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是谁?
宁秋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她回过神,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
两次谋杀陈博,虽然都没成功,但这梁子可是结下了,陈博杀了她的心都有,又怎么会放过她。
对于这番话,她一丝都不信。
戒备心太强,怎么才能让宁秋华说出姜昔的消息?
陈博皱了皱眉,随后灵光一闪。
自己不一定要让宁秋华说实话,只需要问她几个问题,再用诡鼻的能力判断真假就可以。
想到这里。
脑海中也有了思路。
“信我一次,你还能活,不信就只能死了。”陈博顿了顿,问道:“ai诡说你把姜昔带到了敖东海,真的假的?”
宁秋华沉默片刻,点点头说:“真的。”
陈博闻到一阵恶臭,知道她在撒谎,便继续询问:“ai诡还说,你用一种特殊的毒药封印了姜昔的修为,解药在哪里?”
ai诡为什么会告诉陈博这些?宁秋华皱了皱眉:“ai诡不杀你都算好了,它还会告诉你姜昔的消息?”
“我用归墟之地威胁它,它敢不告诉我?”
归墟之地......宁秋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沉默片刻说:“解药我放在敖东海了,你跟我一起去拿?”
还是臭的。陈博咬了咬牙:“我可以放过你,但你要放了姜昔。”
“可以。”
宁秋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很快被她掩饰过去,陈博闻到的味道越来越臭,知道这女人一直在撒谎。
他深吸一口气:“你根本没见过姜昔,对不对?”
“我见过啊。”
宁秋华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她心里咯噔一跳。
完了......
“你让我感到恶心。”
陈博闻到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臭,已经死到临头了宁秋华还在撒谎,她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姜昔!
宁秋华咽了口唾沫,慌神道:“我真的知道姜昔在哪儿,只要你肯放过我……”
不等她说完,陈博已握紧拳。
“别杀我!”
宁秋华激动着大吼,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我不知道姜昔在哪儿,但我能给你宝藏,宝藏你不要吗?”
说这话的时候倒是香了几分,陈博却已经气昏了头,挥拳就要砸死这个人。
“啊!”
宁秋华嘶声尖叫,拼命叼起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我没骗你!真有宝藏!在链子里,我藏在链子里!”
“嘭!”
陈博一拳落下,砸碎了宁秋华的头。
可能是太疼了。
面前的无头女尸,双手用力的抓挠地面,大腿痉挛抽搐了好几下,随后大小便失禁,彻底断绝了生机。
死亡来临的瞬间。
宁秋华走马观灯一样,回忆自己这一生。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面孔,父母、前夫、同事……最终定格在两张相似的脸上。
是她的两个儿子,曹云和曹崇。
曹崇比曹云大3岁。
生曹崇时,她难产险些死在产房里,所以一直很讨厌这个大儿子。
她一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生了。
可三年后,还是怀了孕。
当时她就要流掉,可前夫不知听了谁的话,说流掉的小孩会化作婴灵,给家庭招来厄运和不幸。
迷信的前夫,让她感到无比的悲哀。
她自杀,前夫拿绳子捆她。她报了警,警察能管一次两次,又怎么能管十次八次?总不能住在她家吧?
父母去世的早,她连娘家都回不去,久而久之拖到了生孩子那天。
却没想到,这次竟意外的顺利。
她感觉这个孩子,是她悲惨命运中的一束光。
于是取名曹云,也越来越喜欢曹云,越来越讨厌曹崇。
直到前段时间,她在银行工作,遇到一个奇怪的客人,客人通过她,在银行保险柜中存了两张金纸。
灵气复苏,让她直觉这两张金纸一定是宝贝,便起了歹心,在一个晚上偷走了金纸。
那时她已经和前夫离婚了,自己也到了年纪,只期盼小儿子平平安安,能用金纸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
可这么多年过去,她也觉得自己亏欠大儿子,正好有两张金纸,干脆一人一张。
谁知,惨祸横生。
大儿子以为没他的份,拿刀砍了她最喜爱的小儿子。
曹崇跳江的时候,她真希望这畜生淹死。
却没想到,魔帝突然出现,不仅救了她儿子,还给了她修为,她心里想,不如就这样得过且过下去吧。
意外又发生了。
大儿子犯了罪,要从欣园小区回老家,然后再往省外跑。
她不想见前夫,又没有亲人了,警察还天天找她问话,她心里烦躁,索性要跟大儿子一块跑路。
于是慌不择路的跑回老家,见到的却是大开的院门和一片灰烬。
大儿子死了。
她知道,她要报仇。
魔帝告诉她,是陈博杀了曹崇。
所以她去了川云县,找到了王蛇君,密谋杀害陈博。
计划失败后。
又回到江城与ai诡合作……
“我这一生是悲惨的一生,但我相信一定有人羡慕我,毕竟我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和两个孝顺的儿子。”
“或许我也没有那么悲惨,如果我没偷走那两张金纸的话。”
“......”
【击杀邪修,功德+900】
还是个筑基后期?陈博倒是没想到,宁秋华的修为比大部分人都高。
他拔下钉住宁秋华的四颗钉子,这四颗钉子有禁灵效果,可以送给科研部做研究。
又摘下宁秋华的项链。
“有宝藏?”
陈博晃了晃链子,注入灵气后,链子表面炸开寸寸裂纹,之后一页金纸,和一块龙纹玉玺掉了出来。
“......玉玺?”
相较于金纸,玉玺更让他惊讶。
正愣神时。
一团黑光突然从远处射来,擦着陈博的肩膀飞了过去,击中宁秋华,无头女尸顿时如雪般融化。
陈博浑身汗毛乍起,一股寒意从脚下涌上头顶。
这黑光,是魔帝!一定是魔帝!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小庙中忽然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如魔音贯耳,刺得他打了个寒噤。
“骚年。”
“是你弄死的这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