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汐红着脸没能叫出来的称呼，最终还是哭着叫出来了。
    七天过去。
    陈汐本来以为杜建生易感期过了之后会觉得自己丢人之类的。
    但是他低估了alpha的不要脸程度。
    杜建生反倒开始光明正大地叫他“老婆”了。
    经过标记后，陈汐的信息素确实稳定了下来，之后去医院检查也确实好了。
    杜建生的精神力受损并没有完全好，但是杜建生并没有告诉陈汐。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精神力经过锻炼如今是比上辈子的现在更厉害的，那么他进军校是毋庸置疑的。
    之后会慢慢好起来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惹陈汐烦恼。
    他们检查完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帝国给这次性别转换药物受害者安排的病房。
    主要是找一个人。
    其实这里的真正在边境困苦或者怎么样的人很少，大多是一些跟他们地位财富相等的人给他们投的药物。
    或是对手、或是家族的竞争对手。
    给他们投放药物的人及家族也在陆陆续续接受惩罚，但是他们受到的伤害却不会消失。
    但他们找的那个人不一样。
    那是个跟杜建生差不多高的omega，可以说排异反应最严重的。
    他的信息素浓度虽然没有像有的人一样发生改变，但是他对他自己的信息素过敏。
    众所周知，人体内所有液体都是含有信息素的。
    如今他只能割除腺体，而这又一定会减损寿命。
    他是一个贵族家买来陪自己家孩子上战场积累军功的。
    这在贵族不算特别少见，不管是带领还是直接让军功，看贵族要求。
    虽然这属于在星际法律边缘。
    他14岁从贫民区被带到帝都，经过检测大概率会分化为高等级的alpha。
    平安无事生活了两年。
    直到16岁时，他带着的少爷，看上了他。
    少爷骄纵得很，对于从不从军、有没有军功根本不在乎。
    对他也是。
    对方一心只想让他成为自己的omega。
    于是他分化前半年开始被下药，但并没有被送去医院。
    第二天被贵族老爷发现分化成omega之后就被扫地出门了。
    之后少爷过来假模假样地说愿意跟他在一起，被他拒绝后恼羞成怒说出了真相。
    少爷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毫无顾忌。
    却不知道他一直在想办法揭发他们。
    他也是第一个找上他们的。
    他虽然在贫民窟长大，却更早地发现这个帖子的不简单。
    因为之前在贵族家学的也是军事方面的东西，他自己的也十分想从军。
    所以他的条件是让他进军队。
    长辈们的看法是打算让对方跟白瑾初一样从信息部干，之后看能力之类的进入指挥部。
    对方很轻易就同意了。
    还很友好地恭喜陈汐恢复。
    他是受害者里面唯一一个知道陈汐身份的。
    陈汐作为陈裕的儿子必然会遭受很多非议，杜建生他们也不想摆出陈汐的受害者身份来博取同情或是与陈裕割席。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陈汐出医院时跟杜建生感慨。
    杜建生敛眸没说话。
    “怎么了？”陈汐歪过头看杜建生。
    杜建生毫不客气地捏了一下陈汐的脸颊，略有些咬牙切齿，“你还真是不怕我吃醋啊笨蛋老婆！”
    陈汐愣了一瞬，没拂开杜建生的手，“可他是omega啊。”
    “跟我差不多高的omega是吧。”
    杜建生又捏了一下，好软啊。
    捏捏捏。
    7568看着好玩也过去蹭了蹭陈汐的脸蛋，被杜建生一巴掌拍开了。
    “可是我是把他当omega看的呀。”
    “他自己都不把自己当omega看呢。”
    其实这种感觉杜建生完全能理解，他要是分化成了omega也做不到把自己当omega看。
    陈汐把杜建生的大手拿下来捏了捏杜建生的食指。
    “你说，像我这种是不是还挺好的？”
    “从小被当omega养大，要是我分化成alpha我自己也不能接受吧。”
    “我一直想着要嫁alpha来着。”
    很多受害者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些心理问题，尤其是有alpha或omega伴侣的。
    除了他和肖晓，他是因为从小当omega养大，而肖晓同样被教导一定要分化为alpha。
    他对这件事更多的是本身身体的痛苦和对父母的失望。
    而其他人，他们面临的可能是前十几年对后一百多年的期望崩塌以及身体的痛苦。
    他好像要幸运很多。
    “不能这么说汐汐。”
    杜建生揉了揉陈汐的头，“真是笨蛋啊。”
    “你的痛苦也是痛苦，痛苦是不能被比较的。”
    “有人出门就觉得痛苦了，你也不能说他的痛苦不值一提，因为那对他而言就是痛苦。”
    “你住院的时候、被他人信息素诱导发病的时侯、你发现父母真面目的时候，这不都是痛苦的吗？”
    “你可以分化成alpha也可以分化成omega，同样可以睡一觉起来发现没经历发热期和易感期信息素就稳定了的beta。”
    “前提是那是你身体的选择，而不是有人处心积虑地在你的吃食里下药，被迫选择。”
    “笨蛋汐汐。”
    陈汐本来听得很感动，听到后面瞬间变脸。
    “杜建生！你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为什么今天老说我是笨蛋！”
    陈汐成绩从小就好，还没有人说过他是笨蛋。
    杜建生今天已经说三遍了！
    三遍！
    “因为觉得你可爱。”
    “笨蛋可爱？”
    “你笨笨的时候可爱。”
    “好吧，那我在你面前做笨蛋好了。”
    “哈哈哈，真是笨蛋啊。”
    “啊啊啊，还是不行！”陈汐跳到杜建生背上，“我不爱听！”
    他们都没有发现，相对于之前的敏感和戴着假面的陈汐，如今的陈汐变得勇敢活泼自在了许多。
    发现了这一点的7568边默默记录边吐槽，该死的恋爱脑。
    下一个任务可别让我再遇见恋爱脑了。
    晚上的时候，7568走了。
    没告诉杜建生。
    第二天杜建生醒来之后，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调动了一下精神力，之前本来只能慢慢养的小裂缝，消失了。
    他再探查一下，发现7568留下的契约的痕迹，不见了。
    【7568？】
    【7568？】
    【7568？】
    杜建生试着呼唤了几次。
    未成年统居然搞不告而别这一套？！
    还做无名英雄！
    这熊孩子该骂！
    不过，希望你下一个任务顺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