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爹在医院陪床期间,遇到啥,没对我说,我是事后知道的,侄女撵他,他们在医院对外人说——我们很不孝,照顾老人都是他们。
老人去世了,也许是巧合,晚上上供的点心没有,正好我拿着点心,那不是准备上供的点心,因为很多人在医院,我怕晚上谁会饿,所以带了点儿吃的,早起就撤掉换了。
嫂子疯狂的哭闹,指桑骂槐,谁不孝,谁就没有好日子过,谁对不起老人,谁不得好。
面对她跪在那里哭闹,我坐在旁边,心里默默念着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我看着,并不生气,也不着急,反而觉得可笑!为了财产,这就是结果。
钱是可以数的清楚的,钱的获得,是可以有数的,可是在那其中,付出的艰辛劳碌,是无法用金钱计算的。
婆婆在我的对面儿坐着,看着嫂子指桑骂槐,大声的说,我的孩子们都孝,我这俩儿子都孝,我俩儿媳妇儿也都孝……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看着他俩在说着相反的词汇,我默默的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人来人往的亲戚们都来了,嫂子坐着孩子爹找来的车,与亲戚们念叨着我们的不好,至于说的啥,朋友没说,好心提醒我,你要提防他们狠狠的闹事,让你们俩难堪。
问我是否携带了以前的字据协议?
我说没带,我没有手机,用人家的手机给孩子打电话,让孩子拿着协议。
朋友说不要拿原件,发生争执,撕毁了,咋办?
我让孩子去复印几份儿,等会儿车去接她,一块儿拿来。
叫她顺去顺便去市场买六尺白布,给随份子100 块钱,代表我母亲的随礼。
不管家族之间是多么不平衡,但是理不能丢,他们可以无理,但是我们要讲理。
嫂子当着外人,不顾自己的脸面,不顾家族的脸面,我啥话都没说,只是看着他说。
孩子爹,看着我看着他嫂子指桑骂槐,怕我翻脸吵架,让他的朋友叫我出去。
有话说。
朋友说——你要是无法忍受,就摘下孝布,扭头就走,孩子爹会跟着走,咱们的人一起撤!就是千万不要吵架。
开始碌丧事儿,孩子爹让我拿一笔钱出来,丧事会用得着,我同意了。
可是讽刺的是,哥哥嫂子借钱,也没有说办丧事让我们插手大事,小情,一切事越过孩子爹。
钱就一直在我的腰上放着,八月份热,包着钱的纸都浸湿了我的汗水。
同时我提出一个问题,就是朋友随的份子钱是否走大账?孩子爹说走大账!不私自自己收。
我说那样会被扣下的,他反驳我说——我不相信你的话。
我对孩子爹说——就是一根儿一根儿的给驴背上加稻草,也会把驴的背压折的!这次你不信我,就是你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就是这样的人,既然你不信我,那就让时间来证明,看看事情的结果,会是怎样的结局。
熟悉的朋友们知道家里有这些是非,就借着嫂子节哀的空档,把钱和名单的单子放到我的手里,我也不能老拿在手里,就频繁的去厕所……
自私的女人——我,孩子爹虽开口走大账,一些朋友走大账,可我还是私底下收。
虽然理,还是理的事儿,可是还是展现了我的自私自利。
夜晚需要人守着上香,香火不能断。
孩子爹守了一晚,我回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晚上我就和孩子爹的表哥在那儿守着香,我让孩子爹去好好睡一觉,人消耗的已经很疲劳了。
嫂子拉着长音儿甩着闲话说,自打公公有病,就没有睡过囫囵觉,是该好好睡觉了。
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有病人,无法一觉睡到天明。
表哥表姐当着婆婆的面儿,一直说我的好,婆婆无语。
私底下表哥表姐对我说,原谅老人了,他们做事不对,虽然在先,但毕竟是老人,以后多看看老人,拿不拿东西没关系。
我默认了,谁都会老的。
风浪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