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仔豪，你还记得我吗？”
    江天豪笑了。
    拿起电话，说道：“当然记得。”
    “你到底是谁？联系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天豪听到这个男人声音的瞬间，就已经认出来了。
    他就是三圣宫殉职那天，打电话给江天豪爆料的人。
    男人没有回答江天豪的话。。
    而是对着电话说道。
    “我要一份叉鸡饭，c餐，飞沙走奶。”
    江天豪听到这句话。
    沉默了一下，慢慢答道：“你打错了，这里既没有c餐，也没有ab餐。”
    “好。我知道了。”
    男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江天豪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熟睡的欣欣老师。
    然后就穿上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
    刚才这段对话，是他跟原来的上司许正明的暗号。
    按理说，许正明已经扑街了，不会有人知道这段暗号才对。
    男人打电话过来，说了飞沙走奶，意思就是老地方立刻见面。
    所以。
    江天豪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见一下对方。
    从他能够告诉自己，军情六处的杀手的事情，就知道对自己没有恶意。
    走出别墅。
    江天豪在车库里开了一辆法拉利，就往老地方开去。
    原身和许正明接头的地点，是北角的一处建了一半的废弃工地。
    江天豪那时候在北角卧底。
    所以选择的见面地点，自然不会离北角太远。
    开着法拉利。
    江天豪一路遵纪守法，没有超速。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那处工地。
    毕竟。
    若是违反了交规，很容易被交警盯上，横生枝节，暴露自己。
    走进工地。
    江天豪就按照记忆里的路线，进了一座盖了一半的大楼里面。
    这栋大楼只有外墙还没有砌好，四面透风。
    但是也能够观察到四周，不用害怕被人跟踪。
    江天豪走上楼顶的时候。
    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门口站在天台旁边。
    “就是你打电话叫我过来的？”
    “你和许sir到底有什么关系？”
    江天豪一上来，就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对方只有一个人，江天豪根本无所畏惧。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将近三十岁的帅脸。
    “pc，见到上司怎么不问好呢？”
    江天豪听到他叫出自己的警号，哪怕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十分震惊。
    “你是谁？”
    “我的名字叫卓凯，cib高级督查。”
    “同时，我也是你新的联络人。”
    “卓凯？
    江天豪心中十分震惊。
    难怪看这个男人这么眼熟。
    这货就是未来数代警队一哥的心腹，兼得力干将。
    论能力，卓凯堪比世界最顶尖的特工。
    “哦？你认识我？”
    卓凯略懂一点微表情，看到江天豪的眼神，心中有些疑惑。
    “卓sir，我怎么可能认识你？”
    江天豪心中暗赞了一声好敏锐的嗅觉。
    然后笑着说道：“我是因为见到新的联络人，一时间有些惊讶罢了。”
    “呵呵...”
    卓凯干笑了两声，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天豪。
    “靓仔豪，看来你现在过的挺滋润的啊。”
    “光是这一身衣服，就价值不菲吧？”
    江天豪呵呵一笑。
    “卓sir，既然你当了我的联络人，肯定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生意吧？”
    “我做的都是正行来的。”
    卓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后突然喝道。
    “靓仔豪。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脸。”
    “许sir出事之后，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颂猜是你杀的，挞沙被你干掉，巴闭也是你找人怼死的。”
    “还有乌鸦失踪，你别说不是你干的啊。”
    “再加上倪家，你自己算算，这两个月，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卓凯冷着脸，一口气把江天豪做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江天豪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是差佬还是古惑仔？”
    “你到底分不分的清，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江天豪冷冷地看着卓凯，道：“黑和白？”
    “鬼佬的警队就是白吗？”
    “古惑仔就一定是黑吗？”
    “卓sir，我做事自有我自己的准则。”
    “如果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就不用谈了，你走吧。”
    江天豪一点也没有给卓凯面子。
    他的灵魂，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卧底警员了。
    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继续做什么卧底。
    原来许正明那个差佬死了。
    江天豪的档案警队里也没有留底。
    江天豪还以为自己能够把这件事情忘了。
    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被卓凯知道了。
    “江天豪。”
    “你这是打算要背叛警队的意思吗？”
    卓凯缓缓走到江天豪的面前，淡淡地问道。
    “背叛？”
    “阿sir，我对鬼佬可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当差对我来说，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这份工作那么危险，我还不能辞职吗？”
    “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写一封辞职信啊？”
    江天豪一脸讥笑地看向卓凯。
    卓凯一愣。
    显然没有想到江天豪会这么说。
    这么多年来，警队只有殉职的卧底。
    还没有听说有哪个卧底能辞职的。
    “靓仔豪。”
    卓凯笑出声来。
    “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为了恢复你卧底身份的。”
    卓凯也不是傻子。
    现在靓仔豪都混成了铜锣湾楂fit人了。
    正行生意，两个月都能赚到上亿。
    换了别人，肯定也不愿意当什么卧底。
    “嗯？
    江天豪被他说的一愣。
    “那你找我来是干什么的？”
    卓凯点了支烟，笑着说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考察你罢了。”
    “现在看来，你基本符合了要求。”
    “跟我走吧，有一位大人物要见你。”
    “今晚的时间，不多了。”
    卓凯说完，就要在前面带路。
    江天豪愣愣地跟在后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变脸了。
    明明刚才还是气冲冲的样子，转眼间就能有说有笑了。
    走到废弃工地外面。
    卓凯开上了自己的车，对江天豪说道：“靓仔豪，你开车，跟在我后面。”
    “嗯........好。”
    江天豪应了一声，就发动了法拉利。
    两人一前一后，驶入了夜色之中。
    江天豪此时也有些好奇，前方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