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照例送去地牢关几天就老实了。
嗯,身上穿的也是普通细棉,倒是不需要换衣服。
等从地牢里出来,再好好梳洗一番。”
原剧情中可没这一段,颜郊被送出宫的时候,穿的是皇子们惯常的常服。
花样不出彩,但料子可是贡缎。
沈公子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立刻着人给颜郊换衣服,然后就发现了颜郊的女儿身。
完全没有送去地牢这一遭。
不过这样也好,大大方便了陆皎做手脚。
这个时候,宫道上的烂菜叶子只怕是被人发现了吧。
事实也和陆皎猜测的差不多。
之前只是丢东西,这次干脆丢了一个大活人,还是皇子。
不管这个皇子得不得宠,在宫里丢了,无异于在打皇帝的脸。
天子一怒,下面的人都战战兢兢。
大统领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个官,只怕是当到头了。
而淑妃,更是借着这个由头,直接赖在乾清宫的偏殿不走了。
虽然皇帝知道淑妃这是借题发挥,还真不好赶人,毕竟人家孩子丢了。
说不定她这是良心发现,真的着急呢!
于是,皇帝将心中的郁气,都发泄在朝臣的身上。
午朝小会上,上奏章的大臣们都被皇帝骂了一通,特别是负责盯着二皇子的禁卫军校尉。
那校尉这时也在心里口吐芬芳。
他以为不过就是查个内鬼这样的小事,说不定拉下来几个,还能提拔两个亲信补上。
谁知道,会牵扯出皇家手足相残这样的丑事!
二皇子这事做得并不隐蔽,但胜在路线复杂,而且负责前一段的人和后一段的人没打过照面。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大统领虽然很快查到最开始运送出去的那两个杂役,和城门口放水的兵卒。
但和他们接头的人长什么样,又把九皇子送去了哪儿,想很快查出来,几乎不可能。
好在是九皇子。
不然换成八公主,为了皇室的颜面,都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追查,难度还要增加。
大统领这样安慰自己,大步流星地去审问那些罪犯。
一同被抓的还有小文子。
他是最近才去九皇子身边伺候的,之前陆皎又大张旗鼓地找过。
金銮殿偏殿的人都能为他作证,陆皎是自己一个人离开的。
大统领用脚指头想一下就知道,就算这个小文子真的参与其中,知道的也十分有限。
都算不上是帮凶或是直接参与者。
最多只是一个知情人。
他一开始就没审问小文子的打算,只是把他关进禁卫军营房的牢房里。
除了一日三餐,再没人搭理他。
小文子缩在牢房的一角,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心中有一个想法,但他不会说出来。
看守们听从沈公子的吩咐,将人提溜着,丢进了地牢最深处。
这件牢房不大,但四周墙壁都是用巨头垒砌而成,唯一的出口被一扇铁门牢牢锁住。
“沈公子说了,先给人一点苦头,后面公子还有大用处。
你们的心思都收起来,坏了公子的好事,你们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是!”
负责看管的两个大汉相互看了一眼,心里立刻有了计较。
值得沈公子特意交代一下的人物,自然不是他们能沾染的,和牢房里其他孩子可不一样。
他们锁上铁门,就退了出去,一点靠近的念头都没有。
这铁门是特地用精铁打造的。
一般情况下,里面的人就算是皇帝身边一等一的高手,也不可能逃脱。
可这玩意遇上了不一般的陆皎,就形同虚设了。
她站起身,将身上的脏污都抖掉,摸上牢房铁门。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啊!”
仔细感应了一下这铁门的厚度,陆皎两眼放光,打算临走之前把这块门板也带上。
248这时出来刷存在感:【这铁门算什么好东西,你可以做任务,用任务积分兑换海量的道具。
小到金银,大到星际战甲,只要你积分足够,这些东西都不是梦!】
【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就乖乖把嘴闭上!】
陆皎输入精神力,很快打开了牢门,又按照原样锁回去。
为了防止有人半路回来查看,她又在铁门上仅有的,巴掌大小的窗口上附着一些精神力。
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受到干扰,“看到”陆皎老实躺在里面。
别看这沁茗小筑外表是一家茶楼,其实京城里的达官显贵都心知肚明,这就是一高档的玩乐场所。
特别是那种有特殊批好的人,在这里都能得到满足。
但整个京城中,没几个人敢在这里造次。
背后撑腰的可是郭家,那个接替了童家在西北的兵权、二皇子外家的郭家。
这也让沁茗小筑明面上的东家,也就是那个沈公子,越发猖狂。
时常会让牙婆送来一些长相清秀的童男童女,交给教习先生和乐师教导。
不仅要读书识字,还要练习歌舞和乐器,主打一个雅俗共赏。
如果被贵人看上,直接带回府上,还算是幸运的。
那些没被人带走的,在他们及笄之后,沈公子会将人再卖去别的风月楼,多赚一手银子。
陆皎从地牢的最深处向外走,看到两旁的牢房里关了不少孩子。
都是买回来之后,不服管教的。
她只是匆匆扫过,便不再看他们一眼。
这样的孩子最是麻烦,她才没有那个闲心,收下这群刺头。
从地牢中走出来,午后的阳光照在陆皎的眼睛上,让她有一瞬间的不适。
只是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厨房里的香味吸引了过去。
不过她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只是每样糕点都浅尝了一块,就朝后院走去。
在一溜洗干净的衣服里面,找出一套看起来比较新,又不算很华贵的衣服穿上,再模糊一下面容。
就算二皇子此刻站在陆皎面前,也认不出她来。
从两旁的倒座房里顺了点银子,陆皎走在大街上,一时有些懵。
虽然一路上,那些人经过的据点她都标记了,但她没有京城的地图啊!
这年代,舆图应该只有官府才会有,她总不能才从宫里出来,又回去吧!
陆皎心一横,在大街上拦下一人,问道:“大兄弟,这附近可有车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