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勇义和王磊一左一右搀扶着许灵素,跌跌撞撞地走出厂房。夕阳的余晖洒在空旷的场地上,给破败的厂房镀上了一层金边,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恐惧和血腥味。
许灵素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意识在黑暗的边缘挣扎。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徒劳无功,只能感受到两只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支撑着她,不让她倒下。
“许老师,您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廖勇义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勇义,你快看,那是不是警车?”王磊指着远处闪烁的红蓝色灯光,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兴奋。
警笛声由远及近,撕裂了黄昏的宁静,也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轿车,如同一头黑色的猎豹,在警车之前呼啸而至,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厂房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身材挺拔,面容英俊的男子,如同一道闪电般从车上走了下来。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季,季总?”廖勇义和王磊都认出了来人,正是许灵素的丈夫,季氏集团的总裁——季川泽。
季川泽没有理会他们,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被廖勇义和王磊搀扶着的许灵素,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素素!”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许灵素面前,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和心疼。
廖勇义和王磊连忙松开手,季川泽一把将许灵素搂进怀里,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素素,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他低头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许灵素,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血丝。
许灵素的衣服被撕扯得凌乱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季川泽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滔天的怒火从心底深处喷涌而出,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畜生!”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目光冰冷地扫过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的黄大牛和周高升,如同在看两个死人。
廖勇义和王磊被季川泽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季川泽,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季,季总,是,是他们绑架了许老师……”王磊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师,师公,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廖勇义也鼓起勇气说道,他虽然害怕,但还是尽力保持着镇定。
季川泽没有说话,他轻轻地将许灵素放在地上,然后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黄大牛和周高升。
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势就强盛一分,仿佛一座大山压在黄大牛和周高升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你们,胆子很大啊!”季川泽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黄大牛和周高升吓得瑟瑟发抖。
“季,季总,我们,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黄大牛哭丧着脸求饶道。
“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周高升也跟着求饶,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季川泽冷笑一声,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冰冷和愤怒。
“绑架我季川泽的夫人,敲诈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黄大牛和周高升,声音如同冰锥一般刺入他们的耳膜,“你们,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黄大牛的肚子上。
“啊!”黄大牛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还有你!”季川泽没有理会哀嚎的黄大牛,转身看向周高升,眼中寒光闪烁。
周高升吓得魂飞魄散,他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他惊恐地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季川泽,声音颤抖着,裤裆里传来一股骚臭味。
季川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畜生,还妄想侵犯我夫人,那你们那东西也不该留着了!”季川泽说完,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周高升的胯下。
“啊——”周高升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捂着下身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脸色苍白如纸,冷汗如同雨下。
廖勇义和王磊看到这一幕,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隐隐作痛。
他们虽然痛恨黄大牛和周高升的所作所为,但看到他们如此凄惨的下场,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季川泽下手之狠辣,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杀伐果断,什么叫做上位者的威严。
很快,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将黄大牛和周高升抓获。
季川泽抱着昏迷不醒的许灵素,在几名保镖的护送下,坐上迈巴赫轿车,扬长而去。
廖勇义和王磊站在原地,目送着轿车远去,久久回不过神来。
“勇义,你说,许老师会没事吧?”王磊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会的,一定会的!”廖勇义坚定地说道,眼中充满了希望,“有季总在,许老师一定会没事的!”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空旷的厂房外,只留下廖勇义和王磊的身影,以及地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