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珍珠颗颗圆润,大小一致,珠光华美莹润至极。
这是嬴清晏的珍珠庄园特地培育出来的,虽不及南洋金珠等光华璀璨,但也是上上佳品。
即使卖到西欧皇室一条也能卖几十万两银子。
在南方一串好的明珠卖给盐商也要将近万两银子,一盒一百零八颗的明珠也要近万两银子。
贾琏看着自家姑姑的寝宫有如此奢侈的珍珠帘子,惊讶的无以复加。
八仙桌上的锦缎是锦绣坊的,四角垂着明珠。
说不尽的富贵繁华。
这个珠帘将近几十万两银子了。
而嬴清晏上位之后,就直接将银子统一铸成银元,省了有人用火耗剥削。
银元为五两银子,三两、二两、一两,一枚金币价值十个五两的银元,重量取五两。
他当初觉得荣国府就是顶顶富贵之地,却不想天外有天,姑姑寝宫里的东西,都是贾家根本没有的。
而敏姑姑用的头面,也是南洋金珠搭配着火油钻打造的凤冠。
真不愧是当了皇太后的人,这要是那个臣子家里这麽用,怕是隔天弹劾他的折子如同雪花一般飞向帝王的龙案。
此事嬴清晏也是知道的,虽觉得奢侈,但是贾敏喜欢她也就没说什么。
毕竟只要不违纪犯法她也不会太管。
只是一批珠子罢了,她这里还有不少,当初在南洋训练水师的时候,就将南洋一些产珍珠的蚌、珊瑚、砗磲,以及产海螺珠的海螺放进了空间。
随后,又给贾敏以及现在的太皇太后送了一些,也没少了柳姨娘的,毕竟是丞相的生母,这个体面是有的。
随她们玩去。
而嬴清晏的冕旒上的珠子也是南洋的珍珠,而不是传统的玉珠子。
这些年贾琏一直在经营的自己的小家,打算过些日子外放两广做一个小官,做出一些业绩好进入仕途。
正好林姑父是两广总督,做事更方便一些。
不然以他们家的家世,他贾琏就是一个白身,自己的女儿就算是再优秀,也就只能做个侍妾。
岂不委屈了女儿。
但不成想自己的想法刚和自家母老虎说,母老虎也同意了。正要打通关系呢,这边林大妹妹就起兵了。
直接打的贾琏夫妇措不及防。
还不过几月的时间,中原都打下来了。
以往的时候,南方也会有叛军,一般都是苗族以及安南、越南之类的。
不过几月就平乱了,但万万没想到到。这会可不是乌合之众,而是一场精心谋划近十年的革\/命。
人家的军队甚至比朝廷的正规军还要正规,比起南方的军队,北方的就是群兵痞子。
不过半年,半壁江山没了!
“琏儿见过姑父、姑姑。”贾琏行礼。
“起来吧,琏儿。”林如海道。
他知道妻子伤心荣国府的抉择,但是一个大家族的家长必须这样做,狡兔三窟。
不能全军覆没。
毕竟女儿是亲的,儿孙也是亲的。不能因为偏颇一个孩子罔顾其他子孙性命。
而且这事也不是贾琏能做的了主的,他自然不会为难。
“母亲、大哥、二哥可好?”贾敏眼含热泪。
“老祖宗和父亲一切都好,只是惦记姑姑。至于二叔,他也来了,但是皇太后未宣,未敢入内。而且……”贾琏答道,说道贾政时,有些犹豫。
“二哥也来了?”贾敏很惊喜。
“是!”
“快让他进来。”
“宣贾政入殿!”
贾政听见贾敏要见他,很是惊讶。
妹妹在闺中之时,因为都养在贾母身下,贾敏和贾政的感情要比贾赦好一些。
但是自从两个兄长成婚之后,贾敏反倒更亲近大嫂,觉得王氏大字不识一筐,万分看不上。
妹妹远嫁这么多年,他也是想念的。
听闻妹妹叫他,他倒是有些近乡情怯了。
而在体元殿,贾琏说着贾赦的请求。
“好叫姑母知晓,父亲一直想来探望,但是有朝廷爵位在身,不便前来。临行之前父亲父亲吩咐侄儿请求姑母帮助,在南方买一个宅子和商铺置业。”
说着贾琏拿出一厚沓子的银票以及商铺田庄契纸。
“这其中是父亲、还有侄儿夫妇的全副家当,侄儿也厚着脸皮求姑母帮帮忙,只求姑父姑姑能疼侄子些,不然我老子和家里的奶奶指不定回去要揭侄儿的皮呢。”贾琏说道。
贾敏翻看着这些银票,以及庄铺契纸,大约银两要小百万了。
“你母亲、媳妇、还有祖父母给大哥的都在里面了吧。”贾敏问道
“是。”
“这倒没什么,只是田地不可能全留下来了,会尽量给你保存道最多,其余的会由朝廷赎买。办好之后会给你票据,拿着票据去商业银行取钱,那的钱只能用于商业。记得,一个银元是五两银子。”林如海抚着胡子。
“多谢姑父姑母疼惜侄子。”贾琏喜不自胜。
贾政被宣往体元殿途中,就看见周围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但是盐商的宅子,总归是为了玩乐建的,精巧有余而威严不足。
要是作为官员的宅子或者行宫,是可以的,但要一国的主宫殿、政治中心却是万万不可的。
显得轻浮。
但凡有一个正式的宫殿,嬴清晏也不会选择这里。
可是要新建一个宫殿,嬴清晏舍不得那个钱。
贾政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自己的妹妹,却在这般情况下,不由得万分感慨“贾政,参见大秦太上皇、皇太后。”
几人便开始叙起往日,这些事情贾琏是不知道的。
“当初听见两广起兵,妹妹和妹夫又被劫持,无半点消息母亲担心极了。”贾政道“却万万没想到是陛下起的兵。”
这件事在他的脑海中无论再想多少遍,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外甥女这才多大啊!倒不是说他对外甥女有什么偏见,只是觉得……这事,太过不可思议。而且他觉得外甥女,着实有些偏执了。
年纪小,手段酷烈,纵是再喜欢始皇帝,也不能连严刑酷法也学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