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张姗,双职工家庭,兄弟姐妹五个,她是老三,上面的两个哥哥姐姐都响应政府号召,下乡当了知青。
到原主的时候,其实原主是可以不用下乡的。
但是令人无奈的是,原主是个不折不扣的舔狗,她对方志杰这个邻居家的哥哥简直喜欢到了骨子里,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地跟随他一起下乡去。
原主对方志杰可谓是痴迷至极,无论方志杰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和追捧。她会毫不犹豫地为方志杰付出自己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只为能得到方志杰的一点点关注和回应。
但是方志杰却对原主没有丝毫的好感,每次当原主想要放弃的时候,方志杰总是会恰到好处地抛出一些甜头,让原主看到一丝希望。
而原主就会像一条忠诚的狗一样,对方志杰言听计从,心甘情愿地替他卖命,不仅帮他干活,还将自己辛苦挣来的钱和食物都拱手相送。
但舔狗最终难逃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命运。
原主不仅人财两空,还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方志杰跟知青院的苏星辰处了对象,原主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要求方志杰归还曾经给予他的钱财和食物。
然而,令原主意想不到的是,方志杰不仅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倒打一耙,诬陷原主对他纠缠不休、死缠烂打。
苏星辰更是带头孤立原主,传播原主的流言,让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跟踪原主,欺负原主。
而后,方志杰跟苏星辰设计原主嫁给大队里臭名昭着的二流子,原主被喝醉酒的二流子家暴致死。
……
“姗姗,你大哥大姐都下乡了,两个弟弟们都还小,你就留下来接替妈妈的工作,家里多了一个劳动力,我们的日子也好过很多。”
张妈苦口婆心劝住张姗,不想让张姗跟着方志杰下乡。
“妈,不行你就让大哥或者大姐回来呗,我要是不下乡,万一志杰哥在乡下娶了泥腿子当媳妇怎么办?”
张姗捂住耳朵不想听张妈的劝说。
她虽然可以不用下乡,但每个月的工资都要一分不少的交给张妈贴补家用,张妈是一个伏地魔,家里有什么都填补进舅舅这个深渊巨坑里了。
她才不傻,给家里当老黄牛。
再说了,方志杰和苏星辰都在乡下,她怎么报仇?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说不听呢?你当乡下是什么好地方,每天农活干不完,面朝黄土背朝天,你就等着后悔吧!”
“要是见不到志杰哥,我宁愿背朝黄土面朝天!”
“你!”
张妈气不打一处来。
论鬼扯,张妈是扯不过张姗的,而张姗也悄悄给自己报了名,拿了下乡补贴。
刚到家,就看到张妈坐在门口,面色不善,“将下乡的补贴给我!”
“凭什么给你?这是我的,你要是拿走,我就去知青办,将名字改成你的。”
“你这个逆女,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生了你这么个孽障来折磨我,别人家的女儿都会体恤自己的妈妈,就你天天跟我对着干。”
“老三,将钱给你妈,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舔狗基因是祖传的,原主是舔狗,张爸也是舔狗,而张爸是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的那个人。
“我不,这个钱是留给志杰哥的!”
舔狗之间的巅峰对决,自然是张姗这个诡辩选手获胜,气得张妈跑到院子里骂方家生了一个会勾引人的男狐狸精。
方志杰黑着脸,关上窗户,张姗这样没脸没皮的女人,他是不会娶她的。
距离下乡的日子越来越近,因为张姗跟张爸张妈闹矛盾,他们并没有给张姗准备下乡要用的东西。
而方志杰还在等张姗的救济。
方家有四个儿子,方志杰是最不受宠的老二,方大哥又准备结婚,方家能拿出来给他的钱少之又少。
这天,张姗在供销社买棉布,打算做几个衣服罩子,她要下村的地方是西北,冬天十分寒冷,黄沙弥漫,还缺水。
衣服容易脏,也不好洗,所以衣服罩子是最佳选择。
“姗姗,你买了什么?”
“志杰哥!”张姗十分热情的跟方志杰打招呼。
“志杰哥也要买布吗?”
“没有,我家的布票都要留给大哥娶嫂子,做被子用了。”
方志杰有些委屈的看着张姗,企图勾起张姗的爱慕之心,然后将她手里的布给他。
“这样啊,方大哥什么时候结婚?我们还能吃上喜酒吗?”
“估计赶不上了,他们一个月后结婚,正好我下乡,将房间空出来,给他们当新房。”
“那正好你可以将被子都带下乡了,志杰哥这么一说,我就想到解决没有被子的问题了,谢谢你,志杰哥,你真是一个好人!”
家里的被子是她跟二姐一起盖的,二姐下乡时张妈不让她将被子拿走,但她要是也不带走的话,这被子最终会落在舅舅家。
那还不如让她带走呢!
回到家,张姗就拿出布料,开始缝制衣罩,张妈看到又破防了,“你就知道糟蹋东西,这些布够给你表弟表妹做好几身衣衫来。”
说着,她就要伸手过来抢。
张姗一针扎在张妈的手背上,张妈嗷了一声,手背直接见血了。
“你最好不要动我的东西,不然我就回舅舅家,将表弟揍一顿。”
“你你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农村妇女惯用伎俩,那就是坐在地上,拍大腿,开始嚎,“我的……”
张姗化身容嬷嬷,在张妈身上扎了几针后,将她这个毛病给治好了。
张妈红着眼眶出去找张爸告状,张爸拿着棍子进来,就要朝着张姗的脑袋打。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老子还活着,你就这么对你妈,老子要是死了,你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她……”
张姗伸手抢过棍子,打长辈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张姗对着张爸的胳膊和大腿就是砰砰一顿打。
张家两个十岁的双胞胎弟弟进门看到张爸张妈被打,也上来帮忙。
然后,张姗就将一家四口都给收拾了。
这天晚上,大家都没有吃饭。
凌晨三点,张姗爬回舅舅家,将舅舅一家的私库洗劫一空。
她知道张家的钱都给了舅舅一家,她再怎么翻找都是找不见的,索性直接去舅舅家找。
清晨,张姗扛着行李,跟着大部队一起坐上前往西北的火车。
上车的时候,张姗特地找了一个离方志杰远一点的地方。
她知道,方志杰根本就没有准备在路上吃的食物,想着张姗的投喂呢。
张姗倒是带了不少吃的,但也不想便宜这个白眼狼。
火车上什么味道都有,张姗很不习惯,但慢慢的,她就适应了,不仅能自由呼吸了,还能在车上面不改色吃东西了。
坐火车还是跟泡面最搭,张姗拿出一个饭盒,跟乘务员接了水,开始泡起了泡面。
一时间,一连几个车厢都弥漫了泡面的味道。
“同志,你这是什么?怎么会这么香?”
“上个月吃剩下的面条,晒干了,现在拿出来回炉,放了些辣子,所以就香一些。”
这个时候已经有泡面了,但跟张姗现在吃的肯定不一样,只是很少有人会买,不是因为不好吃,而是因为太贵了,一包泡面足够一家人吃一顿挂面的了。
特别是他们小地方的人,更是不知道泡面这个东西。
众人听说是上个月吃剩下的面条,都皱起了眉头,但这气味实在是太霸道了。
还有人忍不住问道:“同志,你的辣椒酱可以分我一点吗?我拿鸡蛋换。”
这个时候的鸡蛋也是肉,珍贵的很,张姗拿出一瓶换了包装的老干妈,挖给她一勺子,别看一勺子,那不仅有辣椒,还有油呢。
女生看着家庭不错的样子,给了张姗一个鸡蛋,然后拿出白馒头就着辣椒酱吃的津津有味。
其他人也馋,但他们没有等价的东西换。
倒是有一个瘦小的姑娘眼巴巴的望着她手里的辣椒酱,“同志,我没钱,也没鸡蛋,我家很穷,很久没有尝过油味了,能不能给我闻闻味儿?”
一般脸皮薄的,都会可怜她,心疼她,然后也给她挖一勺辣椒酱尝尝,但张姗就不一样。
“那你真可怜,靠这么近,都闻不到,等你有钱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先去医院治治你的鼻子哦。”
“同志,你怎么这样?你这是歧视穷人,歧视我们这些无\/产阶级…”
“怎么会?我这是在关心你啊!我哪句话看不起你了?好几个车厢都能闻到我辣椒酱的味道,你离我那么近都闻不到,我关心你才给你提建议,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她有预想过自己拿出泡面和辣椒酱一定会引来麻烦,但她不会因为这点麻烦就委屈自己,两天一夜的路程,还是坐票,本来已经够委屈了,还要委屈自己啃干巴巴的面包,她觉得她会疯。
享受过大城市便利舒适的交通,这种委屈她是一点也受不了。
众人怎么会不清楚女生的小心思,只是大家都在看戏而已,就连刚刚跟张姗鸡蛋换辣椒酱的女生也保持看戏的姿态。
女生被张姗说得心虚,直接趴在座位上哭了起来。
“我叫林薇,去钟山公社插队,你们都是去哪里插队?”
换辣椒酱的少女朝着看戏的众人问道,其他人也不再关注哭着的人,毕竟现在可是找队友的时候,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城,现在不拉近关系,等到了大队里就等着孤立无援了。
大家相互介绍,大部分都是去钟山公社的,只有零散几个是去了钟山公社附近的临阳公社。
但同一个公社,去的大队也有不一样的,自我介绍一圈下来,除了那个还在哭的女生,其他人都找到了组织。
张姗从系统上得知,那个哭着的女生叫刘招娣,跟她一个大队,上辈子也是孤立霸凌原主的人之一。
那这个辣椒酱就算喂狗也不能给她吃了!
晚上,张姗闭上眼睛装睡,刘招娣看众人都睡了,就蹑手蹑脚过来,想要翻张姗的包。
“啊!!”
一整个车厢的人都被刘招娣的尖叫声吓醒了。
张姗睁开眼睛,就看到刘招娣握着手掌,蹲在地上哭,“我的手!”
众人仔细一看,就看到刘招娣手心被一根长针贯穿,看着人直发毛。
“同志,你没事吧?我去叫乘警!”
顾不上生气,有人自告奋勇去叫乘务员,乘务员来后,也被吓了一跳。
“同志,你这是怎么回事?”
刘招娣一手指着张姗,“是她,一定是她,是她拿针刺的。”
“同志,我们都睡得好好的,我可没有拿针刺你,反倒是你,你座位不在这边,你过这里来做什么?不会是下午我没给你辣椒酱,你就自导自演,诬陷我吧?”
“我可以作证,我刚刚尿急,想去卫生间,就看到她鬼鬼祟祟在张同志周围,还伸手往张同志包里掏东西!”
张姗努力压住嘴角,感叹系统给力,刺激那个男同志的尿意,让他恰到时候醒来,看到这一幕。
有人作证,刘招娣“诬陷”不了张姗,又哭了。
至于她想偷东西,却没偷成,还受了伤,乘务员和其他乘客只会让张姗息事宁人。
毕竟她也没偷到什么!
她还受伤了!
刘招娣不仅不会感激张姗的息事宁人,她直觉是张姗做的,但她没有证据,眼里满是对张姗的恨意。
张姗无所谓,反正都是敌人,早恨晚恨都是恨,一样的!
之后,刘招娣就不再招惹张姗了,厚重刘海下,一双满是恨意的眼睛,不停朝着张姗的方向瞄。
张姗吃吃睡睡,就到了钟山公社。
钟山公社有二十一个大队,一共来了一百多个知青,张姗也看到了方志杰,他身边站着的是苏星辰,长得白白净净,眼里满是星辰。
方志杰全程帮苏星辰提行李,两个人,五个大袋子,十分狼狈。
当看到张姗时,方志杰心中一喜,“姗姗,你也是五福大队的知青?”
“是啊,志杰哥,这位同志是谁啊?”
“这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苏星辰同志,她跟我们是一个大队的。”
“这样啊,那你们真是有缘,就跟我和招娣一样。”
刘招娣的脚步一顿,她什么时候跟张姗这么熟了?
“这就是刘招娣,跟我们一个大队的。”
张姗往一边侧了一小步,露出背后的刘招娣。
这时候,五福大队的大队长赶着牛车过来,数了数人数,就开始点名,然后行李装车,人跟在后面走。
牲畜比人还金贵,他们这些拖后腿的知青怎么可能有机会坐车。
这次到五福大队的有八个人,五男三女。
八人跟在牛车后面,苏星辰是最先支撑不住的,“大队长,我走不动了,能不能上去坐一会?”
“车上都堆满了,你要坐哪里?”
“我们将东西移一移,腾出一个地方来,你看成吗?”
大队长迟疑地点头,停下车,看着方志杰忙前忙后,然后将张姗的行李拿出来,给苏星辰腾出一个小角落。
“姗姗,你这个包裹最轻,你自己拿着,这样没问题吧?”
张姗:“……”
问题大的很。
你怎么不将自己的行李拿出来自己扛着走?
“当然没问题,志杰哥。”
张姗接过行李,让苏星辰上牛车,没想到苏星辰刚坐下,马车就散架了,无数个行李滚到地上,有个行李袋被木头刮破了,露出里面的衣服。
苏星辰最惨,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还被行李压到。
“你们怎么回事?还没到大队就东搞西搞,将大队的牛车都搞坏了,这个钱你们必须赔!”
大队长是又生气又心疼,要不是苏星辰硬要坐车,牛车也不会散架。
方志杰安慰着苏星辰,没有搭理大队长,但刘招娣不乐意了,虽然刚刚她想过要是苏星辰能坐车,一会儿她也想找个机会跟苏星辰换着坐。
但现在,让她赔钱,那是不可能的,“大队长,这可不关我们的事,要赔就让苏星辰和方志杰赔钱,我们又没有碰牛车!”
众人也表示不关他们的事,让方志杰和苏星辰赔钱。
苏星辰是被后妈算计下乡的,自然也没有钱,她一双好看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方志杰,方志杰只觉得喉咙干涩。
但更干涩的是口袋。
他也没钱!
然后,方志杰看向张姗,“姗姗,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当然可以了,志杰哥,你要多少?”
方志杰松了一口气,看向大队长,询问道:“大队长,这牛车要赔多少钱?”
“这是大队的东西,我也不要多,就五块钱吧,然后帮我将木头运回去。”
回去再找个木匠将车拼起来。
张姗正要掏钱,刘招娣又站出来,“等等,我的袋子破了,衣服也脏了,这个钱你也要赔!”
方志杰看着张姗,然后点头,“好!”
其他人也趁火打劫,让方志杰赔钱,而且都是狮子大开口,方志杰都答应下来了,反正不用他掏钱。
他也不打算将钱赔给张姗。
大队长都觉得刚刚自己喊价喊少了,不禁有些后悔了。
张姗掏啊掏,翻了整个行李袋都没有找到钱,眼睛立马就红了,“志杰哥,我的钱在火车上被人偷了……”
意思就是她没钱,借不了了,你答应赔的钱就自己掏吧!
一时间,众人不知是失落还是同情。
方志杰脸上也不好看,但不能在女神面前丢脸,将自己衣服领子翻过来,扯断线头,从里面拿出一张大团结,“大队长,五块给你,赔这个车子的,其他的,麻烦你帮找零钱给刘同志他们。”
大队长高兴接过,正好身上有零钱,直接现场兑换,结清了方志杰的欠债。
方志杰经此一事,损失十块钱,又还要扛着自己和苏星辰的行李,还要帮大队长搬木板。
“志杰哥,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钱被偷了,你也不会拿出你的私房钱。”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方志杰咬着后槽牙说道,说不怨恨张姗是不可能的,要不是张姗那么干脆利落要借钱给他,他也不会充大款答应赔钱。
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他还需要张姗,。
但没等方志杰向张姗提出帮搬东西的要求,张姗就先开口了。
“志杰哥,我的钱都被偷了,你能借我十块钱吗?我知道你身上还有私房钱。”
她的眼睛往方志杰另一边的衣领瞄,方志杰只觉得一股火直窜脑门。
因为那里真的有十块钱,且是他最后的存款了。
“姗姗,我……”
“志杰哥,小时候,我经常给你拿吃的,还借过钱给你,你不会忘记了吧?”
张姗先下手为强,像方志杰这样的人,最好面子了,也惯会慷他人之慨,原主就上过不少当。
现在旧事重提,旁边还站着他的女神,方志杰只能咬着后槽牙将那十块钱给张姗。
“这十块钱算是志杰哥还我的吗?”
“是。”
张姗的笑容就更甜了,拿着钱扛着行李就跟上大队长他们。
这一路,除了方志杰和苏星辰,其他人都很高兴,即便自己扛了一路的行李也没有怨言。
到了大队,大队长将人领到知青院,然后叫方志杰去运木板,还十分好心建议道:“你要是身上有钱,也可以请他们帮你搬,叔给你找人。”
“没钱了。”
众人支起来的耳朵,知道没钱后,就转身该干嘛干嘛。
张姗也去打扫自己的床铺,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土窑洞,床铺上都是土,五个人一个床位。
张姗有些受不了,跟着他们一起住,一点都不自由,这个年代本来就很苦了,还不能给自己开小灶。
然后,张姗将刚到手的十块钱买了一个小窑洞,刚够自己住,前主人还帮她打扫干净了。
张姗行李都没有打开,搬过去就能铺床睡觉。
当方志杰回来得知张姗将那十块钱都花了,只觉得眼前一黑,他还想找个机会将那十块钱拿回来,现在是彻底拿不回来了。
插队第二天,大队长开始安排伙计了,正值农忙,大家都下地掰玉米棒子去了,炎热的天气,火辣辣的太阳,一天下来,大家都没有力气煮饭了。
“张同志,你才掰了这么点,以后大家帮你掰,你早点回来给大家煮饭吧。”
有男同志看着张姗那一筐玉米棒子,觉得也就值半个工分。
“张姗只是还不习惯而已,倒是苏同志,这么瘦弱,以前肯定很少干活吧,我们帮她挣工分,她在家给我们煮饭就好了。”
有这么好的福利,方志杰自然要为苏星辰争取了。
苏星辰感激的看着方志杰,两人含情脉脉对视着,周围都是爱的粉红泡泡。
其他人没说什么,反正他们能帮挣的只有一个工分,但不用为谁煮饭而发愁,也挺好。
于是,第二天张姗照样磨洋工,挣到一个工分,方志杰见张姗将工分都记在自己名下,立马急了。
“张姗,你怎么将公分都记在自己名下呢?那苏同志怎么办?我们可是说好了,她煮饭,我们帮她挣公分的。”
“这关我什么事?我难道没跟你说,我不跟你们吃饭了吗?”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帮苏星辰干活?
于是,众人开始排班,每天每人帮苏星辰挣一个工分,但苏星辰不仅要煮饭,还要上山捡柴火,挑水…
当然,挑水的事情方志杰可以帮忙。
这个方案一直延续到秋收结束,等到分粮食的时候,苏星辰就不干了,她一天天累死累活,到头来才分到这么一点粮食。
然后,七个人每天轮流煮饭,一开始饭都煮不熟,但他们只能咽下去了。
张姗一个人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香味也不会跑到外面去。
很快进入冬季,天气越来越冷,干冷干冷,皮肤都裂开了,张姗有护肤品,倒是不严重,但苏星辰和刘招娣就不一样了。
两人冻得小脸通红,都裂出血了。
张姗单独一个人住,也有不怀好意的二流子在附近晃悠。
趁着冬天,没有农活,张姗帮大队里的男人们治好了打老婆的毛病。
“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面团越揉越劲道,媳妇越大越温顺。”
一个冬天过去,大队里没有一个妇女被家暴,因为知道男人一家暴,就会突然晕倒。
当然,情绪一激动,也会!
过了春节,雪开始融化,万物复苏,地里的麦子也生出了嫩芽。
大队又迎来了一批新的知青,四女一男。
这下人齐了!
在一个阴凉的午后,一声尖叫将众人召集到知青院,苏星辰衣裳凌乱躲在刘招娣身后,方志杰在柴房后暴打二流子。
大队长到来,才将二流子救下。
“苏知青被孙二欺负。要是不嫁给孙二,她名声也毁了,以后……”
“谁说苏知青以后嫁不出去了?我愿意娶她!”
当方志杰说出这一句话时,苏星辰的眼睛都亮了。
方志杰和苏星辰结婚,在知青院附近租了窑洞,此后苏星辰在家洗衣做饭,方志杰在外下地挣工分。
但两人的幸福时光没有一直延续下去。
因为苏星辰怀孕了。
多疑的方志杰不确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要说方志杰不介意苏星辰被孙二欺负,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将情绪压在心里,只等一个时机爆发出来。
孙二晚上被人套了麻袋,将胯下老二踢爆了,却找不到凶手。
得知苏星辰怀了孩子,觉得孩子可能是自己的,便经常跑到苏星辰面前,惹得方志杰异常暴躁,有一次忍不住打了苏星辰一个巴掌。
有一就有二,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打人也成为了方志杰发泄怒火的方式,一遇到不顺心,就回家打一顿苏星辰。
而张姗就是那个负责挑起他怒火的人。
张姗在干爆了那几个二流子后,就开始复习高考,毕竟距离高考只有一年时间了。
第二年九月底,高考恢复,通知到大队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中旬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复习时间,知青院的人都忙着找复习资料。
而苏星辰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一个男孩。
但方志杰越看他越像孙二,对他根本喜欢不喜来。
十一月底,知青们都到县里参加考试,苏星辰没有去,因为她还在坐月子,孙二趁着方志杰不在,跑家里去看孩子。
正好被村民们看见,等方志杰回来时,整个大队都传遍了。
于是,苏星辰又被方志杰家暴了。
知青们兴高采烈去考试,却垂头丧气回来。
因为他们太过紧张,集体窜稀了,考试自然是没考好。
十二月,张姗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收拾收拾,将窑洞卖了,直接去学校报到了。
至于那些上辈子孤立原着,编排原主,意淫原主的知青们,对他们最好的报复就是永远留在农村。
只要张姗一日还活着,他们就回不了城。
无论用何种方式。
至于方志杰和苏星辰,将会跟孙二这个二流子一辈子纠缠不清。
张姗毕业后,分配工作的时候,自己选择返回插队的地方,到了钟山公社的妇联。
开始工作,接触的第一个夫妻纠纷案件,就是苏星辰和方志杰。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你们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啊!”
上辈子,原主怀着孩子被二流子打,苏星辰也是这么劝解原主的,张姗将她的话还了回去。
然后,转身就劝解另一对家暴夫妻,夫妻打架有来有往,总不能一直被男方压着打吧?
女方想想也有道理,在张姗的帮助下,女人练了泰拳,终于将家暴丈夫摁在地上了。
“张同志,你放心,这样的男人,这辈子只能落到我手里,不会再流入市场了!”
张姗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当初跟张姗一起到五福大队插队的知青现在基本留在的大队里,娶妻嫁人,变得跟其他村民没有了区别。
而方志杰和苏星辰跟孙二就这么纠缠着,活不好,也死不了。
他们的儿子长大后,也受到方志杰的影响,变得脾气暴躁易怒,还喜欢打人,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年纪大后,跟着孙二成为了二流子。
在同志们彻底融入群众后,张姗从妇联辞职了,开了一个泰拳训练营,来学的都是女同志,生意红红火火,她也赚的盆满钵满!
张爸张妈带着舅舅来找过张姗,被张姗带着女子“打铁队”给打跑了,此后就消失在张姗视野范围内了。
等张姗掐指一算,到该给他们养老的时候,却发现,张爸张妈竟然死了,还是被冻死的。
舔狗张爸带着伏地魔张妈去舅舅家,因为没钱,被舅舅赶出门,为了让舅舅原谅,两人都没有回家,坐在门口等舅舅开门,没想到就被冻死了。
处理了张家父母的后事,兄弟姐妹见了一面后又匆匆分别。
从此各自安好,互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