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得正欢,尤蜜儿突然捂着心口痛苦地躬起身子。
“怎么了?”伊兹密收起了玩笑。
尤蜜儿缓了好久才开口:“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心口疼。一阵一阵的。”从尼罗河女儿出现,她就开始心疼,原本以为只是被伊兹密伤了心,可现在他们和好了,一切都幸福着,怎么疼痛感还在?
伊兹密扶起躬着的她,担心地问:“胸口疼?是不是在密诺亚的时候还受了别的伤?”
尤蜜儿摇摇头:“没有,没有受伤,但就是隐隐作痛。”
“我看看。”伊兹密很自然地伸手解开她胸前的衣带。
她俏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洁白而粉嫩,上面没有一丁点瑕疵,更不要说有什么外伤造成的伤口或内伤造成的於污之类的痕迹,伊兹密撩开尤蜜儿的头发,检查了她的背部,同样光洁无瑕。
“没有伤痕,这就奇怪了……”伊兹密正思索着其中的原由,抬眼就看见尤蜜儿正低着头,满面通红地缓缓拉起自己被褪到腰际的上衣,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伊兹密本来没多想,只是担心她,可看到她含羞半露的姿态宛若一尊优美的艺术品,他竟有些呆住了。
尤蜜儿有些不自然地说:“不……不用担心,也许是长期卧床,久不运动,心肺功能下降,才会胸口闷疼,以后注意多运动就好了。”和好后的第一次这样亲密,竟让她感觉有些尴尬。
伊兹密一愣,突然笑了,还笑得别有深意,跟只大尾巴狼似的:“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很坏啊。”
“什么?”
“我明白了,好吧,我们来做运动。”伊兹密啪哒一下解开了腰带。
尤蜜儿见状才反应过来,瞬间血气倒流,直冲大脑,脸红得像个要爆炸的番茄,天地良心,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她着急又害羞地反击:“伊兹密,你才坏!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抬起她的下巴,贴着她的嘴唇轻声说道:“嗯,我说的也是字面上的意思……”语毕已经吻上她的唇。
我才不是……她在心里反抗了三秒之后,就忘情地与他亲吻起来,他的唇柔软而细致,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气,她想念他的吻。
她的举动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她对天发誓,刚开始的时候她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但现在却有些不一样了……
她体内的变化有些奇怪,有股萌动的热在体内升起,她没有办法抵抗他的诱惑。他托着她的后脑勺与她深吻着,这是一种温柔又不容抗拒的姿态。
她与他交缠的小舌突然一滞,而此刻他的手探已入她的衣服内,男性有力骨节分明的大手在那片温柔上自由游戈。她闷哼一声,避开他的吻,娇喘起来。
尤蜜儿不是那种性感丰满的女孩,相反她有着一种超俗的纯洁和清新,像不识人间烟火的精灵,她偶尔表露出来的小妩媚却让人性欲萌发。
她半露的身体白皙胜雪,光滑而富有弹性,散发着少女因激情激发出的特有体香。在他的带领下,她的身体似乎越来越敏感了。伊兹密将这样一个纯洁的美丽的精灵拥在怀里温存,一时不知自己倒底是在诱惑她,还是被她诱惑。
就在俩人沉浸在用身体来表达爱所带来的欢愉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不适时地将一切欢愉打破:“殿下,请您克制,王妃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太医说了在时满三个月之前都不宜同房。”
纱帘后印出姆拉微躬的身影,两人的欲火迅速降到冰点,维持着亲吻的姿势石化着。
在帘子后的姆拉,透过帘子隐约看见两人的影子还纠缠在床上,没有起来的意思,又再次提醒道:“王子殿下。”
伊兹密表情痛苦地捂着额头,不得不从尤蜜儿身上起来,他懊恼地低吼一声,正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尤蜜儿尴尬得不得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说:“那个……没关系,等过了三个月吧……”
伊兹密垂着脑袋,刘海挡住他的眼睛,只看见他男模一般的鼻梁和俊秀的下巴,尤蜜儿本想亲吻一下他的脸颊以示安慰,不料他触电一样弹开了:“不要。”他说。
然后立即翻身下床,留给她一个冷峻的背影。
尤蜜儿以为他生气了。
伊兹密一边解开发带,散开一头漂亮的银发,一边头也不回懒懒地说:“我欲火焚身,去冲个冷水澡。”现在多看她一眼,多跟她待一会,对他来说都是在挑战忍耐力。
一句话又把尤蜜儿弄得面红耳赤,她用被子捂住脸偷偷笑起来。
…………
…………
傍晚的底比斯,光线逐渐昏暗下来,皇宫前的广场上亮起星星点点的烛光,战败与陷入深度昏迷的尼罗河女儿让埃及人民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落与不安中。
人们将最后的希望寄托给了神明,自发地来到皇宫前的广场上为他们的守护神——尼罗河女儿祈福,半个月来从未间断,人反而越集越多,埃及各地的人民和地中海各国的间谍都纷纷赶到了底比斯,等待着能让尼罗河女儿苏醒的神秘仪式举行。
路卡洞悉了凯罗尔和尤蜜儿之间的联系,火速飞鸽传书给伊兹密。可埃及离比泰多的距离实在太远了,鸽子觅食休息,飞飞停停至少也得五天时间才能到达,而天狼星已经升起,一旦升到最高点就是仪式开始的时间,危机迫在眉睫,路卡急得团团转,一边盼望他的主子能早点收到消息,采取对策,一边责怪自己收集情报太迟。
祭司们已经把一切准备工作完成,日夜祝祷颂经,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而此时的凯罗尔已经被安放到了尼罗河女神的神殿里,她平躺在祭坛上,身着软黄金制成的金色衣裙;头戴象征她埃及第一王妃身份的哈尔托皇冠,皇冠的底座是一只张开翅膀的鹰,鹰的双翅垂下,包合在凯罗尔娇美的双颊两侧,皇冠的顶部是代表太阳神拉之女的一轮红日;她左右手各持代表下埃及王权象征的荷花黄金权杖和荷叶黄金权杖交握在胸前;她妆容精致,涂抹着华丽的孔雀绿眼影,眼尾被勾起,让清丽的五官多几分妖媚了。
祭司在祭坛前颂经祷告,各样的祭香点着,烟雾环绕。
曼菲士站在祭坛旁,无限爱怜地抚摸凯罗尔温暖的面颊:“我的爱,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他俯身久久地亲吻她,直至乌纳斯来报才眷恋的离开。
“王,尼赛姆大神官已秘密潜入比泰多,随时可以行动。”
“很好,按计划进行。”说话时曼菲士的眼睛都没离开过凯罗尔,这段时间他和她受到了太多的煎熬和痛苦,是该让一切结束了,让一切都回到原点。
“通知奈斯了吗?”曼菲士又问。
“她已经知道了,会协助我们完成仪式的。”乌纳斯想了想又说,“但这次任务后恐怕奈斯会暴露。”
“仪式最好通过尼赛姆一次成功,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用到奈斯,毕竞那么多年才让她潜入伊兹密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