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好脸上的表情寸寸碎裂,她回头看向傅砚池的方向,同时也迎上了傅砚池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熨贴的西裤勾勒着长腿线条,每走一步,都带着男性诱惑。
可就在傅砚池走到门口时,却绕过了徐景好。
他帮忙接过了卓轻婉手上的包,没看徐景好好一眼,就递给了身后的她。
徐景好一脑门子问号,手上却不得不接过来。
是h家的鳄鱼皮限量版,她平时最喜欢的。
以前看卓轻婉出境那么多次,却从没见她拎过这个品牌的包包。
徐景好大概心里有数,接在手中,没说什么。
是她自己说,可以承受傅砚池全力的报复,只要保住家人。
卓轻婉的手,搭上傅砚池的手臂,进门的时候,卓轻婉肩膀擦着徐景好还轻轻撞开了她一下。
那轻笑的模样,似乎在得意于自己终于就要上位的样子。
徐景好手里接着的包,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卓轻婉的经纪人‘哎呀’一声,吼道:“徐小姐,你小心点啊,这包很贵的。”
徐景好弯腰捡起来:“能比命贵吗?”
反怼了一句,徐景好转身进门,把包随手往边上一放,她已经听到那边有人窃窃私语。
今天来的一些傅砚池的兄弟,还带了徐景好眼生的女伴。
那些认识徐景好的人,知道徐景好和傅砚池夫妻关系一般的人都对徐景好遭受的待遇闭口不提。
毕竟,徐家的风光早已不在,傅砚池现在却是他们的财神爷。
虽然知道傅砚池并不宠爱徐景好,但是也没人敢真的使唤她。
但也有那么个别人是蹭着某位少爷或者少爷的女伴来玩的,在见识了这栋价值不菲的别墅之后,自然会把目光投向傅砚池,同时也会好奇那么年轻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会是别墅里的保姆。
直到卓轻婉挽着傅砚池出现,那几个蹭着来玩的年轻女孩才消停了一些。
徐景好本来还想避开锋芒,结果静悄悄的脚步才走了没几步,就被傅砚池一声给叫住了。
“徐景好,开酒。”
徐景好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她不能生气。
一个月,她自己提出来的,主治医生都换了,她现在翻脸算什么?
转身,面带微笑,徐景好走向part中心位置。
她蹲下身来,扶跪在矮几边,手法熟练的连开了两瓶香槟。
“傅爷家真是又大又豪气,就连家里的保姆都这么漂亮。”
终于还是有个女孩没忍住,说话时提及了徐景好。
一时间,大部分人都沉默了,小部分跟随大部分也不敢轻易说话。
倒是徐景好,先把香槟递到了那个年轻女孩面前。
“谢谢夸赞,不过,请叫我傅太太。”
女孩刚从徐景好手里接过的酒杯差点儿就打翻了。
“傅……傅太太?”是、她想的那个傅太太吗?
女孩眼神转向自己朋友。
徐景好若无其事的继续倒酒递给其他‘客人’,直到卓轻婉的时候,她微微一笑:“看样子,卓影后这次应该能上位成功了吧?提前祝贺你啊!”
卓轻婉没接酒杯,反而是带着几分娇嗔的看着傅砚池。
傅砚池一伸手帮忙接过来:“我太太就喜欢开玩笑,还喜欢玩角色扮演,大家不要大惊小怪。”说完,他看向徐景好:“要不,我在轻婉的新电影里投点钱,让你带资进组演个女二号?”
女二号!
傅砚池这是故意恶心她呢?
“别浪费,我还是适合做幕后,台上的角儿还是留给卓影后吧。”
说话间,徐景好已经倒好了最后一杯酒,在傅砚池轻搂卓轻婉的时候,她低眉一瞬,掌心覆盖过给傅砚池的那杯酒。
随后,她站在一边,那些认识她的朋友,唏嘘昔日徐家大小姐如今在和傅砚池的婚姻里,沦落到这种地步。
三姐被迎上门,她还要半跪着倒酒伺候。
从前光鲜漂亮的豪门千金,如今过的这样惨。
而不认识徐景好的,当真以为,她们都只是傅爷和徐景好play中的一环。
徐景好心态极稳的当着她的佣人,站在一边守着伺候这帮人。
直到……
半个小时后,傅砚池去了卫生间。
随后,傅砚池几乎每隔十分钟左右,去一趟卫生间。
大家都有些疑惑了。
徐景好:“淡定、淡定、肾不太好。”
话音落,傅砚池从卫生间出来,扶着墙,语带虚弱的喊:“尹司南,叫救护车。”
尹司南一看情形不对,立马叫了救护车,而傅砚池转身又回了卫生间。
卓轻婉就要上去查看情况,徐景好一步上前拦在了她前面:“卓影后,你说我要不要带资进组演一演女二号呢?”
卓轻婉:“徐景好,你干什么,你没听见阿池喊着要叫救护车吗?”
徐景好:“他叫的是尹秘书,卓影后演技精湛,我想请教一二没问题吧?”
卓轻婉不耐烦的推开徐景好:“你不在乎他,我在乎。”
卓轻婉径直朝着洗手间那边走去。
大客厅这边也有些乱糟糟的,人堆里,打扮低调,一直很少说话的男人起身,往徐景好这边走了几步。
他压低了声音:“我看见你,往傅爷的酒杯里放东西了。徐景好,徐家的事已成过去。前些天你砸了我的车,也是他第一时间掏钱把事情摁下。
你人还没到局子,就让我和解了,你就那么恨他吗?”
徐景好:“???”
谁恨谁啊?
封迟御冷冷瞥了徐景好一眼,回头朝着自己的女伴勾了勾手指,先一步走了。
封迟御都走了,part也散了。
救护车来的时候,卓轻婉就要陪傅砚池一起上去。
医生那边喊了一声:“家属呢?谁是家属?”
卓轻婉刚要回应,尹司南拉住了她:“卓小姐,你是想预定明天的热搜吗?”
“可是我今天就要搬进这栋别墅……”
尹司南:“再说吧,傅爷情况不太好,你先回你原来的别墅。”说完,一边拉扯一边招呼着将徐景好塞进了救护车上。
徐景好人才刚上车,傅砚池躺在担架上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不是往我的食物或者酒里下泻药了?”
徐景好就差跳起来否认了:“胡说。你最近这段时间肾不好也就算了,肠胃不好怎么也怪我?”
车上,医生护士齐齐目光古怪的看了看傅砚池。
傅砚池咬牙:“徐景好,你敢跟我耍花招。”
徐景好:“我说了你可以报复我,但我没说,不还手!”
使唤她、断她通讯、在家开part,都没问题!
把她和徐家的脸面踩在脚下摩擦,也ok!
可是,卓轻婉算什么东西,还想搬进别墅每天欺负她?做梦吧!
“还说没下药,徐景好,你下药上瘾是不是?”
医护人员吃瓜目光从傅砚池身上,转到了徐景好身上,清澈的吃瓜眼神里写着:小年轻,真会玩!
徐景好不说话,她只等着救护车快点去医院。
傅砚池信任不了别的医院,必然是去圣和的。
而她和外面断联小一个礼拜了,她必须要知道,周逾白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她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还能在死前看到爸爸醒过来,也能少一点遗憾了。
大概是发现她走神,傅砚池猛地拽了一把她胳膊:“徐景好,下次是不是就不是泻药,是毒药了?”
徐景好:“你喜欢啊?那我下次给你换。”
傅砚池无力地垂下手:“冷血的女人,你给我等着!”
医院,傅砚池被送进急救室,徐景好则直接朝着外科住院部走去。
如果她没记错,今晚,周逾白在值班。
傅砚池躺在推床上,还撑起半个身子,指着徐景好那边:“狼心狗肺的女人,你敢去见周逾白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