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寸懂他的意思,也知道刚刚要是他不出手他恐怕已经被打了。
这位祁家的愿意出面他自然也会顺着下,还能让他欠个人情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笑的像是偷腥的老狐狸。
祁亦珩和他一起走向了最里面的包间里。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边的时候安沅念带着人离开了宴会厅。
翠缕大厦的房间里女人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放的是刚刚少年拿着的棒球棍。
“嗨,好久不见。”
少年睫毛颤了颤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安沅念也收起了笑容将棒球棍拿起来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咚。”
棍子的颤抖让她震的虎口发麻。
肖椎站在角落里不敢说话,这是他第一次见夫人发飙。
真的很吓人。
他瞬间懂了先生为什么是妻管严了。
“姐。”
他颤颤的嗓音发出音节。
安沅念冷笑一声:“呵,不要叫我姐。”
少年害怕的不敢说出话来,他这次犯了大错了。
他以为瞒着姐姐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但是他没想到这次的宴会她会来。
[宿主,你和他都那么多年没见了。]
招财悄悄的说出来,距离他上次见到这个小男孩已经过去好久了,他当时也没看清这个孩子的命运。
安沅念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她最大的问题就是喜欢出去玩。
三年前她出去玩的时候在他家民宿住的,当时他还是个小学生生的那是好生的漂亮,
当时她不知道他会是这样的结局,如果知道她一定在很早之前就告诉他们。
“充付白,你几岁了,你不知道你这个行为有多冲动吗?”
充付白低垂着眸子眼眶中蓄满泪水。
“姐,我没有妈妈了。”
话音一落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掉落,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此刻像个孩子似的哭的让人心疼。
他本来就是个孩子他有哭的权利。
安沅念眼角也泛起泪珠,她抬手将泪水擦拭去站起来将他抱在怀里安慰。
“乖,姐会帮你报仇的。”
“姐……我没有妈妈了。”
他继续重复着。
他再也没有妈妈了,在他十七岁这一年他没有了妈妈。
而他妈妈是被那个恶心的男人额给杀死的,那个男人为了不让他的存在被发现让人将他和他妈妈杀了。
他当时临时出门了,现在看来妈妈早就能察觉出来了。
是她保护了他,但他也失去了他的妈妈。
他哭了好久好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长时间。
整个过程安沅念都没有说话,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对不起。”
他站直身子看着被泪水浸湿的昂贵布料。
“不用道歉,我是你姐。”
她认真的说着。
在那次她住民宿时其实被他妈妈救过,她被人偷了钱包差点跟着人被人贩子拐走,对他妈妈出来将她带走。
那个美艳的女人善良、热情,她很漂亮很漂亮,但是这份美丽在小镇上惹人嫉妒。
后来安家的人来了让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看到了才安静,但是她走后却成了这样。
充付白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他的眼眶发红眼中满满的都是不甘。
安沅念看着他将他拉到沙发旁边坐下:“充付白,你长大了,明年就成年了,你觉得凭你刚刚的棒球棍能要了他的命吗?”
他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足以要了他的命?那你就错了,这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但凡有个人拦着剩下的人也会一拥而上,你凭什么觉得你一个人就能敌得过那么多人?”
安沅念看着他逼迫他和她对视。
“充付白,你太年轻了,你没有能力,如果不能将他一下弄死那她他就能把你弄死。”
她讲话说的很残忍但这就是事实,如果他不能杀了他把他就会被反杀。
罗寸那种畜生是不会留着想要他命的儿子,况且他本来就不打算要这个儿子。
他那种在商场上圆滑的人不会让自己身上有一点的污点,他会找个人顶罪进去将自己弄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他的那个手机的办法。
现在这不是小说,是她生活的世界,这里的老狐狸也是真的,她不能将他们当成制片人对待,那只会是她的无知。
充付白抬起头,眼中的女人和他记忆中的人渐渐重合,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坚强的人了。
“我该怎么办?”
他服软了,他不是妥协而是选择了用更好的方式用能够把那个人一下弄死的方式。
“先让自己强大。”
她的回答模棱两可,没有说什么样的强大。
是身体上的强大还是权力上的强大,这些她都没说。
“我能帮你除掉他,但是我更希望你自己亲手解决。”
对于安家来说吞并一个w市最高掌权人的势力确实有一定的难度,但是他干了违法的事情就没那么大的难度了,
要说唯一的难度便是地区的问题,如果加上其余的势力那只需要花点心思并不困难。
但是她更希望他能自己报仇,这样子才能磨平他心中的恨。
“我也是。”
充付白的回答让肖椎认可了。
如果夫人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只是需要一个帮忙那连他都觉得无用,他要是自己报仇那么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历练。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肖椎赶忙走过去开门。
“先生。”
“嗯。”
祁亦珩走了进来,入目的两人紧紧挨的一起,他的眉头皱在一起,脸上一脸淡漠。
安沅念拽了身旁的少年一下。
少年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祁亦珩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叫姐夫。”
“姐夫。”
少年的声音脆脆的很好听,和他艳丽的长相产生巨大的反差。
这声姐夫让少年的眉头立马松懈下来。
“嗯。”
他走了过来少年很有眼色的让开了位置。
安沅念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让他做到她旁边。
“谢谢亲爱的。”
她撒娇的样子让他原本还有些不开心的情绪立马消散。
“说说吧!”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但只有听了才能想办法。
少年抿了抿唇最终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