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凝凝，她在哪里？”
姜凝回头瞥了她一眼，轻柔地哄道：“先去洗澡好不好？洗完澡我就给你找姜凝。”
姜玉东双腿发软，跑回卧室把自己锁了起来，无论她如何敲门，他也不开门。
无奈下，她只好下楼，拿起收银台面上的相册，回到二楼。
“爸爸，你出来好不好，我给你看姜凝的照片好不好。”
良久，卧室门掀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双漆黑警惕的眼眸。
姜凝被逗乐了，晃动着手里的照片，商量说：“你乖乖洗澡，我就给你照片好不好？”
见父亲摇摇头，她又蛊惑道：“你难道不想见姜凝了？姜凝说只要你乖乖的，她就会过来看你。”
姜玉东迟疑了几秒，伸出手要和姜凝拉钩钩，“你不许骗我，不然生儿子没有屁眼子。”
几分钟，姜玉东根本不配合洗澡，在浴室里玩起了打水仗，等彻底给他洗完澡，夜晚如期降临了。
“砰砰砰”一阵疯狂的敲门声响起，姜凝低头看了被淋湿的躯体，随手套了一件衣服，下了楼开门。
忽然，一群壮硕的男人一拥而入，控制住了姜玉东。
为首的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来，他穿了黑色t恤，脖子上挂着明晃晃的黄金项链，手臂上纹了霸气的纹身。
他咯吱窝里夹了一个皮夹包，满脸横肉长相凶狠，走到姜凝面前问道：“你就是姜凝？”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姜凝，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这些人不好惹，浑身带着流氓气息，姜凝不知道何时招惹了道上的人。
“你父亲欠我我们二百万，何时归还？”
“什么？”姜凝一时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你们怕是搞错了吧。”
她觉得十分荒谬，姜玉东已经痴呆了，神志不清哪里会欠他们一百万，她怀疑这些人故意来找茬。
“妈的。”光头男人啐了一口痰，暴躁地一脚离开椅子，椅子飞了出去，生生地撞击上姜凝的小腿处。
她捂住小腿肚，感觉骨头快要断裂了，疼得浑身冒冷汗。
下一秒，光头男人扯住姜凝的头发，把她脑袋按在餐桌上，威胁道：“臭婊子，在市中心开饭店也不还老子钱，老子废了你。”
“你们在说什么？”姜凝一脸懵逼，咬着牙艰难出声，“什么饭店......我真的不清楚。”
光头男人往她脸上甩了一沓纸，松开了她。
姜凝捡起地上的纸，摊开扫了几眼，脸色瞬间发白，她的双手死死地握住那几张纸，扫了一眼吓尿裤子的父亲，不知如何是好。
合同上有父亲的亲手签名，白纸黑字，姜玉东欠了高利贷，利滚利到了二百万了。
姜凝感觉天快塌了，刚出狱不久，父亲就给她丢了一个致命打击，劈得她外焦里嫩。
她浑身都在颤抖，难以置信，“不可能，我父亲痴呆五年了，根本不可能贷高利贷，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姜凝还记得小时候，她的家里很殷实，在母亲离世后，家中遭遇变故，姜玉东不知为何欠了一百万高利贷。
他凭靠双手劳动，还完了债务，他这辈子最恨的便是高利贷了，怎么可能还会就范。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能，除非有人用姜玉东的名义借钱。
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赵岚那张刻薄的脸。
一定是赵岚搞的鬼，她把父亲当畜生般看待，那冒名借贷坑父亲也是理所应当了。
“你们让人耍了，我父亲老年痴呆，是不是赵岚借我父亲名义借款？你们要钱去找那个老妖婆，我手上没钱。”
“没钱。”光头男人说着，变了脸，直接伸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脸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子不管是谁借你父亲名义借了钱，老子只问你要钱。”
“不还钱，老子剁了姜玉东喂鱼。”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身后的小弟冲了上来，围着姜玉东拳打脚踢。
“求求你们，别打了，他经不起折磨了。”
姜凝唇齿充斥着血腥味，刚才那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她耳朵嗡嗡响，好像听不到声音了，感觉几道影子在眼前摇曳，她感觉快要死掉了，但她不能死。
男人们加快脚下力度，直到姜玉东满脸鲜血，快不行了才停了下来。
“老大，这老头快不行了。”
片刻，光头男人拨开人群，蹲在姜玉东面前，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别过脸对姜凝说：“父债子偿，没有钱是吧，拿这间店面做抵押，剩下的余款限你三天之内交齐，否则我废了姜玉东。”
“求求你，不要抵押我家的店铺，我三天之内把钱凑齐，求您放过我父亲。”姜凝爬到光头男人面前，伸出手扯住他的裤脚，跪下苦苦哀求。
光头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
女人半边脸是恶魔，半边脸是天使，尤其是那双眼睛透亮清澈，幽深美丽，像精致璀璨的绿宝石，哪怕长相丑陋也掩盖不了半点风华。
光头男人只觉得口干舌燥，伸出手摩挲着她的唇瓣，“小妞，看你那样未必能还上前，不如跟小爷睡几个晚上，等我腻味了，我就不让你还钱如何？”
姜凝呼吸一紧，甩开男人的臭手，杏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老大，别光自己享福了，小弟们也许久没碰女人了，怪馋的。”一个贱嘴猴塞的男人从人群里走出，猥琐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姜凝被水淋湿的躯体。
光头男人下意识地吞咽了口水，摩拳擦掌，舔着嘴角，“老子还没尝过毁容女人的滋味呢，等我用完了，就赏赐给你们。”
说着他淫笑着扑向姜凝，眼看着男人就要碰到了自己，姜凝心里砰砰直跳，刻进骨子里的恐惧让她下意识地往外跑。
突然，光头的男人大步跨过去，把她拦下了，笑得邪气，“妹妹，别跑啊，陪哥哥玩会再走啊？”说着，不规矩的手朝着她胸前探去。
“啊！”一声惨叫响彻屋里，他的手快被崴断了，“艹，敢在小爷地盘上放肆，兄弟们，给我上。”
姜凝缓缓抬起头，有些愕然地看着闯进屋里的男人，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