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长！如果你们总局在一周内无法找出泄密源，那就交给我们总参接手。”
    刑老抠就差指着李斌鼻子，质问四九城总局能力。
    没办法！
    高晓光对龙国乃至5712工程太重要了，没看西南专家们几个月对美帝导弹束手无策，在高晓光手中，短短一夜时间就将其拆解。
    而且高晓光提议的机械化摩步旅，经过多位久经沙场老将军论证。
    一旦摩步旅装备到位，形成战斗力后，一个齐装满员摩步旅可以正面消灭一个常规陆军师。
    就连总参、总后首长们在开会时都经常讲，高晓光同志一人能顶一个军。
    “李科长这不是商讨，而是总参的命令。”刑老抠语气严厉。
    “刑首长！我保证在一周内查清，给高处长以及组织上一个交待。”被逼到墙角的李斌立下军令状。
    这可是关乎四九城总局能力与面子的问题，即使明知前方刀山火海，他李斌也要不皱的往前冲。
    “老刑消消火，总局同志们也非常努力，只是敌特太狡猾了。”欧鸿志明面上打圆场，实则暗指四九城总局无能。
    同时也在为高晓光出气，谁让四九城总局招呼都不给总后、总参打一声，直接找高晓光配合他们抓捕敌特。
    “欧首长！我们承认在敌特美人鱼行动中，我们总局进展缓慢，但我们也不是无能之辈！”不苟言笑的总局侦查员开口辩驳。
    “嘭~”
    欧鸿志腾地起身，拍着桌子，怒喝，“不是无能之辈？
    你们要不是无能之辈，怎能在投诚人员配合下，不仅没一举捣毁敌特美人女行动，反而让我方同志和投诚人员身负重伤？”
    “……”
    李斌以及两位总局侦查员被怼……不对，准确的说，三人乃至总局的脸面，被丢在地上被人狠狠踩了几脚。
    “两位首长，都消消火，现在首要的是找到泄密源，这要是一天未找到，危险就大一分。”
    高晓光打圆场，同时将有可能泄露自己行踪的地方梳理，找出最有可能泄密的地方。
    “高老弟这话没错，老刑我建议你们对红星机械厂和5712内进行一次地毯式排查。”欧鸿志提议。
    “不仅要排查，机械厂的安保也要由军方接管。”刑老抠查漏补缺。
    “两位首长，高处长，那我就不打搅你们工作了。”李斌打了声招呼离开机械厂武装部。
    …
    …
    机械厂。
    汽车研发中心。
    向虎、丘向强两人眼睛红的像兔子般，不用看就知道两人又是连续熬夜。
    两人浑身沾满油渍，组装涡轮四缸柴油发动机。
    此时他们已经对涡轮柴油发动机组装，不下百次，但发动机不是活塞扭力不足，就是涡轮扇叶在高温下损坏。
    “嗡嗡~”
    涡轮增压发动机发出咆哮般轰鸣声，一道道黑烟喷射在两人脸上。
    向虎、丘向强两人机械般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记录试车数据。
    “10分钟发动机未停车……”
    “半小时发动机未停车，涡轮叶片完好，缸体扭力符合设计要求。”
    不知过了多久，发动机依旧稳定运转，极度疲倦的向虎，木乃的道，“向强，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发动机还没停车？”
    两人试车已经失败了上百次，压根就没想到突兀其来的成功。
    “向虎，你没听错，咱们成功啦！”丘向强激动的抱着向虎，双手用力拍打着向虎后背。
    “真成功了？”
    “真的？”
    “那你快掐掐我，我怕这是幻觉。”向虎此刻还未从失败阴影走出。
    “啊~”
    向虎吃痛的喊出声，“狗日的丘向强老子让你掐我，你扇老子干嘛？”
    “向虎嘴巴放干净点，老子掐你要是你有反应，老子也不会扇你耳光。”丘向强丝毫不惧向虎吃人的目光，直接怼了回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两人不约而同“噗嗤”的笑出声。
    “走！将这个好消息向处长汇报。”
    “什么事要向我汇报？”高晓光走进实验室，向希永、葛剑民两人跟在他身后。
    “处长！涡……涡轮发动机我们装配成功啦。”向虎高兴的语无伦次。
    “向虎、丘向强恭喜你们成功。”向希永、葛剑民两人道喜。
    “不错！我要向部里为你们两人请功。”
    高晓光赞扬两人几句，仔细观察了会发动机运转情况后，拿起旁边放着的涡轮扇叶，越看脸色越黑。
    “向虎，向强你们告诉这扇叶材质是不是没用4cr9si2材料？”
    “处长，我……我……”
    向虎、丘向强两人不知如何解释。
    高晓光又道，“还有增压器也未用贵金属‘铼’是不是？”
    “嗯！”
    向虎点头。
    “简直胡闹！”
    高晓光将发动机熄火，压着怒火质问，“你们两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啦？
    难道你们不清楚，这款涡轮增压四缸发动机，是给6x6重卡军车上使用？”
    “处长我们知道。”
    “可……4cr9si2材料提炼非常困难，而且咱们储备的贵金属‘铼’，做实验都不够用。
    我们两个就想着为国家节省成本，用耐高温06cr19ni10钢替代。”
    “简直胡闹！”
    06cr19ni10钢耐高温临界点是630°，而涡轮增压高转速下温度可达700°。
    高晓光怒了，质量安全问题不容小觑，他经常给汽车研发中心，5712工程的专家们灌输质量与安全。
    可偏偏两个倚重的徒弟，竟然明知故犯，高晓光能不怒？
    “处长！我们与材料实验经过多次论证，采用06cr19ni10材料，不仅节约生产成本，而且发动机正常寿命1000h内，不会出现涡轮扇叶烧毁的情况。”
    呵呵！
    高晓光气极反笑，“看来你们两个还认识到事态严重性！
    你们想过没想过？
    突遇战时，牵引火炮的重卡发动机涡轮扇叶被高温烧毁。
    重炮无法支援战场，你们……包括我在内都是龙国的罪人，将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处长！我们错了。”
    “错？你们两个为国家节省生产成本的大功臣哪有错，要说错……也是我这个汽车研发中心负责人的错。
    没教会你们两人安全与质量，让你们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节省成本。
    学会了大干快干！”
    高晓光感觉一股无力感从心涌上心间。
    没错！
    随着大炼钢在龙国展开，整个红星机械厂有股大干快干的苗头。
    拖拉机厂的质量明显下滑。
    要不是张垚顶着压力，猎虎越野车质量下滑更严重。
    而田道明等人，不断在红星机械厂，乃至向汽车研发中心的职工们灌输，制造一辆汽车，节约一分就是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