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急!”
“先听我说。”
“你们看,如今明军一路都是稳扎稳打!”
“我军想要战胜明军,很显然,我们正面对战,绝对行不通。唯有出奇兵,断其粮草,阻断其弹药供给线,如此以来,我军方可有胜利的希望。”
“反观,帖木儿帝国还未出兵,就是因为我们边防囤有大量的兵马。”
“以致于帖木儿投鼠忌器不敢来攻,只能是处在观望当中。”
“我们一旦将边防的将士们都撤下来的话,到时候帖木儿必定会趁机取城。”
“虽然大明和帖木儿帝国联合起来,但他们两军若是互不干涉的话,定然没有摩擦,反而是齐心协力进攻我们。”
“一旦等到他们合军一处的话,到时候他们必定会因为城池所属问题而产生摩擦!”
“大家明不明白我的意思,现在他们分兵反而是铁板一块,一旦合兵,那就定然不合。”
“毕竟他们都想要占领我国的领土。”
“即便他们划分的再好,大家觉得有用吗?”
“他们都是野心勃勃之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和别人平分土地呢。”
“再说了,即便他们商量好,一人占我半壁江山,但大家想必都清楚,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哪有那么轻松。”
“打天下的时候,每个功臣都觉得自己独一无二,战功天下无双,觉得爵位官位,根本不满他的功劳。”
“可实际上呢,东西就那么多,总会有人不满的,哪怕是平均分配,怎么绝对的公平让所有人不满意!”
“现在我们只要退兵,对明军那边的说辞,是帖木儿大军已经开始攻伐我们!”
“我们只能退兵回防!”
“对帖木儿那边的说辞,亦是明军火力太过凶猛,我军抵挡不住,只能选择回防。”
“如此以来,大明和帖木儿定然心急,唯恐抢不到占不到我们的领土,必定火速出兵,甚至他们兵戎相见。”
“到时候他们轻敌冒进,我们便可断其后路,扼住其命运的咽喉!”
杜格拉特部异密,滔滔不绝的说道。
如此以来,他还有自己的盘算,等到东擦哈尔本部人马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们杜格拉特部便可以趁机拿下汗位。
本来,他们杜格拉特部和东察哈尔本部就不是很对付,只不过现在大敌当前,他们只能被迫联合在一起。
一旦,有机会的话,他们杜格拉特部定然要吞并察哈尔本部。
不单单是他有这个想法,那黑的儿火者亦是有这样的想法。
曾经他们大败了黑的儿火者的父亲,虽然现在暂时将这问题搁置了,但毫无疑问,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话音落下。
众人齐齐陷入沉思,盘算着这条计策可不可行。
据目前杜格拉特部异密的说辞,的确可行,但前提是必须要保证大明和帖木儿是联合起来。
若是帖木儿真的投降了大明的话,那他们想要迎战围歼,那几乎不可能。
“此计太过冒险!”
黑的儿火者的一位忠实拥护者,沉吟了片刻,悠悠的说道。
说的轻巧,如今明军正在攻伐的地方,正是他们察哈尔贵族的本部地盘。
反观杜格拉特部的领地并未遭受明军的攻击。
一旦他们选择回撤,那势必未来的重心的都放在了杜格拉特部,他们大军只能被迫的进入杜格拉特部的领地。
那到时候不就是成了寄人篱下了啊!
杜格拉特部想要造反的话,那随时都可以,不得不防。
黑的儿火者则是没有说话,静静的看向了杜格拉特部异密,他不能率先表态。
他身为大汗,自然要放在最后一锤定音才可,提前表态反而不好!
“你现在的计策,无非不过是建立在帖木儿和大明联合起来了,若是他们未曾联合的话,他们兵不会合在一处,反而趁机攻伐,我军腹背受敌又该当如何?”
“何况就算是人家联合起来,你又如何确定他们会相遇?”
紧接着另一位黑的儿火者的忠实拥护者,站出来说道。
虽然大家能够看的出来杜格拉特部异密出这个计策是有利于他们杜格拉特部!
但人家这是阳谋,他们还不能说什么,事实如此,他也只能从杜格拉特部异密的计策中挑毛病。
“现在不怕他们联合,就怕他们不联合!”
“我们可以引诱他们过去,一路放行!”
“将领必定贪功冒进,总不能他们放着城池不要吧!”
“若是不按照我们给他们的路线前进的话,那更好不过了,注意我们是主动放弃的,不是败了,我们战力还在!”
“重要的战略点,我们将士兵隐藏在山林之中,将关卡直接放了,将其中囤积的粮草军械,全部带走!”
“给他们留一座空城。”
“他们一旦进去,我们伏兵便可断其后路,然后我们便可反过来攻城,等到他们弹尽粮绝的时候,我们便可轻松的吃下他们。”
“反正不管他们合军不合军,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
“这在中原的兵法上,叫做诱敌深入,以退为进!”
“这和打人是一个道理,我们先要将拳头收回来,然后才能打出去,否则如何蓄力呢?”
杜格拉特部异密,坚定不移的说道。
说实话,刚开始,他听到谋士的这番高谈阔论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和其他人也一样,哪有这样打仗的。
可听完谋士的理由之后,他就觉得天晴了雨停了,他自己又行了!
“这也不妥,一旦我们退兵的话,军心恐怕会散啊!”
又有一位部落首领站了出来,说道。
按照杜格拉特部异密说的联合不联合不重要,反正就是主动开战,而且还是两线开战,说实话这样很危险,弄不好就是一败涂地。
可弄好了,那就是一口气吃了两大帝国的主力军。
未来他们东擦哈尔汗国,即可崛起了。
是一步险棋,而且很险。
“太危险了,一旦弄不好,我们反而两线开战!如何是好?”
又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