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知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你当真还想告诉哥哥不成?”
“自然不会,不过。”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故意吊起知君的胃口。
“不过什么,哎呀你倒是快说啊!”知君着急的拍着他的肩膀催促道。
“自然是好好陪我着我。”王宴礼笑道。
闻言知君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呢!好,我会一直陪着你,一辈子!”
闻言王宴礼的心跟着一颤,一辈子,他们之间的一辈子,这是他前世不敢去想的,这一世他的执念终于可以实现了。
王宴礼抬手一把把知君拉进了怀中,温香软玉入怀,仿佛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在他怀中,他已经拥有了一切。
“对,我们还有一辈子。”王宴礼低声道。
过了好一会知君才问出心中的疑虑,“好好的官家怎么会想到下旨封诰命给我,是不是你向官家求来的。 ”
“我和官家说了要去西北的事,官家同意了。”
闻言知君抬头紧张的看向他,“说,说了?什么时候走,日子定了吗?”
见状王宴礼忙安抚知君,“还没有定,具体日子后日早朝应该能定下,你别着急,便是确定了日子也要等上一个月左右。”
闻言知君这才稍稍安心,又想起刚才自己问他的问题便道:“这么说官家给我下诰命的诏书,是因为你要去边疆打仗。”
知君想若是如此,她宁可不要这个诰命,他去边疆是他心怀天下,不是给她一个诰命能磨灭的。
“诰命是跟着我的官职来的,从你嫁给我那日便是你的了,你封诰命的圣旨官家一早便让人拟好了,之所以现在才下旨也是因为最近宫里都在忙先皇葬礼的事。”王宴礼解释道。
闻言知君点点头,这么说不是因为他去边疆才给她的,接着又皱起了眉头,可细听上去又是因为他去边疆才给她的。
王宴礼见她又皱起了眉头不由得笑了起来,抬手抚平她的眉心笑道:“你这又是胡思乱想什么呢?嗯?”
闻言知君看向他道:“没什么,就是不想你走。”说完知君便低下了头,她心里不舒服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替他委屈。
“嗯!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在家好好陪着你好不好?”
知君低着头便只是点点头没在说话,她一定要去边疆陪着他,这一刻她心里无比坚定了这个想法。
次日一早知君陪着王宴礼又去了陈府。
陈遂安见到他们笑道:“难得啊!昨日这丫头告诉我说你今日休沐要来见我,我还想着你们要等到下午才来呢!没想到这么早便到了。来来来,里面请!”说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知君自然听出了小舅舅话里的揶揄,也不接他的话茬只和王宴礼道:“待会见了外祖母后你便去和小舅舅说话,我陪着外祖母拖住她,千万不能让她下厨。”
说完又看向身边的青竹道:“你现在去食鼎斋去订一桌子席面过来,记得要最新的菜样。”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说完青竹便小跑着出了陈府,好在出了陈府的胡同过条街便是食鼎斋,她跑过去也不耽误什么。
陈遂安见她准备的这么周全便笑了起来,“这若是被你外祖母知道了她的多伤心啊!昨日她还说应该早点准备的,害得你都没吃上,这不昨日我告诉她你们今日要来,她一早便去准备了,这会儿应还在厨房呢!”
“什么?”知君扭头看向小舅舅,气急了瞪着他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外祖母什么脾气,她能听我的吗?”陈遂安一脸冤枉的样子,反正他们后日便要离京了,这丫头不记仇,这时候得罪了她,等他们从临安回来时她什么都忘了。
知君哪里不知道小舅舅的尿性,她从前回京城前他总是会想办法气自己一回,好像就是为了报复自己每次都在外祖母面前仗义执言。不过他也没什么坏心就是了,每次时间一久自己也就忘了,可如今他要回临安,他那臭毛病又犯了。
“行啊!反正都是一起吃,那菜昨日我也尝了,抛去卖想但说味道还是可以的,必经外祖母可是放了秘制的酱汁,我倒是能吃,就是不知道小舅舅你能不能吃,待会我一定极力劝一劝外祖母,就说小舅舅您最喜欢她做的菜了,以后让她多做一些。”知君边走边说,说完了又回头幸灾乐祸的看向小舅舅。
只见小舅舅嘴角都抽了起来,指着知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又瞪了他身边的王宴礼一眼道:“你看看她,有她这么挤兑舅舅的外甥女吗?她这样你都不管管吗?”
闻言知君也看向王宴礼,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谁料王宴礼先看向知君,然后又看向陈遂安故作为难道:“遂安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求娶到的夫人,我宠她还来不及呢,怎么敢管她呢?况且我听着君儿方才说的话,她分明是很孝顺你这个舅舅啊!她还让外祖母给你做吃的,你看多孝顺。”说着王宴礼双手一翻,仿佛在说他实在是挑不出错来。
闻言陈遂安摇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王宴礼,“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没想到你王宴礼有一日也能变成见色忘义的人,你竟然为了她连我们多年的友谊都不顾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错付了!”说着他十分夸张的捂住了脸。
这一幕任谁见了都能联想出一出大戏,何况他们如今还在在陈府的前院,特别是陈遂安方才那番话根本没收嗓子,这会儿有不少下人都看向了他们这边。
见状知君气的张了张嘴,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便高声道:“小舅舅,我都嫁给他了,你也娶了小舅母,你们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还惦记着我夫君呢?你不是和我说过你早就不惦记他了吗?”
知君边说还边看向门口小厮和院子小花园里下人的反应,见他们都支着耳朵听,一脸惊讶的样子这才满意的笑着看向陈遂安。
若说陈遂安方才还没意识到这丫头在说什么,可这会儿见她边说那眼神好便往下人那边瞟,便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