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许大茂那个浑小子的钱都已被剥削得精光了，赔偿厂里的那三百块钱很可能也是问他的父母要来的。好不容易保住的工作，得让他先享受一下，否则一次接一次的打压可能会把他逼疯，那就玩不下去了。\"何雨柱跨上自行车，朝往轧钢厂方向骑行。
    在这个时代，骑自行车的行人并不多，所以一辆自行车就像是一块天然的磁铁，吸引着周围的目光。远远地，于海棠看到后笑着问许大茂：“那位不是你死对头何柱子吗？我记得厂里曾给他过两辆自行车、一台缝纫机和一只手表，还额外奖励了二百块钱。”
    听到这些，许大茂满是不屑地说：“那只家伙纯粹靠运气罢了，否则他哪买得起这些？”说到这里，他眼前一亮，赶忙询问，“海棠，你知道柱子为厂里做了些什么才得到这么多奖赏吗？”
    于海棠狡黠地看着许大茂，轻轻地说：“听说厂里通过他采购了很多鱼，你不还捞到了十几斤呢，那肯定是柱子想办法得来的。”
    闻言，许大茂心头动了一动，这事儿也许还有些可操作的地方。他把这件事藏进心中，看了一下腕表，笑道：“和你聊天，时间总是飞快，下周一发薪水时，我请你吃顿饭怎么样？反正我也有不少问题想向你请教。”
    于海棠想了想觉得不吃白不吃，便点头同意。
    对于许大茂的心计，她很清楚。这家伙最近只要有点闲暇，总会过来和她闲扯，还不忘旁敲侧击地打听她与杨为民的感情发展。谁都能看出他的企图心。
    \"太棒了，就这么定吧，你这两天琢磨琢磨想吃什么，到时直接去就好。\"许大茂非常愉快地说道。
    \"好啊，既然你买单，我就不客气了。先得回去上班了，再见。\"说着，于海棠洒脱地挥手离开了。
    许大茂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上扬，低语道：\"只要你肯出来，就怕我没法不收服你。
    对了，关于柱子上次的卖鱼事件，二爷爷说不定了解内情，先去找找他探个究竟。那么多鱼显然不可能是他一手搞来的，如果能得到他暗地里做些投机买卖的线索，这个家伙就彻底成了我未来的‘提款机’！\"
    走进轧钢厂，许大茂一贯积极，想到什么立即付诸行动，特别是在对付何柱子这件事上。对付他人或许是损人利己，但对于何柱子，则是他不惜代价也要找茬的靶子。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如此坚持。
    \"刘师傅，外面有人找你。\"二爷刘海正在忙碌，一级锻工前来小声通知。
    \"是谁啊？\"刘海有些不满，这年头快年末了，任务重，他正期盼着评个先进。
    \"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来了。\"闻言，刘海点点头，放下工作走了出去。
    \"二爷爷，你在上班吗？\"许大茂微笑着问候。
    \"许大茂，你来找我有何事吗？\"刘海不想浪费时间搭理，毕竟这些日子他在院子的举动已经使自己面子挂不住。
    \"嘿，二爷爷，我想请您帮我解答一件事，您的技术和经验在厂里可是顶尖的，了解的情况比我这种人多了去了。\"许大茂擅长圆场，几句话就捧着刘海中心甘情愿起来。
    正如预料的那样，刘海中心头一喜，脸上立即绽放出更多的笑意，他爽朗地说：“说吧，有什么事但问无妨。”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厂子里发了一大笔鱼，好像是傻柱作为联络人做的这笔生意，因此他也得到了一些奖励，”许大茂斟酌着词语，尽量保持礼貌地说明情况，“但我觉得，他的行为和那些奖励不符，他对您也不太尊重。昨天听说他送了一大爷和三大爷龙虾，却唯独忽略了您的家。”
    虽然他补充，“我知道这些东西您并不在意，但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这么做，无疑是瞧不起您二大爷啊！”许大茂小心翼翼地说着，直截了当地指出矛盾所在。
    “您是当真？他确确实实送了一大爷和三大爷了？”刘海中面露难色，语气颇显严厉。
    他本来就对官位颇为执着，尤其看重自身的社会地位。假如是只送给一大爷，没给三大爷送，他还可能会理解这种亲疏差异。毕竟大家伙都知道，傻柱和易中海走得很近，日后可能需要一大家子的支持。
    但一想到三大爷、二大爷都被冷落，自己成了唯一漏网之鱼，怎能忍受这样的轻视呢？他质疑道：“那确实是真事么？今日清晨，我还见三大妈清理垃圾时提到了很多龙虾壳。”
    事实上，这是许大茂在胡编乱造。然而对刘海中来说，这就像铁证如山。“可恶，该死的傻柱！我非让他吃点苦头不可，否则他真把我这个二大爷不放在眼里。”他愤愤不平。
    许大茂接着添砖加瓦地说：“是呀，二大爷，在我眼中您理应回升为一爷才对。那个易中海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一天到晚护着傻柱，根本不配担当一爷的地位。”
    刘海中闻言，瞥了一眼许大茂，而后淡淡地回应：“你们之间的不愉快，我能理解你想要整治傻柱的心情，但在他帮助工厂购买几十万斤鱼的大背景下，这事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知道详情，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安排参与此事，而且已给予傻柱不少奖赏。这时曝光内情恐怕没有人会支持许大茂。“若你想扳倒他，有个主意可以试试。你若直接通过实名举报他 ** 公物——李副厂长主管后勤事务——就能让他颜面尽失。他会因食堂采购不当而丢掉副主任位置，可能连在一食堂都没法立足。”
    “至于以后的事情，他如今不是担任食堂副主任，还负责进货采购吗？他这几天大鱼大肉不断，那绝对是从食堂中截留而来。你若想真正出手，就这样去做。这样既泄恨又能震慑他的傲气。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会支持你坐稳一爷的位置。”刘海中低声给出计策。
    他对许大茂找麻烦虽不太情愿，但在对付傻柱上倒也能借他一臂之力。如果事情成功，他会借他人之力出谋略，如失败了便撇清所有关联；反正没有人能证明他提供过信息。尽管聪明如许大茂，此刻却因为复仇欲望而失去了寻常判断。
    阴谋未成终为笑料
    要论扳倒李二傻，大茂估计还能在他老副厂长面前讨一些面子。“好吧，二叔，我听你的，等下我就回去写检举信，把信件拿去直接交给李厂副厂长揭发傻柱。”许大茂心中早有了打算，表面是听了刘海忠的话后决定这样做。
    “别动那个心思，我跟你说过这件事后，就不参与，以后这事我绝对不会承认。好了，就这样吧，年底的工作任务重，不多说了，具体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到这里，刘海忠头也不回地往车间里走去。
    “嘿，老狐狸，无非就是不想沾一身腥而已吧？”许大茂心里暗自轻视，他已经明白刘海忠是想让他充当替罪羊。
    “管他的，反正这个老头不愿意趟这浑水，那我自己干就是了。”许大茂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然后离开了车间。
    午后，他怀揣着手写的检举信，径直走向李厂副厂长的办公室。而听到他的告状后，李厂副厂长只把检举信收下，并让许大茂暂时先回去，他们将进行调查后再处理。
    许大茂离开的时候心中感激不尽，想象着很快就能见到傻柱出丑的模样，很是振奋。可是，他怎么也没料到，刚踏出副厂长办公室，李厂副厂长甚至连检举信的内容都不看，就把信给撕掉了。
    “这许大茂，当个放映员不称职，还懂得打小报告，难道前两天的教训还不足吗？举报傻柱是吧？他如果知道‘傻柱’愿意将采购回扣全给我……呵呵，只怕下巴都要惊掉了。何副主任可不是好惹的角色，厂里的事还得求他，扳倒他了，我那些猪肉去哪儿找货源？”想到这里，李厂副厂长接着埋头撰写其他文件。
    满怀期待的许大茂却不知，这场举报反成了自己仕途的一大阻碍，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刻的他要是能预知，大概自己会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吧？
    轧钢厂的厨师房，由于今晚无公宴，何雨柱百无聊赖，只好看报纸喝茶消磨时间。这时，兴奋异常的许大茂鬼头鬼脑从旁边过来，看到何雨柱就忍不住讽刺：“哟，傻柱，你的生活还挺滋润的嘛，竟然喝起茶，看起报纸打发日子。”
    “蠢货，喊谁傻柱呢？忘记我何柱爷打你那两巴掌了？竟敢在我面前摆阔气，爷爷再赏你两嘴巴？”何雨柱双眉紧皱，狠狠瞪一眼许大茂，出言威胁。
    “嘶！”许大茂闻言，怔住了，何雨柱一开口就要动手，他的脑海瞬间回忆起挨揍的画面。下意识退一步，警觉地盯着何雨柱，担心他一气之下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