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眨眼间划过,青芜再次收到了回春堂的喜帖,是串子的婚事定了日子。
“先道一声恭喜,后日我定会到场。”
“多谢青老板。”
串子害羞的挠挠头,拱手离开云香店。
青芜打开喜帖,看着上面的新娘名字,桑甜儿?
桑甜儿?青芜疑惑了一瞬,这不是经常来店里买香料的那位烟雨楼的姑娘吗?
怎么和串子在一起了?
秉着这份好奇心,青芜在婚礼这日携着礼物来到了回春堂。
大概是因着桑甜儿的身份,婚礼不大,只请了几位亲近的好友,但也算办的圆满。
“恭喜两位新人。”
桑甜儿笑着收下青芜的礼物,对着青芜微微蹲身行礼。
“多谢青老板。”
“祝你们白头到老,幸福一生。”青芜说罢伸手向桑甜儿发间而去,一支发钗突然出现在青芜手中,被插入桑甜儿发间。
桑甜儿疑惑要去碰,被青芜阻止。
“石榴花发簪,祝愿你们多子多福。”
“多谢青老板。”桑甜儿再次道谢,脸上是真挚的笑容,青芜的祝福是桑甜儿今天收到的第一份最真心的祝福。
“多谢青老板。”
一旁的串子只知道傻呵呵的笑着,看着新娘子桑甜儿嘿嘿的笑着,目不转睛的样子令桑甜儿不禁羞赧,心中却是甜蜜非凡。
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很少,青芜在和新人说过话后,便来到了休息处,便见到了正在安抚妹妹的玱玹。
“轩老板,阿念姑娘近日可好?”青芜笑盈盈的看向阿念。
阿念瞬间捂住自己的脸,一脸控诉的看着青芜,气呼呼的,嘴唇微嘟起,像一只傲娇的猫咪正在撒娇一般。
青芜看的手痒,可碍于玱玹此时就在身旁不好下手,只好作罢。
“青老板最近怎么没有定酒?可是桑葚酒喝腻了?店里还有其他果酒,可要尝尝?”
“轩老板可就冤枉我了。”青芜悠叹道,“桑葚酒甚是美味,我怕是再喝一百年都不会腻,只是近来身子不便,不宜饮酒罢了。”
玱玹闻言疑惑一瞬,下一秒脸颊微红,对着青芜微微拱手不再言语。
青芜也得了一片安静之地,专心逗起阿念来,不用言语,只用一二眼神,就足够这只可爱的小猫咪炸毛了。
在行过拜礼后,宴席便开始了。
宴席简陋,可清水镇的普通百姓来说,却已经很是丰厚。
桑甜儿和串子举起酒杯,对着在场的众人一一敬酒,青芜笑着碰杯,一饮而尽。
而到了阿念时,却生了波澜。
“我不要喝酒,这酒杯看着不大干净。”
阿念一本正经的说着令在场众人尴尬的话来,玱玹连忙起身,拿起酒杯和新人碰杯。
“我妹妹不胜酒力,我们喝,我们喝。”
玟小六假笑一声,不断的用眼神压制着阿念,好不容易敬酒这一环过去了,阿念一番问话,又弄的在场的众人下不来台。
阿念眨着无辜的双眼,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曾听闻喜宴的规格是对新娘的满意程度,那你们的喜宴如此简陋,可是因为对新娘不满意?”
串子顿时急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取回来的美娇娘,竟然被这样言语侮辱,蹭的一下起身,就要发火,却被身上的新娘子桑甜儿扯了一下衣袖,串子不满的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只是吊着一张脸,任谁看都知道他此时的不开心。
桑甜儿见状在桌下轻轻踢了踢串子的脚,串子这才扯起一抹笑容,只是很是勉强。
“阿念。”玟小六皱着眉头,不赞同看向阿念,说道。
“我们对新娘子很满意,只是我们只能摆出这样的宴席,在你眼中简陋的宴席,在普通百姓眼中,却已经是很好了。”
阿念正欲再问,被玱玹连忙阻止。
“来,我自罚一杯。”玱玹大大方方的一饮而尽,姿态豪爽热情,再加上有玟小六的解释,串子这才重新露出笑脸。
桑甜儿也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出身本就受人诟病,如今还是少一事的好。
青芜低头勾笑,这个阿念,还是口无遮拦啊。
青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简单的用过饭菜后,借口有其他事情,离开了回春堂。
玱玹收回目光,不便饮酒?
呵,借口。
——
宴席散过,众人纷纷离去。
玱玹看着外面不停忙碌的叶十七目色幽沉。
“小夭,这个叶十七不是普通人。”
正在吃葡萄的玟小六嫣然一笑,说道。
“我知道。”
“你知道?”玱玹看向玟小六,眉眼间满是疑惑。
“当初阿念戏弄老木的时候,十七就告诉过我,他不想和你们见面,说与你们是旧相识。可如今看来,你和阿念似乎也并不认识他。”
“旧相识?”玱玹开始回想。“想来是在宴会上碰到过,我让钧奕查查。”
玟小六沉默片刻后拒绝了。
“哥哥,不用了,十七如果想说,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他不想说,我也不想用暗中调查的方式知道。”
“小夭,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放心将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放在你身边,听话。”
玱玹摸了摸玟小六的脑袋,温柔的话语令玟小六不愿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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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荣军大本营中,几间破木屋和些许帐篷就是辰荣军的全部了。
相柳外出归来,迎面碰到的士兵纷纷停下向相柳躬身问好。
“见过军师。”
相柳点头应下,却突见一名士兵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一旁的士兵却见怪不怪的将他扶起,仿佛这种事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一般。
“快来人,又有人晕倒了。”
相柳皱眉,“怎么回事?”
一个大队长上前来向相柳解释原因。
“回禀军师,近日营地中已经有不少人中了那瘴气,病倒了。”
“军医怎么说?”
“军师大人,我们的药材……不够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