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评分:b”
对于这个评分在于棠的心理预期“这次没有额外的技能吗?”
『没有,并不是每个世界都能获得额外技能,这需要宿主自己去探索,请宿主再接再厉。』
于棠也就是随便问一问,刚从池熹的身份脱离出来,她还有点没调整过来。
“系统,可以让我一个人休息会吗?”
系统不再出声,于棠盘腿坐在什么都没有的系统空间里。
作为池熹,拼事业的时候,拍戏都是无缝连接进组。
偶尔接一个综艺节目就跟度假一样,可把她累的够呛,全靠心里一股气撑着。
后来拿遍了奖,地位稳定了,才松弛下来。
系统空间里没有时间概念,她也不会觉得渴或者饿。
可能过了两天,或者三天,于棠调整好了心态,元气满满的唤出系统。
“去下一个世界吧。”
“草。”
刚恢复意识的于棠,看清楚身处的环境以后,忍不住脱口而出一个脏字,真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她整个人趴在满是腐烂杂草的土堆上,头上的太阳晒得背上火辣辣的疼。
原主应该是晕在这里的,于棠试图撑起身体,可是四肢瘫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嗓子眼仿佛被砂纸磨过,疼的她疯狂的想咽口水滋润一下,可惜就连口水都分泌不出来。
这是得多久没喝水了啊,她要是不赶紧想办法挪动一下喝点水,等过一会要晕过去很可能就醒不过来在这儿晒成干尸了。
『叮,已连接编号007。』
『宿主要接受资料吗?』系统慢吞吞的说道。
“我怀疑你想让我死,我还是活下去再说吧,免得资料还没看完人先嗝屁了。”
于棠费力的撑起上半身,原主身上粗糙的麻布衣裳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样式像古代的。
环顾四周,一片荒芜。
旁边是一片很陡的崖壁,原主说不定就是从这上面滚下来的。
周围除了枯黄的杂草没有别的东西,肉眼能看见的绿油油的小树林,都在几百米开外。
除了小树林,周围也没有能活命的去处了。
于棠估算了一下距离,手脚并用的往小树林那边爬,尽量减少体力。
大概得挪动了一刻钟吧,于棠终于摸到了小树林边缘。
她现在喘的跟头牛一样,喉咙、鼻腔都火辣辣的痛。
她盯着眼前的一棵翠绿饱满鲜嫩的小草,移不开眼。
“系统,这个能吃吗?”
『无毒无副作用,宿主可以吃。』
“你还能鉴毒啊,真棒。”
于棠咬了一口,一种又苦又涩、还有一股浓重土腥味的汁水味道,溢满了口腔。
“呕,呸呸呸。”于棠把嘴里的草渣吐掉了,向系统抱怨道“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吃这种苦啊?”
“要不是我现在没有泪水,我早就哭出来了。”
于棠一边和系统吐槽,一边往小树林里面挪动。
得益于刚刚喝下的部分草汁,她的喉咙舒服了一些,精神也被那个奇怪的味道刺激的好了很多。
一路上根据系统的提示,捡了其他几种不明植物吃了,强忍着各种奇特味道咽了下去。
等她终于摸到小溪边上的时候,肚子已经装满了酸甜苦辣咸,奇特味道组合的鲜草和野果。
于棠靠着溪边的一棵树,闭上眼睛接受系统传来的资料。
原主名叫余松花,株州凤县余家村人,十八岁时嫁与临县谷头村里的读书人方知恩。
方知恩父亲曾经是个秀才,也是村里颇有名望的人。
可惜身体不好早早的去了,留下方母和方知恩一起生活,方母身体也不好,汤药不断。
方父去世后,家里没了进项,方母就把雇来帮她们种田的人辞退了。
方知恩是个白面书生,每日寒窗苦读,从不侍弄田地。
方母时常生病,家里的田地没人侍弄日渐荒废。
本来还算殷实的家底,一年一年的就耗没了,方知恩出了父孝以后下场考了一场试,没中,家中钱财所剩无几。
家里田地荒废着不是办法,每日饭食还要方母拖着个病体去灶台做。
毕竟对方知恩来说君子要远庖厨,他一个堂堂的读书人可不能做饭。
方母想了个办法,和方知恩商量了一下。
等他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以后,立马从临县娶了个在后母身边讨生活,手脚利落、干活勤快的姑娘回来。
余家的大妞——余松花。
也不是他们不想娶个本村的姑娘,可惜方父当年的名声和好感早被淡忘了。
这么多年,村里的人就眼睁睁的看着方知恩不事生产,荒废田地。
扔着上好的田地不种,要带病的寡母吃喝拉撒照顾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个白身。
能给的彩礼少之又少,这种人,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别给自家找了个打秋风的拖累来。
方母在本村碰了几次壁,这才找媒人跑远一点去临县相看。
余松花一嫁过来,方家的日子好过了。
种了粮食有了收成,方母能安心养病,方知恩也能安心读书。
肚子还争气,嫁过来第一年就一举得男,给方母高兴的。
怀着孕的时候,也忙上忙下一点事情没耽误过,生完孩子躺了两天就下地干活了。
方母虽然有些看不上余松花那土里土气的模样和出身,但看着家里情况一日好过一日,心中也沾沾自喜。
方知恩和方母想法差不多,但他表现的更外露。
他不仅看不起余松花,甚至还觉得自己委屈。
做那事的时候,一脸不情不愿、忍辱负重,还以为他去做鸭呢。
余松花刚开始在方家过得不错,直到方知恩考上秀才。
上门吹捧的多了,派头就日渐大了起来,成日里对她趾高气昂挑三拣四。
方母也再不如以前那般和蔼可亲,成日对着她指手画脚,贬低到尘埃里去。
后来方知恩又考上了举人,喜讯传到村里的时候,余松花还真心实意的为方知恩高兴,为方家高兴,也为自己高兴。
哪曾想这高兴的日子还没过几个月,突然在一个晚上他们家来了一伙蒙面人。
领头的抢了余松花的儿子,还拿了张纸让她按手印。
余松花担心儿子和婆婆的安全,她没读过书,看不懂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再加上婆婆也劝着让她按手印,她就按了。
按完手印,那伙人拿着纸就走。
余松花惊魂未定,第二天方母收拾了余松花的东西,让她回娘家先待几天。
她啥也不懂,听了方母的话就打算回娘家。
还劝方母一起去,方母当然不会答应。
见她还带上了儿子方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回娘家的路上,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两个贼人,提着刀要杀余松花。
余松花抱着方度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偏偏地方偏僻,也凑巧就一个人都没有。
那两个贼人像是顾忌着什么,手里提着刀,但一直没敢放开手杀人。
甚至有一次方度挡在她面前的时候,贼人还特地收了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