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
    【老奴在。】
    系统正在院子里赏月，闻声立马回去了。
    【念念，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男人不见了，就在我眼前消失了，消失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不要我了，他也太小气了。”
    “呜呜呜……我都原谅他的隐瞒了，他怎么……嗝……”
    系统声音务必严肃：【你先别哭，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苏念哭的一抽一抽的，“准备什么？”
    坠灵也飞了过来。
    系统调出屏幕，里面是一段视频，苏念穿来的那晚。
    苏念的身影刚消失在街角，肖哲说：“老板，人走了。”
    郁司年醒了，完全没有失血过多虚弱的模样，他看着街口笑。
    苏念睁大眼，那个笑，只有帝臣在捉不透问题时，才会有。
    紧接着，郁司年进了和平巷，捡走了她的手表。
    苏念：“……”郁司年为什么骗她？
    第二个视频。
    苏念把陈鹏和闵玉送进警局的那晚。
    郁司年出了警局，他手中有一面镜子，镜子里是修真界司念挥剑的一幕。
    紧接着，男人骑着机车消失在黑夜。
    苏念心脏狂跳，“神相镜！他能划破时空！”
    第三个视频
    郁司年大晚上敲她的门，强吻她的画面。
    系统提醒，【看他的肩膀。】
    画面里，男人肩膀上有道疤痕在他们亲吻时，一点一点裂开，血流向他的后背。
    苏念：“……”
    她呆住了。
    第四个视频。
    是今晚。
    李明伤了她，郁司年从车上下来看到她时的震惊和慌乱，看到司文庭时的诧异，以及处理伤口时的颤抖，还有那些反射弧超长又奇怪的话。
    他所有的表情都不该出现。
    为什么一副刚见到的感觉？
    苏念慌了。
    第五个视频。
    也是今晚。
    系统：【看领口。】
    他们回来后，郁司年脱了外套，看到这里，苏念瞬间扯过浴巾裹紧自己，光着脚往楼下跑。
    沙发上的外套还在，苏念来回检查了几遍，内里有血腥气。
    因为是黑色，完全看不出来。
    衣服的款式和郁司年离开影视城时穿的不太一样，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苏念当时根本没有关注衣服。
    她抱着衣服坐在地毯上，衣服上的气息是只属于帝臣才有的。
    苏念抬眼看向暂停的视频。
    系统：【看后背。】
    在他们接吻时，他后背黑色的衬衣又有一片颜色很深。
    时间越长，面积越大。
    苏念：“……”
    她当时闻到血腥气了，只以为是自己的，而且她一直被男人那样亲，根本没关注他的背。
    第六个视频。
    是浴池里
    系统：【看他的脖子和胸口。】
    苏念脑子特别乱，只看到男人滚动的喉结，挺阔的胸肌剧烈起伏。
    “怎么了？”
    坠灵指着衬衣凸起的地方，“这是阴阳乾坤坠一半的形状。”
    “那又怎么了，我把阴坠送给……”苏念瞬间摸向自己的脖间，一枚完整的阴阳坠。
    “怎么还有一半？”
    轰！
    有什么在她脑子里炸开了！
    系统把视频里郁司年的相同之处圈了出来，男人手腕一直戴着那串佛珠。
    最后，是两张对比图。
    是今晚，郁司年下车的前后，下车前他扶着门的手腕没有佛珠，但在下车后，有了。
    苏念傻掉了。
    眨眼间就像是换了个人。
    “到底怎么回事？”
    坠灵飞到苏念眼前，表情凝重，“主人真的不记得了吗？”
    苏念抬眸，眼底有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什么意思？”
    郁司年消失前的话在耳边响起。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念念，你为什么把我忘了？”
    苏念脑子更乱了，她没忘啊，回到这个世界，帝臣的模样越来越模糊后，她把帝臣的模样画了出来，做了记录。
    而她脑海里根本没有关于郁司年的任何记忆。
    “看我的身形和面相。”坠灵指了指阴阳的交界处，“阳面大于阴面，阴面缺失了一部分，在另一个郁司年身上。”
    苏念：“所以真的有两个郁司年？”
    坠灵摇头，又点头：“主人差不多记起了长大后的记忆，唯独没有一岁到五岁的。”
    苏念点头，接收的记忆里，一岁在苍凉山研究基地实验室，到五岁孤儿院，中间是空白的。
    而她前世的那段记忆也是空白的。
    坠灵说：“主人换身衣服，我带主人亲自去看。”
    ……
    ‘司’门
    庄友道把一个滴了小桃血的罗盘给了元一。
    “你去追踪血样的去向，把结果报给司擎宽，我去一个地方。”
    元一问：“师父，您去哪？”
    庄友道双手结印，又是一个扭转空间的阵法，“去见几个人。”
    ……
    苍凉山研究基地遗址
    地处在群山深处，明亮的下玄月也驱散不了遗址里氤氲弥漫的黑色雾气。
    此处寸草不生，尽是破败的痕迹。
    17年过去了，这里依旧是爆炸后的模样。
    曾有人来过此处的，靠近者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爆炸发生的第五个月，此处便被铁丝围了起来，每隔十米有一个警示牌。
    庄友道背着手走了进去。
    “你们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们。”
    “你们不会有事的。”
    一道奶声奶气又虚弱的声音在黑雾中响起。
    “四哥，你喝啊，喝了就能醒过来，我不要你走！”
    “你不是说会保护姐姐吗？你醒过来啊！”
    “我一定会救你。”
    小女孩摸着脖间的阴阳乾坤坠，“坠灵大人，你不是有扭转时空的力量吗？送我回一个月前，我要阻止四哥被抓。”
    坠灵声音缥缈悠远，是个成熟的女音。
    “你已试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挡不住司衍被抓，再回去也是徒劳，还有……”
    坠灵停顿了许久才说：“你现在太虚弱了，再消耗下去，你即便不死，也会忘记自己是谁，忘记来处，忘记要做什么。”
    小女孩的声音带着祈求，“我再送给你一年。”
    坠灵叹息一声，声音慈爱，“你就算把一辈子都送给我，你也阻止不了司衍被抓。”
    小女孩抿着小嘴无声哭泣，“只有那一个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