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王重很难过。
    虽然凭借着在滨工大大礼堂的发言，被多家官媒、自媒体所推崇。
    但是这不是王重想要的，这些荣誉目前对王重来说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在华夏，王重已经不需要再往身上穿锦袍了。
    国内再多的荣誉，也无法激发起民族自信心。
    被一些香蕉人嘲讽为只能在国内自嗨，永远无法走出国门
    所以王重前所未有的期待，《science》早点过稿。
    然而当王重来到齐鹤云办公室，坐在电脑前，打开邮箱的时候。
    顿时被气的一拳砸在了实木桌子上。
    “艹”
    吓得在一旁打扫办公室的大师兄连忙上前制止王重自虐的行为。
    这可是大老板的宝贝，万一在他面前自己把自己玩坏了，他没法跟大老板解释。
    “王重，你没事吧，怎么了？”
    大师兄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谢谢大师兄关心。”
    王重强忍着手上的疼痛，把电脑页面关闭，在大师兄关切的问候声中，离开了办公室。
    手撕石墨烯竟然被《science》退稿了。
    不是退修，不是录用，而是直接退回拒收。
    甚至编辑还很幽默的回复了一句，
    “今天并不是愚人节，请愚人节那天再来投稿。”
    这让王重很难受，说明这个编辑甚至都没有看邮件的具体内容。
    直接通过论文的名字就直接把论文给毙了。
    在王重看来，这就是外国佬的偏见。
    没有了《science》，还有一个《nature》，和《science》同为国际顶级期刊。
    而且在华夏，普罗大众对两个期刊的认知度比较高。
    顶级期刊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但是王重只想在这两个期刊里发表手撕石墨烯的论文。
    既然《science》放弃了王重这个大金矿，王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跟《science》扯皮。
    今天的我你爱搭不理，明天的我让你高攀不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刚才气过头了，走出办公室之后王重才想起来，还没给《nature》投稿呢。
    于是，在大师兄诧异的目光中，王重再次回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开始噼里啪啦的操作电脑。
    当电脑显示邮件已发送成功之后，王重才跟大师兄打个招呼，离开了齐鹤云的办公室。
    出来以后，王重第一时间约了甘思雨在校园里散心。
    很多事情王重只能憋在心里。不能跟任何人讲，
    这就像是锦衣夜行一般，王重一直缺少了一个情绪的发泄渠道。
    甘思雨的出现，正好弥补了这一点。
    只要能发泄出自身的压力，管它从哪个道呢。
    天气转凉，甘思雨织的围巾也正式完工，大红色的围巾看的王重直皱眉头。
    甘思雨衣品很好，但是手艺确实有点差，之前王重没在市场上见过这种艳红艳红的围巾。
    甘思雨看出了王重的情绪不好，还以为是因为那天大礼堂的事情。
    罕见的，甘思雨有一丝强硬的把围巾围在了王重的脖子上，甚是满意的打量一番，
    “怎么又不开心啦？还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吗？痛失五十万？”
    甘思雨开玩笑道。
    现在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那天反间谍部门的人之所以过来，是王重打的电话。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陈诚竟然是被远程畜牧业驯服的慕洋犬，而不是真正拿着经费干活的香蕉人。
    五十万失之交臂，王重虽然有点失落，到还不至于难受。
    让王重难受的是《science》的编辑，但凡你多看几眼，或者找个该领域的教授看看，也不至于退稿啊。
    出师不利，所以王重很难受。
    即使后期《nature》过稿了，王重的念头也不会通达。
    那可是他第一次投稿啊。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几个第一次。
    每一个第一次，都是宝贵的。
    两人坐在校园里的椅子上，甘思雨似乎有些冷，依偎在王重身上。
    “钱咱们以后可以赚，没必要因为这五十万闹心呀，以后我们赚十个，一百个五十万，好不好。”
    甘思雨始终觉得，王重的不开心，是源于那五十万，这件事让王重念头不通达了。
    但是王重没法给甘思雨解释。
    怎么解释，我投稿投了《science》，被退稿了，我论文里面还写了“此论文不必参考任何文献”？
    这要是告诉甘思雨，那丢脸都丢姥姥家了。
    “没事。不是因为举报间谍，也不是因为五十万，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像陈诚一样的人。他甚至都没出过国……”
    王重无奈，只能转移话题。
    甘思雨果然顺着王重的思路开始思考起来，想了想道，
    “可能是因为他那一代人都是穷过来的吧，意识形态问题。那个年代满世界都在宣传外面的花花世界。”
    “在他三观还没成型的时代，就被别人的认知洗脑了。”
    “我想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其实没有他那么极端的。”
    “外国的东西，好的我们就拿来用，不好的就扔一边去，几乎不会再有人信什么喝马桶水，修下水道这种反常识类的信息了。”
    王重点点头，表示对这话的认可。
    “现在网络越来越发达了，出过国的人也越来越多，公知们说的越多，就越容易出错。”
    “多说多错，但是不说又不给经费，所以他们好像也挺难的。”
    甘思雨笑出了声，花枝乱颤。
    “你还可怜他们呀？”
    “我不可怜他们，我可怜被他们蒙骗的小孩。就像陈诚带过来的那个学生……”
    甘思雨摇摇头，
    “没必要可怜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认定了，是荣华富贵还是穷困潦倒，就看她们自己的机遇了。”
    “这个社会其实对女性挺宽容的，只不过有的路，是被我们女性自己给堵死了。”
    “就像我妈妈，她现在招人，都不敢用三十以上未婚未育的女性，就怕一入职就怀孕要生孩子……”
    “还有很多女生说要求平等平权的问题，我看过很多国家的近代史，只有大毛国以前真的做到过男女平等平权。”
    “世界上第一位女性狙击手，世界上第一个女性航天员，世界上第一个女飞行员，女性受教育率全球第一，女性收入是全球最高的国家……”
    “这种国情地位，却没有女性去歌颂他们的国策，你说是为什么呢？”
    王重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可能是因为他们真的让女性下矿挖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