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虚无缥缈的爱
作者:金诚驿   分手后,我的歌神身份曝光了最新章节     
    “我已经离开清鱼了。”
    陆雨晴的回答再次让刘轩吃了一惊。
    “那你以后什么打算?签约一个公司继续唱歌吗?”
    如果陆雨晴和陆建国彻底闹掰,那这将是她唯一的收入来源。祸不单行这个成语,用来形容陆雨晴目前的处境最合适不过。
    陆雨晴点点头:“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刘轩略一思考后说:“我刚成立了一家音乐公司,你要不嫌弃的话,我们其实可以合作。”
    他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考虑的,因为目前茜念文化旗下并没有什么知名的歌手,如果有了陆雨晴的加入,对公司而言,会是一个不错的宣传机会。
    陆雨晴显然是早就知道了他开公司的事情,并没有惊讶,却也没有立刻答应,只说:“我考虑一下吧。”
    刘轩点点头,没有勉强,她有自己的考虑,两人的尴尬关系,让他也没法过多干预。
    而后,两人便再次陷入了沉默,安静的在并不宽阔的水泥路踱步。
    在陆雨晴说到清鱼的现状时,刘轩庆幸自己早早的将罗琦收入麾下,也为他的决定感到开心。
    原本以为他不来茜念文化,至少也能在清鱼长久的干下去,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收购清鱼的,是海源传媒。
    他们如此大费周章,无非就是为了吞掉清鱼的产业链,而且刘轩也丝毫不怀疑他们有这个实力。
    可这也让刘轩有了紧迫感,海源能通过手段搞垮清鱼,那么对于他这个新兴的企业,搞垮他就是动动嘴的事情。
    好在现在他已经跟胜果文化绑在了一条船上,给他争取了不少时间,至少在海源还没缓过来之前,应该不会对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公司动手。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根本没有涉及其他娱乐项目的欲望,单就歌曲和影视而言,跟海源的冲突不是很大。
    刘轩在心中祈祷,但愿海源看不上他这个小公司。
    傍晚六点多的时候,刘轩接到了常茜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刘轩便跟陆雨晴回到了李琼瑶家。
    到小院的时候,李琼瑶已经放学回来了,正陪着奶奶聊天。
    她眼眶翻红,有哭过的痕迹,显然是听说了白天的遭遇。
    看到刘轩和陆雨晴进来,李琼瑶站起来,低着头说:“刘哥,雨晴姐姐,真是谢谢你们了。”
    刘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奶奶有没有告诉你,以后你得叫我哥哥了?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谢不谢的。”
    女孩害羞地低下脑袋。
    陆雨晴听到刘轩的话时,心中莫名失落,却没有表现出来。
    约莫半个小时后,常茜的车子出现在巷子里,停在了那台奔驰cls后面。
    她进来之后,直直的走到刘轩跟前,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满是担忧地问道:“你没受伤吧?”
    常茜的关切让刘轩心头一暖,更加笃定了要跟她一直走下去的欲望。
    “没事的,就是衣服弄脏了。”
    “你吓死我了!”
    常茜眼眶一红,顾不得他人,扑进了刘轩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这一幕刺激到了陆雨晴,她皱起眉头,转过头不忍去看。
    刘轩轻轻拍打常茜的后背:“没事了,说起来还得谢谢雨晴,她替我挡了一下。”
    闻言,常茜离开了刘轩的怀抱,擦去眼角的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转头看向陆雨晴。
    “陆小姐,谢谢你帮我老公,我们会想办法补偿你。”
    听到常茜的话,陆雨晴心头不悦,却还是笑着说:“说什么补偿不补偿的,我和刘轩也是好朋友,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主动去做的。”
    常茜点点头:“还是谢谢你了。”
    “你太客气了。”
    陆雨晴再次扭头看向别处。
    常茜又关怀刘轩一阵,而后问候了一下李琼瑶和她奶奶。
    老人似乎也很喜欢常茜,抓着她的手聊得很开心。
    之后,几人一起动手将重要的东西搬到了车上,然后李琼瑶锁上院门。
    李琼瑶和奶奶坐在刘轩车上,而陆雨晴则是被常茜叫上了她的车。
    驶离伏龙坪的时候,刘轩和李琼瑶奶奶有说有笑,给老人说着以前去青卜乡时体验到的风土人情,让老人对村里的生活也充满了向往。
    而在另一台车上,却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常茜安静地开着车,直到驶出伏龙坪隧道后,才对坐在后排的陆雨晴说:“陆小姐,我和刘轩并不想欠你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本来安静玩着手机的陆雨晴眉头一皱,放下手机说:“常小姐,我刚刚也说得很清楚了,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做的,跟刘轩没有关系,也不需要什么补偿。”
    常茜头也不回地说:“我了解他,如果因为这件事心生愧疚,他会很难受,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和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同为女人,希望你理解我的想法。”
    陆雨晴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窗外。
    在常茜还没有和刘轩走到一起的时候,她和常茜之间也是可以很亲昵的称呼对方,然后聊一些女人之间的话题。
    但是此刻,一切都变了,她们只能以“常小姐”和“陆小姐”的身份相处,只因为她们喜欢同一个男人。
    这是不可避免的,没有女人会大度到让自己的男朋友和喜欢他的女人有过多的接触。
    陆雨晴理解常茜的做法,但不喜欢她作为胜利者的姿态。
    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点讨厌她了。
    常茜的想法没有她那么复杂,但多少有点不快,尤其是在刘轩没有跟她事先说明的情况下,陪着这个后座的女人去了伏龙坪。
    如果不是白天发生的意外,是不是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说一点不生气那是假的,只是作为刘轩的女朋友,在外人面前,她要让自己足够大度,所以从见到刘轩时,她始终没有嗤怪的语气,但在回家之后,还是有必要跟刘轩聊一聊。
    在陆雨晴看向窗外的时候,两人的对话也就此终止,常茜沉默的将她送回了小区。
    没有告别,陆雨晴进了小区,常茜驱车离开。
    刘轩将李琼瑶送到了馨都雅苑。
    常焉在见到刘轩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赌气,但看到李琼瑶的瞬间,又眉开眼笑。
    或许小孩子的喜怒哀乐,就时挂在脸上,也从不去深究缘由,更不会挂着两幅面孔。
    跟王妈聊了几句后,刘轩坐进原先的卧室,打开窗户抽了一支烟,缅怀了一下以前的生活,而后带着老李琼瑶的奶奶离开了小区。
    到别墅的时候,常茜已经在家了。
    之后,常茜陪李琼瑶奶奶坐在沙发上聊天,刘轩去厨房准备吃的。
    老人第一次进这种豪华的别墅,显得很拘谨。
    好在跟常茜聊了一会之后,便逐渐适应了。
    吃完饭后,给老人安排了住所,然后以帮老人买被褥为由出了门。
    手牵着手散步在小区的青石板路上,两人在沉默中感受夜的寂静,刘轩知道常茜有所问,便安静的等她开口。
    常茜觉得刘轩应该给她一个解释,也没有说话。
    于是两人都很有默契的选择沉默。
    许久之后,刘轩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转头看向常茜。
    “你......”
    “我......”
    两人又很有默契的一同开口。
    “你先说。”
    刘轩停下脚步,看着常茜。
    “你不应该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和她一起去伏龙坪吗?”
    常茜也随他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刘轩。
    刘轩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昨天她说想去看望一下琼瑶的奶奶,我想着我跟她本身就是一起认识的琼瑶,就答应了,不告诉你是怕你误会。”
    “那如果不是这桩意外,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
    常茜直直的盯着刘轩的眼睛。
    她的视线让刘轩有些心虚,目光躲闪的斜过,说:“我只当她是朋友,也没想那么多。”
    常茜依旧审视着他:“你当她只是朋友,她也只当你是朋友吗?”
    刘轩沉默了,在陆雨晴明确告诉他喜欢他的形况下,他还是选择单独跟她出去,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刘轩,你真的是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常茜紧盯着刘轩的双眼,在路灯的照射下,眼中有泪花闪烁。
    刘轩很是诧异,没想到常茜会这样问。
    但是在接触到她目光的瞬间,又意识到自己真的做错了。
    常茜失去了父母,本身就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或许也是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有了家的感觉,才这么喜欢他。可现在他的做法,无疑是让这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更加没有了底气。
    爱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抓不住,也无法用爱去束缚一个人,当这种主观上的感受,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的时候,便会产生怀疑。
    刘轩拉着常茜的手,将她拥入怀抱。
    贴着她的耳朵说:“茜茜,我当然是爱你才跟你在一起的,我知道这次的做法让你很不舒服,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如果再有不可避免的接触,我一定先跟你沟通好不好。”
    常茜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刘轩,我不是束缚你跟别的女人接触,可陆雨晴她喜欢你啊,在跟她见面之前,你至少应该跟我说一声不是吗?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你就不在我身边了,我不知道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后,我需要多久才能适应,可能根本没办法适应,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傻瓜,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刘轩轻轻抚摸着常茜的头发。
    感受到刘轩胸膛传来的温暖,常茜抱得更紧了,生怕一转眼,他就会从她的世界消失。
    刘轩安静的抱着她,看着远方。
    在没有今天的袒露心声之前,他一直觉得常茜是个很独立自强的女性,至少不会因为感情的事情神伤。
    可此刻他想明白了,她首先是个女人,其次才是卓越集团的董事长。
    或许表面的独立坚强,就是为了掩饰心中的脆弱,这样的女人一旦付诸真心,会更加小心翼翼,更加的谨慎。
    刘轩突然有些伤怀,能被常茜垂青,他是何其幸运。可他从那次表白之后,就从没有想过更深层次地走进她的生活,去了解她的心思。
    他将这一切都归结于常茜的独立,直到现在,他甚至都不知道常茜的具体工作是什么,卓越集团的运营状况更是一无所知。
    这对常茜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