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贺,希望大家都能效仿李大的榜样,共同为我们车间的发展贡献力量。
柳若烟也注意到了这个消息。
她回忆起昨日工段长提及的关于李大已经是3级工匠的说法。
原来当时他就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李大果然是
那是愚人的策略,智慧者明白要用脑袋思考。
正如俗话说的:你考试考了90分是因为你的水平就在90分;而我得了100分只是因为试卷满分是100分。
两者的差距很大。
诚恳之人,最不喜欢 ** 。
只要不激怒他们,“顺势而为”即可。
这一点,云水知经验丰富。
赵东风这个人是表面凶狠实则懦弱的类型。
对付赵东风,要想让他改变固执的想法,要让他听从,就必须“顺应其意”。
因此,云水知变得更加主动。
不是在搬运工作中积极,而是在辅佐师父的时候更体贴。
如何描述?
再坚强的男人也敌不过温柔攻势,难以抵挡这份细腻的关怀。
不是说云水知刻意讨好王师傅,
而是她更尊重、更服从,也更活跃于辅佐之中,使师父感到舒适愉悦。
如同一个贴身随从。
这种感受难以用言语表达,但事实确凿无疑。
她越是如此,周围的同事就越能看到王师傅的面子多么大,女徒弟多么听话。
王师傅自然也感到有了面子。
对于“给予面子”,云水知可谓轻车熟路。
赵东风娶她之后,经常以她为荣,她在外面也非常懂得维护男人的脸面。
不出所料,经过一系列精心设计的行为。
仅隔了一天,
本性温顺的王师傅也开始认为这个徒弟不仅听话,而且贴心。
对他不再是一种负担,
态度也越来越温和。
尽管依然分配给她许多无足轻重的任务,但这些工作量大大减少了。
实验证明,在特定的情况下,女性放下尊严更容易达到目标。
于是,午后完成自身工作后,
王师傅也开始简单教导云水知识别各种工具。
事态持续向着良好的方向发展。
对于王老实木讷的态度,车间里的其他人暗自咬牙切齿,
车间中的其他女同事对云水知更是怨声载道,
因为自从云水知到来,她们的一些“特殊待遇”就消失了。
不过,云水知并不知情,或者即便知晓也不在乎。
管别人如何,重要的是她的目标正越来越接近。
那年的1月入厂以来,她这位单身女子便抱有一颗小雄心:要好好学习钳工技术,超越那些轻视她的人,自己活出精彩!
让众人瞧瞧,若非时运不佳,她早已过上了美满的生活。
若是生活无忧无虑,
谁愿意整日算计这算计那呢?
就这样,
在云水知的“顺从合作”下,
王师傅渐渐露出更多和颜悦色的一面,逐渐开始向她传授一些基本的钳工知识。
师徒之间的适应过程在云水知的推动下,日益顺畅。
经历了一些小波折,这对引人注目的师徒组合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第一周。
然而,“绳子总在最细处断裂,不幸常常寻找那些苦难者”。
仿佛天空中那位不愿云水知太平静的命运之神,
总会赐予主角更多的挑战。
某个寒冷周日的上午,
王老实惬意地睡了个懒觉,
然后缓缓起床。看完书后继续讲述。
醒来后迅速换上妻子叠好放在床边的衣服,
洗漱完毕后来到厨房,找到妻子提前准备好的早餐。
孩子们被母亲赶出去玩,免得打扰到他的休息。
原本一切如此温馨,
而他的妻子,或许去了邻家与妇女们聊天吧。
冬日严寒,没什么大事可做。
几个妇女闲谈的话题,不过围绕着家庭日常、丈夫子女,或是院子内外的工厂趣闻。
不知是哪个饶舌的妇人提起了王老实与“那寡妇徒弟”之间的事。
王家的嫂子是知情的。
自家男人第一天回家就告诉她这一切。
出于工作需要,无法推脱的任务。
身旁的女人一听来了兴致。
兴奋地详细讲述道:“你还未知情呢?你们家那位与那位‘寡妇徒弟’如今关系非常好。
他们在车间的模样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事已在工厂里传播开来,要不是住在同一个大院,与你关系密切,我哪会告诉你。”
接着又加上了许多来自工厂内嫉妒者的流言蜚语。
这番话显然漏洞百出,
真假混杂,稍作分析即可识破。
然而,说到与自家丈夫有关的事,女人的警惕性和疑心会格外加重。
更何况,她对王老实向来严格约束。
难道王老实私底下受不了这种严格的管控,有了其他打算,她却毫不知情呢?
王家嫂子思前想后,
脸色铁青,
一句话没说,站起来就转身离去。
张大妈另一只手狠狠地掰开那人的手,怒道:
“唉,我心里根本没有在意,
只是担心家里的炉子这么长时间没人管,会不会灭掉。白费了那些柴火。
我还是得回去看看。
你们接着聊。”
说完便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一时间,剩下那些挑事的女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说道:“嘿,你看这事情弄得。哦,我也要去看看,
免得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说着快速离去。
真是的小腿跑得飞快。
她这一走,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跟着说:“对啊对啊,我们也得去看看。”
连挑事的那个也赶紧跟上。
当大家来到张老实实在家门口时,发现房门紧闭。
屋里传来张大妈的大声喊叫,大家都在寒风中凑近门缝听着,竟然不觉得冷!
张大妈一进门就憋着一股火,暗自决定要把事情问清楚。
无论是真还是假,一定要闹个明白。
是真的,就狠狠地吵一架,找到解决办法;
不是真的,也要借机给老公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然后好好安抚他。
这一切多亏了自己的婆婆教给她这些招数。
回到家,她的气势已达顶点。
看着正在吃饭的张老实,她怒气冲冲地喊道:“张老实,张老实,真没想到你这人心思这么深。
平时看你老实忠厚,却没想到才妈走不久你就不安分了?
我哪里不好了?
还是外面的女人比自家的女人香?
竟背地里干这种事?
那小寡妇就这么吸引你了吗?”
这一番话让张老实摸不着头脑,听得半晌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在说他和徒弟的事情。
这事不是早早就向家里汇报了吗?
怎么还提这茬?
张老实一脸茫然地说:“媳妇,咱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那徒弟是主任安排的。
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张大妈却越发恼火,心道:怎么还学会了撒谎?
她生气地说:“好啊,张老实,你说你真不老实了。
还学会撒谎了,你这简直是 **。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和那个小寡妇的事全说出来,然后想想怎么解决。
不然今儿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张老实一脸无辜地说:“媳妇,我天地良心,真的和她没任何关系。
那徒弟确实听话,也很尊敬我。
但真的没什么其他的事。
再说了,我每天伺候你还忙不过来呢。我这腰还不是你给坐坏的。”
张大妈听了有些羞怒,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可她看自己的男人平时确实不像会撒谎的人。
于是说道:“那为什么大家都传言你和你那寡妇徒弟的事?
什么男女搭配之类的,这些话我听着就觉得恶心!”
张老实这才恍然大悟,有人散播谣言。
他知道徒弟是清白的,但关键是要让媳妇相信。
张老实老实地说:“媳妇,这些都是胡言乱语。
那些人闲得无聊才会瞎猜。
徒弟秦雪茹虽然长相不错,但在我眼里还是比你差远了。
厂里不少人都有这些念头。
她成了我的徒弟,别人的期望破灭了,所以我就成了替罪羊。
这些流言都是瞎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说到这儿,张大妈其实已经有点相信了,
但她今天正好借这件事彻底解决问题。
她说:“你要让我相信可以,
但我受不了以后天天听这些流言蜚语。
你给我一个解决方案。
我实在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否则我们就离婚,我带孩子单独过,
你去跟你的寡妇徒弟一起生活,还可以多生几个孩子。”
张老实无奈地说:“这话从何说起,老婆孩子怎么可能是别人的更好?
我去跟谁过?我就想过咱们俩的日子。
媳妇,你别生气了。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你也知道,我脑子里没有那些歪心思。
这样吧,你想出个办法,我一定照
李老实和李家嫂子的矛盾解开了。
夫妻俩重新和睦起来。
这个家庭没有因此出现裂痕,
反而变得更加亲密。
顾小茹并不知道师父家发生的事情。
她更没想到,
工厂里的流言蜚语会彻底改变她的生活,
将她推向另一个方向。
冬天极冷,砚台上的水结成了冰。
赵家。
小宝和二毛早早出门,结果被冻了回来,
只能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地兜圈圈。
渐渐觉得乏味,
又开始围着正在熟睡的小妹嬉闹。
几次差点弄醒小妹。
顾小茹见状走上前,在他们屁股上轻拍了几下。
他们才安静下来,站在妹妹身边看热闹。
小宝和二毛时不时地伸手逗弄着小妹,
小槐花无意识地张开小手,仿佛在“投降”一般。
模样十分有趣。
宋大婶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
顾小茹则忙着给孩子缝补衣物。
宋大婶几次张了张嘴,
似乎有话要说,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顾小茹早就察觉到了宋大婶的神情,
但她懒得理会,
正因为如此,她的无视越加深了宋大婶的不安。
宋大婶终于开口:“小茹啊,
这周在工厂的工作怎么样?”
顾小茹手中的活没停,回答道:“挺好。
在家照顾好孩子就好,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宋大婶眉宇一皱,反问道:“怎么说话呢?
我是你的婆婆,我连问问都不行了吗?
怎么,你这火脾气还没改,我还真要看看老虎的屁股能不能摸!”
顾小茹斜眼看着宋大婶,说:“你别在这拐弯抹角的。
有话直说,别拿话堵我。你看不到我忙吗?
让 ** 家务你就推三阻四,我再不干,
孩子们穿什么衣服?”
宋大婶双眼一瞪,提高了声音:“你说什么?
我不是不想干,而是身体不好,
否则这些家务我能不做?
再说了,我这不是在给孩子们纳鞋垫吗?”
顾小茹瞥了一眼那双“赵明”时期的鞋垫,没有接话。
宋大婶感到尴尬,
见顾小茹依旧不理她,
转身拍开了正伸向小槐花脸上的小宝和二毛的手指,
说道:“我真的有事要问你。”
顾小茹头也不回地说:“快点说,一会儿我就不听了。”
宋大婶连忙说道:“我,我最近听说你和厂里给你安排的师傅走得很近?”
顾小茹一直没开口,
转过身望着宋大婶。
宋大婶嚅嗫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顾小茹开口道:“说完了吗?”
林刘氏盯着苏小琴一直不语,有点恼火地说:“说完了吗?被我说中了吧?
看样子外面那些妇女说得没错。
你是要私心作祟了呀。
东平一走你就捺不住性子了。
行,既然如此,老身我也懒得碍你的事,
我这就带着三小去见东平,让他瞧瞧他瞎眼嫁了这么个女人进门。”
木根和小强瞥了一眼,听不懂她们说话。
年纪太小,不解其中含义。
苏小琴看向林刘氏,回应说:“您何必这么急?
我的为人,您比我清楚得多。
东平他同样了解。
倒是您真去了的话,
才是让他知道,为了不替东平在他单位值夜,
您在单位加班比正常工作日还要频繁。
直到厂长受够了,不得不亲自来将您遣返回家。
以至于东平的爱人再去值岗时,
同事们都像在观笑话一般。”
林刘氏听她说完,躺在床上的身体想挣扎起来。
然而不知为何,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没有起来闹。
仅仅说:“别再翻旧账了。
我只是想问你,近期是不是真如外面所说,
与单位指派给你的师傅有事。”
“真的有了,您就带孩子们走吧,
我也不想耽误您。”
苏小琴说:“您要走,赶紧动身吧,孩子别带,
正好还能节省粮食和开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