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记者插播一条重大消息:某市陈家集团少爷陈清舟因涉足法律,于昨天晚凌晨处决。
……
这条消息可算是震惊全市,众人都议论纷纷。
那可是陈家,怎么会?
快去看看他家的股票,跌了涨了?
跌了跌了,这次他们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而此时不管是公司还是陈家各个电话都被媒体打爆了。
甚至连家里管家的电话,都被这群饿狼挖出来了。
“不好意思,概不诉告!”
周管家再接完最后一个电话,索性将手机直接关机。
保姆那紧皱的眉头,让他意识到这件事情是真的。
那夫人?
“把线都掐掉!”
又一个无耻之徒拨进电话,周管家直接命令保姆将所有座机线拔掉,手机通通关机。
生死之忧,踏错一步就是悬崖。
“啪!”
二楼紧闭的房间传来一阵阵怒气。
周管家看了后连连摇摇头。
他不知道应该替陈清棠庆幸,还是该替柳烟惋惜。
可陈清棠不才是陈家少爷吗?
“陈君,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假的?”
房间内,柳烟那绝望的眼神看了一眼平板,又死死地盯着陈君。
她在等待内心最后值得信任的答案。
坐下沙发上,望着楼下的陈君,深深叹了口气。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甚至现在想扔下烂摊子,一走了之。
这破事,谁爱管谁管,反正自己已经累了。
“你,说话啊!”
他的沉默,让柳烟一下子情绪更加激动。
“砰!”
柳烟将手边柜子里的花瓶拿出来扔在地上。
许是觉得不过瘾,把其余的花瓶接二连三通通扔在地上。
一声声清脆的声音都在诉说着她的委屈与不甘。
“够了!”
陈君实在看不下去了。
那些花瓶可是自己的珍藏品,无价之宝,就这样被这个疯女人糟蹋了!
疯了,真是疯了。
柳烟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哭着哭着又开始不顾形象的喧闹。
“你,不是人!”
“都怪你,我儿子没了。”
“这下你们都开心了?如你们愿了。”
现在的陈君是心烦意燥,说话的语气都那么不耐烦。
“你闹够了没有?”
他扶起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柳烟,安抚道。
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要宠。
“别闹了,听话,我会查清楚的。”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他陈清舟不是在家吗?才几天没看见就出事了?
身后电视里的视频不断的循环播放。
陈清棠那臭小子怎么开公司了,什么时候的事?
怪不得那50万那么快,当初还那么嚣张跋扈。
陈君见柳烟止住哭泣,也就慢慢松开手。
柳烟一下子躺在床上,鞋也不脱,眼神就一直盯着那个视频。
谁说我儿子死了?把它的嘴封住,让它一天胡说。
不会的,我儿子福大命大,有上苍保佑。
儿啊,妈妈就在这等你回来,等你回来。
柳烟将被子拉了拉,闭上眼睛,只是那眼眶仅存的泪水还是顺着眼角留下来了。
自始至终,她都想的是自己没了儿子,可她没有想过陈清棠才是自己的亲骨肉。
而那陈清舟只不过是当初自己看上的一个养子。
陈君见她睡着后,关上门离开了。
地下车库,他坐在后排,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然,一堆记者向旁边的车蜂拥而至。
幸好,换了一辆不太扎眼的车。
“去别院。”
他的一声令下,司机一脚油门将车开到荒无人烟的山顶。
这里是他私下买的别院,原本是用来工作闲余静静心。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静不下心,导致一直空着。
直到陈夏桐的事情发生后,他将陈夏桐转移到了这里。
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公司,闲话太多?
别的地方,无处可去。
只有这,才能让他安静片刻。
踏进大门,她看见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陈夏桐。
“怎么在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吧。”
上次知晓有人要害她的时候,陈君第一时间做了假账。
而陈夏桐在他的精心照顾下,慢慢好转。
从意识清醒说不了话,到现在可以说些简单的话语。
“父亲,我不冷。”
陈夏桐的语气没了往日的硬气。
她还要感谢父亲的大恩大德,让自己不至于死了一次的人还要死第二次。
“桐儿,爸是不是错了?”
陈君将手里的鱼食抛在假山里,顿时鱼跳跃在水面上。
“嗯?”
连陈夏桐都发出疑问,他还是好多年前叫自己的小名。
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子妍说的没错,当初就应该把他送走,要不是我。”
说到这,陈君将手里剩余的鱼食全部抛出。
“事情就不会如此了,你也不会受伤害了。”
陈夏桐坐在轮椅上有些焦急。
父亲还不知道真相吗?
是陈清舟,是他从始至终欺骗我们!
她多么想站起来告诉陈君,藏在陈家背后的恶人就是他们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可那场事故终究是给自己留下了这辈子难以忘记的痕迹。
她摸了摸右腿,那空荡荡的裤脚,难免有些伤心。
陈清舟,我要让你加倍奉还!
“父亲,不是……这样……的。”
一着急,她那本身就没恢复好的身体,说话更加结巴了。
见她这个样子,陈君话也不说的离开了。
父亲,您就不能耐着性子听听话吗?
陈清棠才是我们自己人啊,我们应该把属于他的还给他。
“小姐,你也别怪老爷。”
旁边的佣人劝了劝她,又递过平板。
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她不可思议地拍打着轮椅的扶手。
“小姐,您可要快点恢复,陈家变天了。”
佣人说完后,叹了口气离开了。
坐在院子里的陈夏桐看着陈君离开的背影,以及那大门的关闭。
都让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冲到陈清舟的尸体前,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最好是真的,不然我让你血债血偿。
离开别院的陈家坐在车里,司机问他要不要回陈家。
他却说了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