吴管事。
吴管事想了想,突然想起来十五年前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那个小女娃每天都哭闹不止。
没办法,最后只能把她卖到了牙行。
想罢,他慢慢说道:
“确实有这回事,那小女孩后来被卖给了县城的一家牙行。”
陈潇听了,心里沉重不已,继续问:
“还记那牙人姓什么吗?现在在哪里吗?”
老管事点点头:
“那牙婆就是县城第一牙行的苏牙婆。”
陈潇听了表情凝重,然后转头对吴伟杰沉声说:
“今日之事,我希望吴东家能给个交代。
毕竟闹成这样,对贵赌坊的名声也不好。”
吴伟杰看此情况,只好妥协,拱手说:
“公子言之有理,今日之事是我管教不严。
冯管事,今日之后,你自行去刑房领罚吧。”
说完,他眼神复杂地看了陈潇一眼,似乎在评估这个年轻人的实力。
冯管事看了一眼自家东家凌厉的眼神,害怕的不敢反驳。
“是,奴才领命”
说完就连忙退了下去。
吴伟杰处理完冯管事,便回过头来对陈潇道,
“公子,此事与我鸿运赌坊可没有关系。
我们只当那孩子是赌徒为了抵债,送过来的亲生骨肉。”
陈潇听了眼神微微一冷,面无表情地说:
“吴东家的意思我当然明白,此事既然与你们赌坊无关,那在下就告辞了。”
陈潇说完就直接走了。
他现在心情不佳,不想应付这些人。
他知道在这个大魏朝,买卖人口是不犯法的。
特别是这事,责任完全可以算在王二狗身上,而他们只是按规矩办事。
但是他对这赌坊厌恶至极,多少人因为他们家破人亡。
可是,想想其背后的势力,只能先放他们一马。
以后自己若是有位高权重的那一天,必定端了他们。
吴伟杰目送陈潇远去,眉头紧锁,
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不仅会影响赌坊的声誉,还可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他迅速在心中权衡利弊,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潇离开。
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猜测。
他转身对身旁的吴管事低语:
“那少年与十五年前被卖的小女娃,肯定有关系?
看他的反应,绝非寻常。让人去查查那小女娃的来历……”
吴管事闻言,眯起眼回答:
“是,东家,老奴这就去办”
……
而离开的陈潇当然知道他们会去查自己,但是王二狗已经被自己毒哑。
陈圆圆的痕迹也已经被抹掉,他们即使查了也查不到陈家人的身上。
当然了,他之所以绕这么大一圈,也是因为这吴伟杰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
听说与朝中官员牵扯颇深。
自己一个小小童生,他可不会放眼里。
只能把他引出来。
而且他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也不敢轻易动手!
陈潇并没有立即回家。
他回到县城这边的据点,坐下来细细思考下一步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