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上官长鱼看着狂吠的上官昊然，眼神掠过厌恶之色。
    即使是她也没有想到，上官昊然能不堪到这个地步，能疯到这个程度。
    “来呀，上官长鱼，你也是s级觉醒者，我也是s级觉醒者，来看看你能不能成功护主。”
    上官昊然向着上官长鱼招手，嘴角咧到耳根。
    “让我逮到了沈辰，我可是真的会让他尝尽酷刑。”
    上官长鱼眼神愈冷，往前踏了一步。
    然而手腕却又被人扣住，她回头，对上了沈辰平淡的目光。
    “你先歇会，这只乱吠的疯狗，让我来撕了他的嘴。”
    沈辰慢慢上前，瞧着上官昊然颤动的瞳孔，道——
    “本来没打算理会你，但是你的癫疯程度的确超乎了我的想象，扭曲而病态的灵魂，却要在末日前装作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很难受吧。”
    说话间，以沈辰为中心的百米之内开始弥散银白色光芒，乳白色的光晕让上官昊然从心底升起一股灼热感。
    他看着沈辰，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你......也是......s级觉醒者。”
    他没有想到，他之前那虚无缥缈的感觉，还真成为了现实。
    除去上官长鱼，沈辰也是s级觉醒者。
    而且，这个能量强度，比上官长鱼还要强悍，乃是跟他一样抵达了一阶。
    “好啊！来吧沈辰，瞧瞧谁的s级异能更强！”
    上官昊然赫赫大笑，身上开始闪烁金芒，身躯开始变得高大，每一寸肌肤都好像是黄金铸就，宛如一个巨人穿上了金色的战甲。
    s级体质系异能——
    黄金巨人。
    上官昊然的能量强度在化作巨人后又暴涨了一个阶段，随意的举动都能引发空气的爆鸣声。
    然而沈辰只是手指微动，空间中的气息便变得无比的浓稠，让上官昊然的迈步都变得无比的困难。
    “呃啊！”
    上官昊然嘶吼着，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撕裂阻碍上前，他想要一击打碎沈辰的脑袋。
    然而当他终于艰难走到沈辰的面前，一拳挥下去的时候，沈辰的身影却如幻影一般消失不见。
    上官昊然惊愕抬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向着远处无限延伸而出，一眼望不到尽头。
    “呃啊！幻境！这是幻境！”
    上官昊然开始疯狂炸裂异能能量，在这片空间肆意破坏着。
    忽然间，白色的空间开始急剧缩小，刹那间化作一条条规则之链捆绑在他的身上，正当上官昊然愤怒想要挣脱之时，前方忽爆射出一道能量光束。
    在上官昊然颤抖的眸光里，瞬间洞穿了他黄金铁甲般的胸膛。
    银白色的空间宛如镜面破碎，上官昊然跪在地上，嘴角染血，胸口还有一个血洞，但s级异能强悍的生命力让他还在大口喘息着。
    他的前方，沈辰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脚步都没有挪动。
    “这究竟是什么......异能？”
    上官昊然断断续续问了句，声音嘶哑。
    在他觉醒s级异能之时，他便认为这个末日就是为他而生，他必然会站在末日巅峰，将末日前那些不屑他、嘲讽他、轻视他的所有人，狠狠地折磨。
    但是——
    沈辰！
    这个末日前便压了他一头的沈家嫡长子，再次将他的野心与信念全部击碎。
    “这个你不必知道......”
    沈辰上前，嘴角勾起嘲弄的笑——
    “我只想知道，上官昊然，作好承受代价的准备了吗？”
    “不......沈辰。”
    上官昊然忽然盯着沈辰的眼睛，声音颤抖急促。
    “你......我承认你比我更加强大，你未来必然成为末日之主！我愿意臣服你，我可以当你的狗，我是s级觉醒者，可以帮你扫清所有的障碍！”
    沈辰没有回应，只是嘲弄的笑意越发浓郁。
    “是的，我可以向你低头，成为你的疯狗，沈辰，我只有一个要求——”
    上官昊然的脸上漾起病态而疯狂的笑容——
    “你把上官长鱼借我玩一个晚上......”
    汩汩......
    汩汩......
    上官昊然的眼睛瞪到了此生最大，无意识呢喃，喉咙开始疯狂冒出血沫，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随后——头颅滚落。
    他最后的眸光里，沈辰的笑意已经收敛，目光寒意凛凛，手指并剑。
    为什么？
    他没来及问出口——
    s级觉醒者给你当狗......
    ......
    “你就这样把他杀了吗？”
    上官长鱼看了一眼沈辰，道——
    “s级觉醒者，无论是当鱼饵还是做实验体，都是稀少而珍贵的......”
    “因为恶心！”
    沈辰面无表情，冷冷道：
    “让他多活那么一刻，都会令我作呕。”
    随后沈辰转身便走，上官长鱼站在原地，目光低垂。
    他的话，对我的确有够恶心的，但没想到......你也......
    “走了，我们真正的计划，现在才开始。你还愣着干什么，上官长鱼？”
    沈辰的话远远传来，让上官长鱼忽然醒神。
    上官昊然的尸体还瘫在地上，眼睛张得瞪圆，死不瞑目。一个个武装小队走上前来，着手处理他的尸体。
    远处，沈辰已经踏进了实验室，背影一如往常高冷。
    上官长鱼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白色的手帕被血迹沾染。
    冷风吹过，枝丫作响。
    “来了！”
    上官长鱼轻声应道，往沈辰的方位走去。
    先前说他与上官昊然相似时莫名的火气，此次上官昊然羞辱自己时斩他头颅的冷绝......
    还有在他房间里的那一声“长鱼”，以及最初见面时他眼神的莫名错愕......
    好像并不是错觉。
    虽然他总是一副高冷的模样，对自己似乎很不耐烦，有意无意便是揶揄调笑。
    但是，好像，确实——
    有一点点特殊......
    “慢吞吞地干什么呢？”
    熟悉的不耐烦的腔调响起，上官长鱼不自觉加快了步伐，一反常态地辩驳了句：
    “都说了来了。”
    她那万年不变的平静嘴角，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扬了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