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这件事确实是你不对,你跟南妤好好道个歉。”
匆忙赶回来的南路志,从门口快步走进来,往日里严肃的面容,此刻面对池瑛是一脸的谄媚。
“老夫人,她们母女两人经常吵架,一吵架就爱闹这些事,让您见笑了。”
池瑛冷着脸没应声。
盛若梅对上南路志警告的目光,心里哪怕不忿,也强掩下眼底的不爽和怒气,笑着配合。
“南妤,我那是一时气头上说的胡话,你就别闹小脾气了,我现在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吧。”
语气散漫又夹着一丝轻蔑。
南妤一眼看穿她眼底深处的怨恨,顿觉可笑,忍住恶心道:“没关系,南夫人。”
池瑛见状,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她安抚着南妤,抬头质问道:“南路志,这就是你们南家的道歉方式?”
她又看向盛若梅,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冷漠轻视,“也对,小三上位的玩意,哪懂什么叫做道歉,这道歉不要也罢。”
南路志神情难看起来,不悦地瞪了盛若梅一眼,附和道:“老夫人,您说得是,她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别跟她计较。”
盛若梅脸色更加煞白,握紧的拳头爆出青筋,眼底弥漫着屈辱,面上还得强撑出笑来,不敢接话。
眼神瞟到南妤时,恨不得对她千刀万剐。
南妤有些意外,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把盛若梅怼得哑口无言,不由感激的看向护着她的池瑛。
池瑛察觉到南妤的眼神,温柔似水道:“小妤,你去把该拿的东西都拿上,今天就搬去和我一起住。”
不给南妤拒绝的机会,她直接吩咐徐齐,“徐管家,陪少夫人去收拾行李。”
南妤思考几秒,决定先上去找银针。
盛若梅马上给保姆使了个眼色,让她跟上去。
池瑛余光瞟到,冷声道:“盛若梅,你不用担心,我霍家的孙媳妇不至于穷到要偷你们那三瓜两枣。”
盛若梅抽动着嘴角,强行解释道:“老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心里头把南妤又骂了百八十遍。
旁边的南路志连忙接话道:“老夫人,您误会了,她是让保姆去帮忙一起收拾。”
池瑛冷哼,“呵。”
南妤很快在房间角落里找到那盒银针,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检查全都在后,才松了口气。
再小心翼翼合上,拿在手中,目光掠过紧盯着她的保姆,看向徐齐,道:“徐叔,东西找到了,我们走吧。”
徐齐望着这间空空如也的房间,一点属于南妤的东西都没有,就好像恨不得磨灭她的存在。
再联想到刚刚赶她出去的事,他不由心疼起这位坚强的少夫人。
下楼后,徐齐立马把他看到的一切告诉池瑛。
池瑛望着乖巧听话的南妤,余光瞥到最后面空手的保姆,再看到冷血的夫妻俩。
她忍住心头的气愤,深呼吸一口气,握住南妤的手,“小妤,以后霍家就是你的家,我们回家!”
南路志跟在后面,假装客气道:“老夫人,不如用过晚饭再走?”
池瑛冷冷瞥了他们一眼。
“你们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虐待?打她出门,恨不得和她断绝关系。我就一个霍家的老婆子,跟你们最多亲家关系,我怕你们会直接毒死我。”
南路志面如猪肝色,“……”
池瑛强势的护着南妤走出门,“小妤,以后他们要是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奶奶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南妤看着池瑛那苍老却坚毅的身影,感受到那温热的掌心,一刹那,仿佛看到了两年前突然去世的师父。
在她每次被舅舅毒打,伤痕累累时,总是温柔的出现在她身边,为她治伤,再狠狠帮她教训舅舅。
就像现在的池瑛,不顾一切的护着她。
南妤眼底盈起泪花,突然想起昨日霍隽宴留给她的话,让她保持距离。
她收起所有情绪,思索着借口,努力扬起笑容,对池瑛说:“奶奶,今天谢谢你帮我解围……”
池瑛直接打断道:“小妤,你要实在想感谢我,就陪我好好吃顿晚饭。”
“正好我让隽宴和你好好认识一下,都领证做夫妻了,弄得跟陌生人一样哪行?”
“我可不想看到你们闪婚闪离啊!”
说到这里,池瑛停顿片刻,眯眼看向身旁的南妤。
“小妤,你老实告诉我,隽宴有没有说要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