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弘毅回头，俊朗的脸上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看到他神色受伤，心中爽快至极，比羞辱眼前的女人还要爽快。
眼前糜烂的场景刺痛了盛景宸的眼睛，那个可怜的女人浑身是血，不着一丝寸缕，白皙的肌肤上更是一片片青紫一片。
她正被郭弘毅压在沙发上折磨。
他松开姜凝的手腕，像扔掉破抹布一样，把女人扔到地上。
目光嚣张地注视盛景宸，“盛总，这个女人可比沐清清舒服多了，睡一次，神清气爽。”
“操你妈，敢动我的人，老子弄死你。”
盛景宸大步走过去，抄起桌面上的酒瓶子，猛然地砸向男人。
刹那之间，郭弘毅脑袋开了瓢，鲜血汩汩地顺着太阳穴流下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僵硬的拳头砸向了他。
“啊。”包厢响起了惊吓声，屋内的人宛如惊弓之鸟，谁也不敢上前，更有甚者，跑出了包厢。
不多一会儿，包厢里只剩下郭弘毅，盛景宸，姜凝。
姜凝缩在墙角，目光呆滞地盯着两人在房间里赤手空拳地肉搏。
盛景宸扯住男人的衣领，按在桌面上，猩红的眼眸摇曳着杀意，他举起僵硬的拳头对着郭弘毅的面容用力砸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郭弘毅的脸挂了彩，青紫红肿，鼻子流出暗红色的血液，气息逐渐微弱。
这时，盛七推门而入，看到包厢狼藉一片，以及自家老板宛如失去理智的疯子，对着郭弘毅疯狂输出。
眼看着那卑鄙的男人快要被打死了。
他赶快跑上前，握住自家老板暴戾的拳头，嘶声道：“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你难道想让暽逍失去父亲。”
盛景宸顿时身体僵硬，眼眶里的猩红色逐渐消退，恢复了理智。
“立刻打压郭家所有的企业，我要郭家从此在霖海市消失。”
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入郭弘毅耳畔，嘴角泛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盛景宸，你就这点本事，有本事杀了我啊，我死了后，去地狱继续折磨沐清清。让她做鬼也要被我睡。”
“郭弘毅，老子现在就弄死你，等你死了，我找法师困住你，让你当一辈子孤魂野鬼。”
盛景宸刚平复的怒火蹭蹭地涌入胸口，铁一般僵硬的拳头重新举起来，挥向男人，但盛七挡在男人面前，他的拳头够不到。
无奈，他伸出长腿，狠狠地踹在郭弘毅身上。
“老板，冷静点，姜凝小姐出事了，赶紧送进医院吧。”
盛七的话起到了镇定作用，盛景宸不做挣扎，回过神看向墙角的女人。
姜凝躲在墙角，宛如失去灵魂的玩偶娃娃，眼眶里失去了色彩，漆黑一片，宛如幽深不见底的黑洞，令人感到死亡的寒冷。
“再看，我扣了你的眼睛。”
盛七连忙地背对姜凝，害怕地双腿直打哆嗦。
盛景宸脱掉身上的风衣外套，扔到女人面前，沉声说：“穿上，跟我走。”
见她不动，他踱步走到女人面前蹲下，攥住女人的手腕，往衣袖里套。
当看到衣服上沾惹了一丝血迹，他抬起头望向盛七。
“盛七，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盛七迟疑几秒，动手脱掉了衣服，递给身后的老板。
半晌，盛景宸给姜凝穿好了衣服，领着失魂的女人离开了包厢。
盛七抱着肩膀，可怜巴巴地目送老板离开，全身上下除了裤衩子，光溜溜的宛如一只行走的白条猪。
他看了昏迷过去的郭弘毅，嫌弃地扒掉了男人身上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
姜凝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跟着盛景宸走出会所大门。
凛冽的寒风划过脸颊，她从惊厥中回过神，看到男人牵着她的手，顿时，心生警惕，甩开了男人的手。
“过来。”
盛景宸面容阴沉，锐利的目光像一把利剑，快要把女人刺穿。
“不，不，盛先生，我知错了，你放过我吧。”姜凝唇瓣轻颤，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
这一天，对她也说就是世界末日，她被扒光了，像食物链低端的畜生，供人欣赏，她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刻，崩溃瓦解了。
姜凝，再也不想应付任何人了，她想逃离这里。
“过来，不要让我亲自抓你过来。”
姜凝还在后退，直到后背触碰到玻璃门，眼里彻底溢满了恐惧之色，她看着男人举起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不要打了，我错了，我会乖乖听话，求求你不要打我。”
盛景宸看着姜凝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心里滋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疼痛感。
他最终来晚了，姜凝活着了他讨厌的样子。
卑贱，懦弱，呆滞。
他蹲下身体，用前所未的温柔声音，哄着面前狼狈的女人，“乖，不怕，我再也不打你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话落，身后响起一道温润低沉的声音。
“姜凝，你怎么了？”
顾明远站在不远处，看到姜凝发丝凌乱，浑身是伤。
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推开了男人，把姜凝拉起来，护在身后。
“盛景宸，你闹够了么？折磨一个弱女子，你难道不觉得惭愧。”
盛景宸撑着地面站起身，抿着薄唇，满脸肃杀。
片刻后，他轻笑了起来，“我当然惭愧，我只对姜凝一个人惭愧，我对你可不惭愧。”
男人接下来一席话，彻底让顾明远掉入了冰窖。
只见盛景宸凑近两人，小声凉薄开口：“顾律师，我发现了一个怪异现象。
当年的车祸视频里，车里好像有两个人，你很想知道车里那个人是谁？”
“不如让你身后的女人讲一讲。”
电光火石之间，他伸手扣住姜凝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扯进怀里。
盛景宸挑起女人的下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蛊惑道：“你告诉我，当年车里另外的人是谁，我就放过你，你欠我的钱我都可以不计较了。”
身侧，顾明远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高大的身体僵硬得不成样子，惊恐和和慌乱像海浪一样，向他打来。
就凭他做的那些混账事情，姜凝一定会全盘脱出。
顾明远一颗心掉到了嗓子眼里，静静地等待姜凝的答案。
姜凝抬起沉重的眼皮，余光落在顾明远身上，咬了咬牙，最终心软了，她开口：“车里确实有人，是我爸爸。”
“我已经坐牢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咔嚓一声，盛景宸几乎能听到自己牙根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