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娆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闪过了一丝疑惑,但她没有细想。
费武轩得了她的回答,愈发觉得将梁秋梨安置到城外别院上的想法可行。
反正侯府的中馈一直是娘在管,就算娘发现了也不可能出卖自己,甚至还可能乐见其成。
费武轩在心里细细盘算,等明天就让人去安排,然后抓紧送梁秋梨出侯府,他也就能早日从徐月娆口中得到在长公主面前露脸的机会。
费武轩这一高兴,也不管徐月娆对她是不是冷淡,硬是留在梧桐院用了晚膳,甚至还亲自陪着徐月娆散步消食,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
不过两人都躺在一张榻上,准备那个啥的时候。
“侯爷,妾身不想。”
徐月娆就是不想费武轩这么容易就得逞。
但没有被满足的费武轩一直没睡着,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偷偷出了梧桐院,然后去前院找梁秋梨。
梁秋梨听说费武轩在梧桐院睡下后,以为他要对自己失约了,想着正好装一个彻夜不眠,等明日还在费武轩面前博个怜爱。
结果,刚刚过来亥时三刻,就听到外面有动静。
“侯爷!”
梁秋梨见到推门进来的人,一脸不可置信,连忙起身迎了上去,语气里满是惊喜。
“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心里却是庆幸,还好她就算是装,一般也会装的子时才去睡,不然岂不是错过这次机会了?
费武轩想到自己刚刚推门进屋,看到梁秋梨就披着一件中衣,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痴痴守候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费武轩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明知故问,还大方的伸手,将梁秋梨直接揽入怀中。
梁秋梨顺势靠在费武轩的怀里,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声音带着几分失落。
“奴婢以为侯爷今晚不回来了,不过还好让奴婢等到了。”
梁秋梨后半句话语里的欣喜那是藏也藏不住,这让费武轩十分受益。
费武轩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眼中满是柔情。
“本侯什么时候失约过。”
梁秋梨闻言,抬起头看向费武轩,一双圆圆的眼中闪烁着星光,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然后没有犹豫直接在费武轩的唇上亲了一口,亲完后,她又在他耳边低语。
“奴婢要好好报答侯爷。”
手也不安分的在费武轩的胸膛上画着圈,每一次触碰都似羽毛轻轻拂过费武轩的心间,引发一阵又一阵的悸动。
费武轩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看着越来越主动的梁秋梨,他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直接抓住了梁秋梨乱动手,将人推倒在了刚刚梁秋梨坐的窗台边的榻上。
梁秋梨惊呼一声。
那双明亮的眸子中满是羞涩与期待,她双手抵在费武轩的胸膛上,声音软糯道。
“侯爷,您别急嘛。”
费武轩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他本还想故作姿态推拒一下,但看着身下百媚千娇的梁秋梨,忍不了一点。
……
“早点睡,本侯还要回梧桐院。”
费武轩在梁秋梨耳边低声说道,随后翻身下床,快速穿好了衣裳。
他已经知道了,徐月娆是个善妒的,所以这种晚上睡着她那出,但偷偷出来觅食的行为,可不能让她发现。
梁秋梨娇滴滴的应着,目送着费武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羞涩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与嘲讽。
……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多天。
这十几天里,费武轩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夜夜都和梁秋梨宿在一起,两人的关系越发亲密。
而徐月娆那边,因为一直沉浸在费武轩对自己奉承中,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但老夫人刘氏却坐不住了。
“齐嬷嬷,你说这都十多天过去了,武轩怎么还没把梁秋梨给送走。”
在刘氏眼里没有什么比自家儿子前途重要,这不徐月娆都没说什么,她就坐不住了。
“老夫人,最近侯爷日日都宿在夫人的梧桐院,怕是忘了这事了,要不奴婢去给她提个醒,让她主动提出走人?”
齐嬷嬷贴心为主子分忧。
“嗯,对了你再去把梁母喊来见我,我有些话要嘱咐她。”
刘氏微微颔首,吩咐着一旁齐嬷嬷。
齐嬷嬷应声后就迅速出去了。“参见老夫人。”
梁母怀着忐忑的心情出现了老夫人的荣宁堂。
“这次喊你来也没其他事情,就是叙叙旧,说说家常。”
老夫人一见梁母,便招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语气中满是和蔼。
梁母心中稍安,恭敬地坐在老夫人身旁,微低着头,不敢轻易抬头直视老夫人的威严。
“当年南方饥荒,老侯爷亲自去赈灾,恰好救了你一命,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你都从少女成了母亲了。”
老夫人轻叹一声,似在回忆那段往昔岁月。
梁母听着,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当年老侯爷对她的救命之恩,她永生难忘,可……
“现在侯府需要你梁家尽一份力,你明白吗?”
刘氏突然话锋一转,目光如炬地盯着梁母。
“请老夫人明示,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经过前几日梁秋梨的提醒,梁母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听到这话,心中还是难免一紧。
“那我就直说了,秋梨那丫头不能留在侯府了,但毕竟伺候过武轩一场,又是你的女儿,我会给她寻个好去处的。”
梁母心中咯噔一声,脸色瞬间苍白,终究还是来了。
她紧紧攥着帕子,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老夫人,打算把秋梨送到哪里?”
梁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