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忠臣被陷无辜累,小人得势为所欲(4)
作者:汉松   水浒之小孟尝最新章节     
    当夜,卢家宅院内举办了盛大的家宴,既为卢俊义接风洗尘,也是表彰荣耀,共享这份喜悦与自豪。
    卢俊义身着华服,步履从容步入正厅。厅内正中央摆放一张雕花大圆桌,桌上玉盘珍馐,琳琅满目,既有山珍海味之珍奇,也不乏时令果蔬之清新。
    卢俊义手持酒杯,率先起身,致辞感谢天地、祖宗庇佑,而后家宴正式拉开序幕。
    李固带着下人们向卢俊义祝贺:“恭贺主人功高震世,光耀门楣,小人们也跟着沾光,如今大名府豪绅百姓都要高看卢府一眼。”
    卢俊义闻言,先是一笑,随后略显严肃的叮嘱道:“话虽如此,尔等也不能仗势欺人,以貌取人,今日之事若再发生,李固你这个管家之位便休要再做了。”
    李固脖子一缩,心有怨言不敢发,勉强地谄笑道:“主人忠告,小人牢记在心,绝不再犯。”
    贾氏见好好的气氛又被卢俊义破坏了,连忙打圆场:“官人,这大好的日子何必说些败兴的话,这些时日若无李管家帮衬,奴家不知要受多少气。”
    卢俊义撇了一眼贾氏,连喝了几盅热酒,这才强压下心中怒火。
    想他卢俊义未曾薄待于李固,更是其救命恩人,如今干些体面的本职工作还值得夸奖了?更何况在卢俊义看来,李固也没管好这个家,他这个主人说两句还不行了,夫人不帮不说,还替外人说话,这如何能不让卢俊义生气呢。
    贾氏见卢俊义很给面子的没有再提这茬,便惦记上英雄大会的彩头,主动给卢俊义斟酒夹菜,自觉酝酿差不多时,装作不经意问道:“官人,英雄大会的彩头呢,何不拿出来让大伙见识见识。”
    卢俊义如何不知贾氏的心思,往日便很反感他舞刀弄枪,如何会对虎头金枪感兴趣,这会问起肯定是惦记上那千两黄金了。
    卢俊义闷声喝酒,本不欲搭理,可贾氏一再旁敲侧击,卢俊义被问得不耐烦,遂呵斥:“黄金全捐给北地灾民了。”
    此话一出便如捅了马蜂窝一般,贾氏开始哭天抢地,指着卢俊义鼻子骂道:“你倒大方,往日不懂经营也就罢了,整个家里吃喝用度哪样你操过心,好不容易有个进项,你还全捐了,那可是千两黄金啊,你怎么不捐给我?”
    卢俊义被刮躁的心烦意乱,一拍桌子直起身来,冲贾氏问道:“卢家是短你吃穿用度了,还是让你抛头露面了,北地灾民有的连树皮草根都吃不上,艰难的时候甚至易子而食,别说千两黄金了,便是捐出全部家当,又与你何干。”
    贾氏闻言,瞬间恼羞成怒:“你个黑心的白眼狼,全家指着你那几个光出不进的破铺子早就喝西北风了,要不是我一直用娘家体己补贴,能有你现在这般风光。现在你了不起了,又咸吃萝卜淡操心,灾民吃不饱关你屁事。天下的官员都比不上你一个员外忧国忧民,你连家都治不好,还替当官的管事。就算你成了天下第一,在文官眼里还不是个糙汉,只会在家里耍威风的天下第一,有本事你给我挣个诰命回来。。。”
    孔子曾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任何时候和女人争输赢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可惜卢俊义并不懂这个道理。
    在贾氏的狂风暴雨攻势之下,便是卢俊义也要暂避锋芒;平日里还有燕青在旁开解,如今只能独自躲在书房里舔舐伤口。
    卢俊义一边擦拭着虎头金枪,一边怅然若失;胸中郁闷难以舒展,唯有一醉解千愁。
    可惜独饮者难醉,越喝越清醒,小腹垂胀,卢俊义准备出恭方便。路过下人们居所之时,屋内还依然灯火通明,呼喝声一片。
    卢俊义还未走近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耳中还能听到清脆的骰子声,明显这帮下人在喝酒赌钱,顿时对李助愈发不满起来。方便完之后,卢俊义越想越气,含怒去寻李固,准备将这个败坏家风之人赶出卢府。
    怎料刚出越墙,竟看见贾氏的贴身丫鬟在李固屋前守门,卢俊义酒气瞬间惊成一身冷汗,趁夜色如墨,月隐云深之时,迅速靠近,捂嘴并一手刀将其敲晕,动作连贯未发出任何声响。
    卢俊义还未靠近李固门房,恍惚间好似听到二人低声细语,情意绵绵,烛光摇曳,映出二人身影交叠,正在行那苟且之事。卢俊义脑中仿佛一片空白,白天算命先生的话好似一直在耳边回荡。
    摸了摸袖口,护身短刃仿佛忘在书房,卢俊义快步去寻,心中百转千回,背叛如同毒蛇般啃噬着良知。
    取回短刃折身返回李固住所后,屋内二人已完事,李固对贾氏劝道:“夫人真不该当着众下人不给他面子。”
    “我实在是气不过,千两黄金够咱们安稳富贵一生,被他如此挥霍难免心疼。”
    “能得夫人亲睐胜过家财万贯。”
    “死鬼真是嘴甜,可他已经回来了,我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夫人再委屈几日,先稳住他,找个合适的机会”李固比着手刀的姿势,目露凶光的模样让贾氏感到格外的陌生,惊恐之心油然而生。
    贾氏虽然贪于私欲,却从未生出谋杀亲夫的念头,毕竟主仆偷欢乃违背伦理,乱纲常的丑事,本就理亏。
    李固见贾氏心软,为保小命,不得不添油加醋:“夫人当断则断,纸终包不住火,一旦事发,天下之大,无我等容身之地。”
    卢俊义在屋外听得是怒火中烧,血气上涌,怒喝一声,破门而入。李固与贾氏见状,大惊失色,慌乱之中连忙找寻衣物遮挡身体。
    “尔等奸夫淫妇,竟敢在府中做出此等丑事,还想害我性命。”卢俊义怒不可遏,拔出短刃,直指二人。
    李固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乞求饶命:“主人饶命,都是贾氏勾引,小的再也不敢了。”
    贾氏不可置信地望着李固,心灰意冷,冲卢俊义怨愤道:“若非你不解风情,只知舞枪弄棒,我怎会屈身这种无胆的鼠辈。”
    卢俊义见贾氏依然不知悔改,怒火难平,只觉此等背叛,实难饶恕。
    “天理难容,卢某岂能容你们苟活于世。”言罢,刀光一闪,李固首当其冲,应声倒地,鲜血四溅。
    贾氏见状,虽然吓得魂飞破散,但知无力回天,梗着脖子羞辱卢俊义道:“即便你是天下第一,也比不得李郎床上半分。”
    卢俊义被激得口吐鲜血,再顾不得往日情分,将贾氏挖心剖腹,了结性命。
    事后,卢俊义浑身是血走出门外,见贾氏丫鬟软瘫在墙边,心中一横:“这满门奴仆,吃我的,用我的,竟无一人忠心,该杀,该杀,该杀。。。”
    遂一不做二不休,自灭满门,后一把火烧他个干干净净,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