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打开了房门,一下就看到了一个人,他戴着黑色的棒球帽,步伐踉跄,神情疲惫而绝望。
看上去他已经几天不曾合眼了,他双眼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目光中满是焦虑、无助……
帽檐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胡茬杂乱地生长着,更增添了几分沧桑,他已经眼眶深陷,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一样。
“你是谁?”
“我是金仁恒啊!您把我忘了?”
温暖这才看清楚,是金仁恒不假,他那件原本整洁的衣服,此刻也变得皱皱巴巴的了,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温暖刚开始都没看出来,他就是那个金仁恒,金组长。
“出了什么事?金组长?”温暖拿出了手机,让他对着手机讲,不然自己的语言能力有限,压根儿听不懂。
“先给我喝口水,我快渴晕了。”金仁恒二话不说,自己进到房间内,拿起一瓶矿泉水就猛喝起来。
“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温暖一脸的惊讶,他想从金仁恒的脸上找答案。
“现在是这样,我,我一个h国警察,居然女朋友丢了,找不到!”金仁恒对着温暖的手机讲道。
“女朋友?你……就是今天那个报警找女朋友找不到的?”温暖想知道答案。
“我不是啊,我就是那个给他们办案的警察,我负责那个sun酒吧的案子。”
“你负责那个案子,你干嘛这么着急,是上面给你压力了?”
“不是,您听我说啊,他女朋友找不到了说实话我没那么着急破案,每年有无数h国女人失踪,我不可能这么着急。关键是……我女朋友今天也没了,刚没的,就刚刚,我也跟她去了那家夜店,就没了,消失了。”
金仁恒看样子有些愤慨,又有一些急躁,“我不知道跟您怎么说了,我……”
温暖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只能坐在原地,沉默。
最怕的就是突然的寂静,苏贝克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个僵局。
“什么事?”苏贝克跟温暖对了个眼神,温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金仁恒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他就一下子绷不住了,就像一座突然崩塌的山峰,毫无预兆地瘫倒在地。
他的双肩剧烈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千斤重担。脸庞扭曲着,五官挤在了一起,每一道皱纹都刻满了痛苦。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从他红肿的眼眶中汹涌而出,划过他那粗糙的脸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泪痕。
温暖被这个人的举动一下子弄懵逼了,他不知道怎样对待了,关键是一个男人哭成这个样子有些始料未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暖扶起了金仁恒的肩膀。
“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怎么了?!”
“我女朋友……我女朋友被……”
“你女朋友到底怎么了!?快说!”
“我女朋友被强奸了!”
“被强奸了报警啊!!法律来严惩罪人!”
“我自己就是警察,我们国家,法律如果有用的话……”金仁恒“哐哐哐”的捶着地面,温暖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
如果有用的话,那个新闻就不会出现了。
金仁恒哭了一会儿,收住了哭声,收拾一下情绪,对温暖说:“我要报仇!但我的脸根本就混不进去,他们都认识我,我现在就连报仇的能力都没有……我本来以为让你帮我找到我的女朋友,带她回家,结果还是没赶上,她还是被强奸了……我恨这些为富不仁的财阀们!他们不是人!是魔鬼!!!!”
“你先别哭了,我听明白了。”苏贝克在一旁拿出了矿泉水。“你先喝点水,消消气。”
金仁恒他双手颤抖着接过矿泉水,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水从他的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淌。
他的喉咙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他的呼吸急促,鼻翼不停地扇动,仿佛要把整杯水一口气都灌进身体里。
喝到一半时,他因为喝得太急而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但稍作停歇后,又继续猛灌。
似乎这样猛烈的动作才能解掉心头之恨,喝完了这一瓶冰镇的矿泉水,似乎原本布满血丝的眼睛也有了缓解,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苏贝克和温暖面前。
“我就跟您说实话吧,我真想死,但现在死了,我女朋友的仇就没人报了,我女朋友虽然不认识那个强奸她的人,但她听到门外的保镖叫他崔少爷,她之前隐约在电视机里也看到过这个长相。”
“你需要我怎么做?我倒是能够帮你,但能帮你的有限,毕竟第一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我不会h语。”
“那……难道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进不到内部员工,没办法了解他们是怎样把目标骗到那个地方的。”金仁恒一脸的绝望。
“你还记得么?是怎么被骗到那个酒店的?”
“我只能记得有个人在我耳边说,让我去前台,我以为那人是你呢,我听到的一直是你的声音。”苏贝克貌似有些头疼。
“是我的声音!?”左恩一脸惊讶。
“是啊!纯正的英语呢。”
“可恶,湿敷!他们可以做到这样?”
“对,想不起来就别硬想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老朽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贝克混进去,他的身体我熟悉,也不容易出破绽。”
“你会h语么?”苏贝克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再怎么说,我也是狐祖啊,我不会h语,我可以学啊!”
“不会别添乱啊!一边待着去!”温暖有点儿急了。
“有话好好说啊,老朽是说,老朽可以说h语,我这有办法,就是可以因地制宜的学着用当地人的话表达。”
“哎呦我去,我还以为你之前来过h国呢。”
“就算老朽来过,以人的姿态也是学不会的,我们狐狸学做人就够难的了,语言再学不会,那我们还怎么成仙啊?”
“那我们得计划一下,怎么混进去。”温暖点了点头,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动了。
“那位法师怎么了?”金仁恒一脸懵逼的看着这几个说华语的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