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一名制服哥进来报告:“组长,那老板一家坐的是一辆商务私家车,朝密云那边去了。”
组长又不解了:“密云那边去干什么?立即让当地协查,发现踪迹,马上控制!”
各地力量嘎嘎运作,没多久有信息汇报过来:
“密云发生车辆坠湖事件,一辆私家车因操作失控,坠入密云水库,经奋力营救无果,车上乘客全部罹难,经核查,死者为京城馥郁咖啡屋老板一家。”
组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们还真是快呀!研究院这边排查怎么样了?”
8号别墅事件的第二天,相关部门就成了专案组,一方面,希望审讯恨国女能出好结果,另一方面,那颗“香瓜”是年哥安排的诱饵,是怎样被偷出来的,肯定要查一查研究基地的监控。
按基本操作,像香瓜这样重的材料,肯定是放在保密库里,这样的保密库,都是要双人双锁才能开。
但因为“疏忽大意”,不知咋回事,那门在一次实验使用后,居然忘了关,虽然时间并不长就发现了,但进去察样品时,那颗瓜就不见了。
保密室里自然还有其它样品,不过这些样品都是分别存放加了锁的,恰好这颗香瓜的存放柜没来得及锁上,要不然,可是要双人手纹才能开锁,否则会触发警报。
保密室里是有监控的,然而采用了高端技术,对监控实施了干扰,所以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
这团影子,就连常教授也没法辨认出来。
“妈,这一定是你们团队的内鬼!”
赵丰年这样对常教授说。
常教授表情很难过,她这个研究团队七八十人,有的是她的同事,有的是她的学生,都是她平常很信任的人。
“这要是真的话,太让我失望了。”常教授说。
“妈,你也不要难过,这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博弈,手段不可想象,在这些手段面前,人性是很脆弱的。”年哥安慰道。
“那该怎样让他现形呢?”
“放心吧妈,有关方面是有办法的,如今已然打了草,那蛇肯定会受惊出来的。”
赵丰年来到专案组,询问进展,得知咖啡屋老板一家的遭遇,立即道:
“组长,那从样品室拿走香瓜的人,只怕也处于危险中吧?”
组长点头:“我们正一一排查,你妈那个团队,七八十人,我们先把他们身影模糊化,进行对化,再调取咖啡屋近期监控,看有没有与研究团队相似的人前往,赵先生,这个工作量,可不小。”
年哥点头,表示理解:“希望各监视组能发现线索!”
没错,就是常教授的研究团队,但凡下班走出研究院,便处于被监视中。
他们还在这里推演案情,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报告组长,二十七号家里发生煤气泄露事件,当人们发现时,二十七号已中毒死亡。”
“混账!”
组长很想摔东西,转了一圈,只是把一摞材料给狠狠摔地上。
桌上有他的紫砂茶壶,他抓了一下又放下了。
“立即调查二十七号的人际关系!”
组长很快冷静下来,这是在跟敌对势力斗,不能失了方寸。
赵丰年笑道:“领导,这不就越来越近了么?你忙,我闪啦!”
储光晖下班回来,在客厅里坐下,脑门上不断的出汗。
他的老婆给他冲上茶水过来,奇怪道:
“老储,这大冬天的,咱屋里的暖气也是常温,你咋就这么热呢?”
储光晖接过水杯,可是手却不停的抖,要不是他老婆动作快,一杯茶差不多就要全洒地上。
“老储,今儿个是咋滴啦?工作太累了?我早说过,你是研究的副院长,不要啥事儿都去亲力亲为,身体要紧嘛。”
储光晖接过老婆递来的药吃了下去,仰躺在沙发上,长吁短叹。
他老婆不满了:“我说老头子,今天你咋个心事重重的呢?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么?”
储光晖长叹了一口气,问道:“老婆子,今天给孩子们打电话了么?”
“你咋啦?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洛彬矶那边正上着班哩!平常不都是等他们下班后才打的吗?你有啥急事儿?”
“唉,我就是想问问,要是我们现在就过去,可以吗?”
“现在?你办好离休手续了吗?”
“来不及办了,你马上打电话问一下。”
“那我试试。”
她拿起电话正在打,突然电视里插播一条新闻:某小区发生煤气泄漏,致人中毒死亡。
这样的新闻似乎天天都有,但储光晖的老婆忽然喊了起来:
“老储,那死者苏玉平,不是你的学生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
“什么?”储光晖猛地坐直起来,这时新闻已播其它的了,但他老婆还是把内容复述了一遍。
“啊,苏玉平也死啦!”说完复又倒在沙发上,口中喃喃道,“他们要来啦!要来啦!”
这时门外楼道里发出“啪哒”一声,吓得储光晖一骨碌躲在沙发背后,哀叫道: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老婆懵了也吓着了:“老储,你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赶紧跑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瞅,原来是邻居在开门,手中的东西不小心掉地上。
她又跑回来把储光晖扶起来:“你说,你在怕啥,谁要来啦?”
储光晖哆嗦着说:“老婆,我们出去躲一躲吧,马上!”
“为什么?”
“是,是这样……”
赵丰年刚回到五号院,正在与常教授讨论案情,却又接到专案组长的电话:
“赵先生,苏玉平煤气中毒死亡,而她恰好是你妈团队的研究员,我们通过监控发现,前天她恰好去过馥郁咖啡,手上提着一个箱子样的物件。我们把她跟样本室的人影对比,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
“这还不算,这个苏玉平的老师名叫储光晖,又是你妈基因研究所的上级单位国家生物研究院的副院长,储光晖早年在漂亮国留过学,当过教授,现在他的儿子和女儿都在漂亮国,国内只有他跟他老婆,综合分析,这个人嫌疑最大。”
年哥随意说:“有道理,那你们……”突然脑壳一跳,惊呼:“什么?他住哪里?”
组长道:“我们已在路上,位置和照片已发你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