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铺子还有别院地契呢?”
刘氏虽然刚刚使眼色,让齐嬷嬷偷偷藏着点了,但也不能只有这么几张纸啊。
齐嬷嬷一脸为难的看着刘氏,随后跪了下来。
“老夫人恕罪!”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刘氏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不会是……
“老夫人,之前侯爷陆陆续续派人来取走了不少地契,说是要重新置办些产业,老奴也不敢拦着啊。
只是……只是这地契是越看越少了,但新的铺子却是迟迟不见踪影。”
齐嬷嬷边说边哭,头伏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但在众人看不见地方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其实费武轩一开始只是想要找刘氏要点银钱,但又不敢明说。
所以按照主子给她指示,她暗示费武轩可以用置办产业为由,拿地契出去抵押,可以换取银钱。
而费武轩把这些钱主要是去买文章,还有买名声,从一开始的几百两,到现在的上万两。
地契也就这样没了。
刘氏直接撅了过去,她手上的现银已经几乎用完了,这些铺子和地契是最后的筹码。
若是连这些都没了,那这侯府也就剩下空壳子了。
这该怎么办?
徐月娆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她以为侯府总是有家底的,但没想到竟然会到这个地步。
那现在就算把费武轩捞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后面的事情还是她一个人去吧,没必要为了费武轩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
时间又过去了十日。
摘星楼。
“小妹,你尝尝这茶如何?这可是我特地让人从江南带来的龙井,味道香醇是茶中极品,与那宫里的贡茶也是能比上比的。”
梁文成一边梁秋梨给沏茶,一边说道。
现在梁文成的生意那可是做遍了大江南北,而且还因为慷慨解囊,替皇帝解决了一件大事,现在可是皇商了。
“嗯,谢谢二哥。”
梁秋梨端起茶杯,先是闻了闻,然后又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确是好茶,茶香浓郁,唇齿留香。
梁秋梨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小妹,你今日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二哥能帮得上忙的,二哥一定帮你。”
梁文成能有现在的产业,也全靠梁秋梨在背后指点。
“没啥,只是让二哥陪我看一场戏罢了。”
梁秋梨说完,就往窗外望去,正好从摘星楼三层的往下看去,能清晰看到京城的主干道,长安街。
往日里长安街人来人往,今日却有些不同。
道路两旁挤满了百姓,中间却留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一队穿着皇家守卫服饰的士兵在前面开路。
后面是皇帝车驾,秋闱结束后,皇帝这是打算去西郊猎场。
长安街上一片祥和,突然梁秋梨眯了眯眼,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徐月娆。
梁秋梨轻笑一声。
徐月娆那边,看着皇帝的马车渐渐驶近,她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奔皇帝的马车。
“皇上,臣女徐月娆有要事禀报!”
她不想带上永昌侯府,所以用的是臣女。
她话语未落。
“危险!护驾!”
守卫们见徐月娆突然冲出来,皆是一惊,连忙将她拦下。
百姓们正要纷纷惊慌避开,怕惹祸上身。
马车里的皇帝缓缓开口。
“不要惊扰百姓,还有让她过来,朕倒是想看看她想说什么。”
皇帝突然想到无尘大师的话,说这次出行可能会遇到怪事,他便隐隐觉得这人的突然出现,或许与这怪事有关。
守卫们闻言,连忙让出一条道。
徐月娆则是心头一喜,自己推开了那些守卫,快步走到了马车前,跪倒在地,声音清脆而坚定。
“臣女徐月娆,梦见半月后豫州大雨,半月不停,导致黄河决堤,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臣女斗胆请陛下速派工匠前往加固堤坝,以防此事发生。”
马车内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徐月娆跪在地上,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她害怕会和之前事情一样出现纰漏,但这已经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要是这样的消息还是不能换的皇帝信任,那么她徐月娆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