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侯门之女,手中更是连和闺中姐妹喝一顿酒的钱都没有。之前邀请姐妹们吃酒的钱,都是宝姐姐看她囊中羞涩,支援她的。
现在看见嬴清晏这么大手笔,一捐就是一百万两银子。
这对于她就是一个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她连一百两银子的吃酒钱都拿不出来。
其实莫说是她,这些钱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就算对于朝廷都不例外。
听到这个数字,王夫人直接扯断了手上的佛珠,贾母更是不知又要算计什么。
一百万两银子啊!这要是……她的宝玉下半辈子都不用愁,而自己,作为宝玉的祖母更是荣华富贵,何况,自己还是大秦皇太后的母亲,对于那个位置,宝玉天生就比别人有胜算,到时候谁不得捧着自己。
她这可比贾赦想的美多了,贾赦顶多是想这要是自己女儿他们大房不必受窝囊气,也不必住在马棚旁边。自己的大孙女儿能得个公主的封号,而自己也不会扯后腿。
再不济自己现在也是大秦皇帝的亲舅舅,只要自己不脑子不清醒,做出一些踩人家底线的事,别人也不会为难他,更不会影响他孙女的前途。现在的贾赦,心中最大的事就是孙女的前途。
虽说之前种种有点做美梦的嫌疑,但是这样的美梦哪个政客没做过?贾赦这般想并不过分。
毕竟有权有势、没风险、不用和人勾心斗角、不怕说错话得罪皇帝还能实现政治梦想,这位置谁不想要啊!
就算没有权势也有人愿意啊!
而贾母和贾赦不同,她想的可是要当大秦皇帝的老祖宗!
要是大外孙女和宝玉结了婚,自己就是祖母,她也的叫自己一声老祖宗,未来皇位也有贾家的血脉,说不定孩子也得姓贾,而自己的政儿,也能得到一个高位。
毕竟,一个庶出的女儿都能得到丞相高位,还有那年家女,也得到了从五品的官位,别说是她的政儿。
她的政儿在大清这么多年,终究被埋没了啊!
到时和敏儿说说,想办法让敏儿答应皇帝和宝玉成婚。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她是皇帝,也得听敏儿的。殊不知她就算不是皇帝,也是从后世来的,怎会和自己表兄弟结婚?
更何况,嬴清晏是开国的武皇帝,贾敏又怎么能做的了她的主?
她也不想想,贾敏要是真的能做的了嬴清晏的主,她想要黛玉上贾家的想法早就实现了,说不得黛玉都在贾家住许久了。
又怎么可能现在都没见到面?
哪个开国的皇帝会耳根子软,事事听她亲娘的?
所以贾母的想法注定不会实现,现下贾赦也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有这般的想法。要是他知道了,就算是他亲娘,也要唾她一脸,做什麽春秋大梦呢?
而康熙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更是气的够呛。
而因为这件事,嬴清晏得到的民心更是前所未有的高,毕竟这样的皇帝哪里有?让他们吃饱饭,孩子有书读,自己也能像个人一样。
南方的各个阶层对嬴清晏这个皇帝更是支持。
但这在康熙的眼里,就是嬴清晏拿着他大清的钱收买人心。
丝毫看不到人家为了江山耗费了多少心血,更看不到,人家为了江山将自己全部身家都投了进去,他们却想着怎麽搜罗更多的奇珍异宝,满足自己穷奢极侈的欲望。
但康熙这话也是没错的,毕竟大多数的银子,都是靠着满清赔款得来的。丞相大人和元帅大人还想着给工部和兵部多播一些款项,多打造一些兵器战船,为早日打下满清、啊不,是统一华夏做准备。
毕竟这是大争之时,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历史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道理!
攘外必先安内,所以统一华夏,驱逐鞑虏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她们可不想自己和别人打生打死,后面在那里勾心斗角。
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是构陷政敌,前端前线的粮草供应或者克扣军饷。她们会忍不住扒了这些东西的皮。
嬴清晏并不关心康熙他们是个什么想法,她现在只关心学校的事情,毕竟孩子有了,就差老师了。
这些教师都是嬴清晏这些年培养,在她们起事之前,就想好了日后要怎麽办,得到了江山该怎么做,所以这件事对她们并不是很烦恼。
可财政也确实也很大的压力,毕竟是普及教育,没有个金山银海是填不了这个窟窿的。
但想要建立一个盛世,这是少不了的。
就看君主能不能承担的 住这个压力。
康熙后宫的两位贵妃,吕四娘与甄芙更是无言。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普及教育,都是她们做不到的。
吕四娘更是惭愧,甄芙是因为身不由己,她是八旗的人,只能选秀。即使不是给皇帝做妾,她的家族也会将她送给别的皇子做妾。
可吕四娘呢?
她不是啊!她有绝世的武功,生来就是站在反清的立场,是她自己掰断了自己的羽翼,主动的进入了紫禁城这个金笼子,做了金丝雀。
即使她看不起朱明皇室,以及那些唧唧歪歪的废物,完全可以自己上位,但她却选择给满清皇帝做奴才。
即便没有完全实现她师傅反清复明的梦想,但也实现了一半。
康熙和诸位皇子以及各位大臣在养心殿议论着嬴清晏建学校开民智之事。
众臣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哪个臣子敢出声。
但是,他们是不赞同这麽做的,不过是一帮泥腿子和一些女子,凭什么和他们平起平坐,这不是分他们子孙的机会嘛。
在他们看来,泥腿子就应该好好种地、供养贵族,做官不是他们应该想的,女子更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恪守三从四德、熟读闺训,而不是不安于室,成日里想着做些出格的事。
这麽想着,也有人说了出来。
这是一个汉臣,其人最是老古板,和李纨之父李守中是一般的老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