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广乾阴沉着脸带着一群人过来了,门口那两个大汉慌忙躬身施礼。
吕广乾暼向他们那张红肿的脸颊,冷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师傅怎么了?”
两个大汉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吕广乾只好推开房门走进卧室。
看见床上躺着的吕广霖,还有他身上那大片的血迹,吕广乾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别过来,你们别杀我,我以后再不敢来了!”
听见床边有脚步声响起,吕广霖猛地睁开眼,神色紧张地从床上爬起,用被子裹着身体大声喊叫着。
“我是你哥,你在金龙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把你打伤的?”
吕广乾在床边坐下,拉住吕广霖的胳膊问道。
“师傅,我知道你那句话的意思了,我再也不敢跟那些人作对了,师傅救我!”
吕广霖宛如疯了一般,满脸都是恐惧,嘴角还不断有鲜血流出,将被子都染红了。
“吕老,看来二爷是受什么刺激了,身上还有伤,不如先将他送医院吧!”
宋泽旭拉住吕广乾胳膊,摇摇头轻声劝道。
“唉,也好!”吕广乾站起身,将外面的人给叫了进来。
然而吕广霖根本不让人碰,一直折腾半个钟头,等他逐渐没了力气,大家才用床单绑住他手脚,将其抬出卧室。
……
金龙县夏小天的别墅内,吴素美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小童已经睡下了,可她却一点都不困,脑海中不时闪过吴青甫被刺伤倒下的样子。
外面的敲门声把她拉回现实,吴素美下床把房门打开,夏小天正端着一杯牛奶站在外面。
“吴姐,晚上你也没吃东西,喝点牛奶吧!”
吴素美眼眶通红,脸颊还有泪痕,明显是刚刚哭过。
看着夏小天那关切的目光,她心中一酸,又扑进夏小天怀里。
“小天,陪陪我好吗?”
夏小天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吴素美后背,陪她进入卧室。
走廊另一端的卧室,李婉秋和李婉莹姐妹俩坐在床上,似乎也有心事。
“姐,夏小天刚才吃饭的时候说,吴青甫死了,可为什么吴素美又来咱们这住了?”
李婉莹一双大眼睛满是好奇,刚才她们听黄欣然说,吴青甫也算间接死在夏小天的手上。
她实在想不明白,吴素美为什么对夏小天一点恨意都没有,还带着孩子搬进别墅。
李婉秋颇为无奈,跟她讲起吴素美的事情。
“吴姐也是个可怜人,现在正是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就让小天安慰安慰她吧!”
李婉莹闻言,忍不住撅起小嘴,翻了个身,仰面躺在李婉秋那修长的美腿上
“姐,夏小天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你就不怕再多一个带孩子的吴素美啊?”
李婉秋伸出纤纤玉指,点了下李婉莹脑门,说道:“小天身边的其他女人都没说什么,你这个做小姨子的,倒是挺多埋怨啊!”
“我也是为你好,小溪村里那个田姐姐,都给夏小天怀上孩子了,吴素美也带了个儿子,你的肚子得争点气啊。”
李婉莹笑着伸出手,摸向李婉秋那光滑的小腹。
“小天这段时间一直在村里忙药田的事,好不容易回来住一次,你还睡我房间,没有独处的机会,我这的肚子再怎么争气也怀不上!”
“哼,你这是怪我了?反正这别墅里房间多着呢,我大不了再换一间住。”李婉莹轻哼一声,赌气道。
李婉秋又拉住她的手,抿嘴笑道:“跟我还置气,小天今天夜里怕是要睡在吴姐房间了,你明天再搬吧。”
说完,两人又闹腾起来,可很快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李婉秋拿起一看,不自觉地皱起黛眉。
“怎么了姐?”
“宋泽旭给我发了个短信,说他要来金龙县投资。”
此话一出,李婉莹瞬间睁大眼睛,狐疑道:“就是当初死乞白赖追求你的宋家公子哥?富龙集团的大少爷?”
李婉秋将手机放在一旁,微微点了点头。
李婉秋在大学时就跟宋泽旭认识,不过这位宋少爷人太花心,在大学里面招蜂引蝶,仗着自己是富龙集团的大少爷,交往十多个女朋友。
后来甚至还打起李婉秋的主意,追求整整半年时间。
而李婉秋瞧不上这种滥情的富家公子哥,拒绝他好几次,毕业之后也再没联系过。
“富龙集团可是大企业,他们怎么会来咱们这种小地方投资呢?”李婉莹皱了皱眉,小声嘟囔道。
“我也不清楚,现在我已经是小天的人了,就算宋泽旭来了金龙县,也只是和他简单吃个便饭而已。”
李家姐妹俩在闲聊,走廊另一端的卧室内,夏小天也在安慰着吴素美。
“吴姐,不管以后你是不是接手吴家的产业,只要你和小童在金龙县一天,我就一定会保护好你们母子俩。”
吴素美已经不怎么难过了,看着床边一脸郑重的夏小天,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轻轻拉住他的大手。
“嗯,我相信你,我以后也不想再和天北市的吴家有任何联系,哪怕带着孩子住在小溪村,等你制药厂盖好了,给你帮个忙就行。”
“没问题,虽然你不是我女人,但在我心里,你和她们的地位都一样。”
吴素美忽然想起晚上夏小天在吴家说的那句话,羞赧地问道:“你今天在我爸面前说,我已经是你女人了,还算数吗?”
夏小天没想到吴素美会提起这件事,神色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吴素美轻轻咬着嘴唇,慢慢松开夏小天的手,美眸中还闪过一丝苦涩。
“小天,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当真,我嫁过人,还带着孩子,而且我爸跟我弟之前还那么针对你…”
吴素美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夏小天就吻上了她的红唇。
吴素美身子一颤,接着搂住夏小天,两人不自觉地倒在大床上。
可就在这时,本来在熟睡的小童却被夏小天胳膊给压到了,踢开被子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