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容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那就好,只要能让大家提高安全意识,让大家不仅要小心陌生人,还要提防身边人,相信以后这样的事情也能减少发生。”
“好了,我也不浪费你时间了,你去找你柳姨吧,最近要是有空的话,去我家坐坐。”
杨容华笑道。
杨桂花听到外面有人说她侄女来看她了,正疑惑她没有什么侄女在城里啊。
出来一看,原来是季思思。
柳桂花看着她手上的东西讶异,“思思,你怎么提这么多东西来。”
“这些天没少麻烦柳姨帮我忙,这点东西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柳桂花正想拒绝,季思思又说,“柳姨,你就收下吧,我男人赚得不少,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你帮了我这么多都是应该的。”
柳桂花想了想,点头收下。
“柳姨,你下午能请个假吗,陪我一起去火车站接个人,是我朋友介绍的律师,咱们顺道吃个晚饭。”
昨天还没进入正题就被王翠芬打断,正好今天顺道咨询一下怎么拿回房子。
王翠芬昨天情绪化,加上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能被拘留半个月。
她要赶在这个之前把房子出手。
“没问题。”
柳桂花虽然心中惊讶季思思还能请到律师,但见她如今的变化,又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
火车站。
季思思和谢中华提前打好了招呼,两人穿着约定好的色系款式衣服。
季思思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拎着皮箱,头发梳成大背头,混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谢律师?”
男人迷茫的双眼寻着声音定睛望去,看到一个穿着咖色上衣,黑色长裤的女人。
女人五官立体明艳动人,不施粉黛的脸丝毫不输化过妆的,长相浓颜。
谢中华怔住,这就是季思思?
他又笑了笑,难怪陈琛这小子会开口找他帮忙,原来是有情况。
“谢律师,你好,我是季思思。”
季思思主动走上前迎接问好。
“你好季同志,谢中华。”
“这是我姨妈,柳桂花,之前在电话和你提到过的。”季思思见柳姨有几分拘谨,便主动替她介绍起来。
谢中华点点头,“你好柳同志。”
被小这么多岁的男人叫同志,柳桂花表现得特别不自在,尴尬道。
“你小我这么多,叫我桂花姐就行了,叫同志听着怪怪的。”
“好的,桂花姐。”
现在已经快中午,季思思带着人又去了昨天那家饭店,提前和服务员打好招呼,点菜和上菜都无比顺畅。
在来饭店的路上,季思思一边说,柳桂花一边补充细节,和谢中华说了完整的过程。
谢中华当即提出,尽快和对方律师碰面接触。
最好再找几个邻居了解一下情况。
季念说起因是一群小混混经常骚扰她,现对方律师把责任都推到季思思头上,认为她是主要犯罪源头,那住在周边人应该都多少清楚真实情况。
等了解清楚后,再去和对方律师碰面。
季思思同意,决定等吃完饭就带谢中华去自己那个招待所办入住,两个人在一个招待所也方便。
办完入住再回家一趟,向周边人打听。
柳桂花则负责去约一下对面律师,她有秦照明的地址,约他不是什么难事。
等办完入住,季思思就带着人回了老家。
刚上楼就碰到楼下的许娘。
许娘眼神和季思思撞到一块去,然后迅速挪开,继而又觉得眼熟,再次看着她。
许娘试探道:“思思?”
“许娘娘,你这是准备去上班?”
见真的是季思思,许嬢嬢睁大了眼睛,震惊道:“真是你啊,你上哪去了,怎么半年都没看到过你了?”
“我听你王姨说你跟着男人跑了,这真的假的?”
每个筒子楼都会有一个八卦中心,其中必定有个小队长,在家属院为首的是张淑芬和王翠翠,在这里就是许娘。
不过当着当事人面问这种问题,怕是只有傻子才会承认吧?
“她的话哪能信,我和我丈夫是正经的,她还押着我的彩礼没给我呢。”
许娘张大了嘴,像是听到了惊天新闻,眼神不自觉向季思思身边的谢中华看去。
“对了许娘娘,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的,你方便去我们家坐坐吗?”
虽然想听八卦,但许娘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这要是让王翠芬那个疯子知道季思思找过自己。
肯定杀到家里来,闹个不停,自从儿子女儿进监狱,这疯婆子的精神就不好。
“不好意思啊思思,我这上班马上就要到点了,要不你等我下班了再来?”
季思思笑笑,没执着于许娘,“没事,上班要紧。”
许娘脚底抹油,一会儿就走没影了。
倒是旁边的谢中华,有几分惊讶,季思思都和陈琛结婚了?
这小子怎么从来都没透露过,好歹他俩都是一个高中的,虽然大学之后就鲜少联系,但毕竟老家是一个地方的。
偶尔回老家还是能遇到的,感情也不咸不淡的。
还好旁边两家还有人在家,一家姓刘,一家姓邹。
“思思,你回来的事没和你王阿姨说吧?她现在这个人神经兮兮的,你最好是绕着她走。”
邹娘娘和季思思母亲老家是一个生产队,平时两家关系也算好,在原主母亲去世后,关系就淡了下来。
后面又因为是邻居,家家户户房子本来就不大,难免堆点东西在外面去。
王翠翠没少因为这些事情和邹嬢嬢吵。
“我昨天碰到她了,的确不太愉快,不过最近她应该没空管我。”
季思思没提昨天发生的事情,怕邹嬢嬢岔开话题。
“邹嬢嬢,我这次回来是想问问季念的事情,听她说之前一直有人上门找她麻烦,这事情你知道吗?”
邹娘娘皱起眉头,“倒是有这件事,事情就发生在你走后没多久,就有两三个小伙子上门,一群二流子每次来闹的动静都不小。”
邹娘娘仔细回想。
“我记得有两次闹得特别严重,季昊犯浑进监狱,你王姨情绪不对,差点拿刀砍伤其中一个人,那次我记得特别清楚。”
“那小伙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年轻得很,手被砍了好大一条口子,血淋淋的,一路下去都是血。”
“季念那女娃儿也受了伤,但没男的严重,从那以后消停了一段时间。”
“被砍伤的那个二流子,后面我记得……好像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季念好得很,经常上门送东西。”
季思思没有打断邹嬢嬢,她望向谢中华,两人眼里皆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