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许大灿特意往宽了买炸糕、油条、烧饼。
进了厂,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一瞧,果然几个领导都在呢。
许大灿连忙又是打水,又是沏茶的,让领导们就着热水吃早点。
李怀德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就喜欢这小子一点就透的这股聪明劲。
许大灿做完这些,就打算回去,谁知李怀德却叫住了他:“那个大灿呐,你来了咱们厂之后,一直住在你哥家里是吧?”
许大灿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刚才差点又用后来的思维来想问题了。
在1965年,可没什么“二人世界”的概念,更不存在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这时候普遍家里都3~4个孩子,一大家子6~7口子住在一间20平米的屋子里的也很常见。
许大茂跟娄晓娥两个人住3间屋子,已经算得上奢侈了。
许大灿过来投亲,住他家简直就是天经地义!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一嘴傻柱了。
许大灿之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还以为之所以像这个秦京茹、冉秋叶、于海棠都愿意考虑他,是因为他的工作。
炊事员,八大员之一,每月37块5的工资,还能往家里带饭盒,所以才考虑他的。
但是穿过来才知道,这些姑娘还真不是因为他的工作才看上他的,而是因为房子!
没错,他一个人住3间正房!另外旁边还有一耳房,等何雨水一出嫁,他一个人就有4间房!
乖乖,这可是四间!阎埠贵一家7口人,才挤在一间私塾里头。
这些和傻柱相亲的姑娘,一眼就看上他家的房子了。
但是巧了,秦淮茹也看上他家的屋子了。
所以这才有了傻柱在外头跟这些女的相谈甚欢,甚至像秦京茹那更是直接在秦淮茹她家里谈,可一等到傻柱邀请这些女的上他屋里去坐了。
秦淮茹就不干了,非得冲进去,又是翻箱倒柜,又是收拾床铺,把他那些脏衣服、臭袜子、连裤衩都给拿出去洗!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能见得了这个啊?傻柱相一个黄一个的根结在这儿呢!
“……”
李怀德笑呵呵对许大灿说:“你也快20岁了吧,该找对象了,我把咱们厂宣传科广播站今年新来的于海棠介绍给你,怎么样?”
听到于海棠这个名字,许大灿这才反应过来,为啥他之前总觉得杨为民这个名字耳熟了。
这小子不就是于海棠的男朋友么?两个人分分合合,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许大灿敬谢不敏:“李副厂长我还小呢,不着急考虑这个问题。”
劳资科的科长一听,就顺口开了个黄腔:“小许,你干过炮没有?”
气的许大灿差点就呼叫二营长……
在这帮老银棍们的哄笑声中,许大灿落荒而逃。
等他走出老远了,都还能听见身后办公室里,这帮家伙们肆无忌惮的笑声。
“……”
最近怎么老有人给他介绍对象?
先是许大茂要给他介绍秦京茹;然后就是李怀德要给他介绍于海棠;要是再加上最早徐江给介绍的刘月如,这可就三个了!
骑车回到四合院,许大灿刚扛着自行车过门槛,阎埠贵端个脸盆出来了:“那个小许你回来的正好,今天晚上下班,咱们在这院里开个全院大会。我正式通知你一声。”
四合院保留大型团综——全院大会终于要上线了?
可是他们开全院大会是要上纲上线啊,要逼他和许大茂呀!
那你说,这会能让他们开么?
许大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那个阎老师,傻柱这回犯的事可不小,是厂领导亲自处理的。”
阎埠贵一边把洗脸水往院子里泼,一边问他:“这跟全院大会有什么关系啊?”
许大灿直摇头:“您怎么还不懂啊?易中海跟刘海中他们连个干部都算不上,领导们都不需要征求他俩的意见,就更别说这院里的身份了。
他们说话管用吗?他们能左右领导的决定么?您好好想想吧,别让他俩再给带沟里。”
阎埠贵捧着洗脸盆若有所思。
别看这小子一点不懂礼数,从来不管他们叫“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可架不住他刚才说这番话有道理啊。
老易、老刘,他们俩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了,连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也没混上,人微言轻呐!
那这全院大会还有什么开的必要?就算他们说的有理有据,这个大事化小,许大茂也同意不再追究。
可厂领导那边呢?
他们难道还能左右领导的决定么?这句话说的太好了,妙极,妙极啊!
“……”
回到屋里,许大茂已经酒醒了。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脑袋一个劲往娄晓娥怀里钻:“蛾子,我冷……”
许大灿进来的时候,发现他嫂子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
听见动静,许大茂也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问:“兄弟,傻柱呢?怎么样了,抓起来了吗?”
许大灿点头:“让厂保卫科给带走了。”
许大茂刚想要大声庆祝,就听他弟弟又说:“不过哥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了。”
许大茂一听急了:“不是,什么意思?傻柱他都差点杀了我!”
许大灿无奈地对他说:“我不是及时赶到了嘛,他也伤的不轻,估计这会儿已经送医院了。”
娄晓娥也帮着劝:“就是的,许大茂你得把思维给转变过来,在这种情况下厂领导选择捂盖子这是必然的。”
许大灿补充道:“再加上马上又年底了,厂里招待任务重。”
许大茂也不是刘海中那糊涂车子,气的重重拍了一下床板:“?的,不就是个臭厨子吗?神气什么呀!”
娄晓娥也拍了他一下:“你不也就是个放映员吗?你要气不过,就把菜做的比他还好吃,然后你信不信,领导连夜就得处理了他!”
理是这个理,傻柱这家伙有主角光环,受“天道”庇护,没那么容易整死。
许大灿又把刚才阎埠贵通知他晚上开全院大会的事儿说了。
娄晓娥问:“你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