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顾臻没在小木屋别墅里,苏灵致也不知道他去哪儿,只听到车声,另一边是明山的度假酒店,来来往往不少车辆,她能听到车声和说话的声音,也有人送东西过来,苏灵致又困又累,折腾着手铐,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终放弃。
这手铐太过牢固,没有工具打不开,顾臻也知道她是暗影会的人,所以房间提早布置过,是真没给她一个趁手的工具,且房间内还有监控,一举一动都在顾臻的监控内,哪怕他不在小木屋,也能时时刻刻看着她。
苏灵致暗忖,真是变态!
早餐是徐飞送进来的。
苏灵致狼狈至极,一夜未眠,人也很憔悴,徐飞端着一碗粥,托盘里有两个包子,一杯牛奶,还有一个茶叶蛋。
“顾臻呢?”
“主子上班去了。”徐飞讪讪的,这事吧,他觉得挺离谱的,主子还真的囚禁苏小姐。
可事是主子做的,多少又觉得合理。
毕竟他跟着顾臻,最知道顾臻的情绪变化,是真的隐忍许久,终于爆发。
苏灵致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他去上班?”
明山来回顾氏要三个多小时,他有什么毛病,既然要囚禁,选在薇兰园多好,全是他的人,都能看着她,还神不知鬼不觉,选择明山不是自找苦吃吗?
徐飞说,“苏小姐,饿了一夜,吃点早餐吧。”
“滚,我不吃。”
“不合胃口吗?我可以换,餐厅里有许多,你想吃什么?”
苏灵致把手铐挣得哗哗响,“你看我像是有心情吃的吗?”
“那我放在这里,你饿了就吃点。”徐飞放在床头柜旁边,苏灵致一只手虽被铐着,却不影响活动,能吃东西,顾臻还给她半自由,苏灵致气得半死。
苏灵致不吃不喝,被拷着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她是被饿醒的,一整天滴水未沾,她身体本就虚弱,饿得有点虚弱,苏灵致咬牙切齿,绝不妥协,顾臻从监控里也能看到苏灵致饿了一天,也没劝阻。
傍晚六点多,顾臻回到明山。
徐飞又把晚饭送来,苏灵致看顾臻,目光沉冷,倏然掀了盘子,饭菜撒了一地,她抓起一个碗朝顾臻砸了过去,顾臻也没躲避,砸在他胸口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苏灵致还觉得不解气,一个刀叉朝他的眼睛飞过去,“有本事你别躲!”
顾臻躲了,这刀叉不躲,他眼睛就别想要,一准瞎掉,苏灵致冷笑,不是有骨气吗?不是要站着挨打吗?别躲啊!
顾臻淡淡说,“你砸,你随便砸,不解气,我让他们再端来,我端多少,你砸多少!”
他还真说到做到,徐飞端了三次饭菜,苏灵致砸了三次,一地的汤汤水水,顾臻无动于衷,“继续,让她砸!”
苏灵致纯粹发泄,可发泄着又觉得自己更气了,差点被顾臻气晕过去,她一整天不吃不喝有点低血糖,眼前发黑,顾臻掐着她的下巴灌了一杯糖水,苏灵致张口就咬,咬在顾臻的手指,那狠劲恨不得咬断顾臻的手指。
顾臻把手指从她嘴巴里扯出来时鲜血淋漓,被咬破骨血。
徐飞派人来收拾地上一片狼藉。
天啊,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你两别闹了!
外面的人听得心惊胆颤。
“解开,我要上厕所。”苏灵致天旋地转,气得不行。
顾臻站在一米之外冷冷地看着她,苏灵致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那糖水里多半是有药。
“怎么,要看着我拉在裤子里,那你怎么不给我穿一个成人纸尿裤?”苏灵致嘲讽,这位爷明显是囚禁业务不熟练,就这么拷着人,吃喝能解决,拉撒怎么办?
顾臻走了过去,拿出钥匙解开手铐,苏灵致剧烈挣扎过,又带着几分故意的,她自己没察觉到疼,可手铐一摘,手腕上通红的血痕映入眼帘,她就看到顾臻的眼底涌起一片血色,那是愤怒!
是的,就像她当初自残,顾臻也是先愤怒,他的心疼,怜惜等情绪好像天生就断绝,对苏灵致自残的行为,第一反应就是愤怒。
是那种极端的愤怒。
苏灵致冷笑,揉了揉手腕,一点都不在意伤痕,比谁更疯,“怎么了?很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这是我的身体,手断了,都是我乐意。”
她一脚踹开顾臻,进了洗手间,重重地摔上门,身体虚弱又没力气,踹顾臻也不重,苏灵致进浴室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趁手的工具,除非是砸了镜子,藏起一块玻璃碎片,很快她就打消念头,顾臻又不蠢,必然会搜身。
浴室只开了一扇小窗户,逃无可逃,苏灵致洗了一把脸,心中怨恨升腾到极点,出来时冷冷地看着顾臻。
顾臻又给她铐上,“苏灵致,你敢再挣扎,弄出一点伤来,我就打断你的腿,反正你不在意自己的伤,我又何必在意,腿断了而已,接上就行,你弄一次,我打断一次,疼多了,你就长记性了。”
苏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