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茵点头,“够了够了!”
托顾小公子的福,她终于也能吃点好的了!
“你让我哥拿的什么呀?”林文茵又好奇地去看林文勤。
“没啥,我家公子衣服不是破了嘛,我买了点衣服……”
提到衣服许平就有些不高兴,他就没见过料子这么差的衣服!
连夜炫这个大粗人都不乐意穿这么差的。
“买……这么多?”林文茵指了指林文勤手上的大包裹,忍不住眨了眨眼。
“昂!还有我俩的呢。”许平指了指夜炫,然后又朝着林文勤走过去。
他在大包裹里翻了翻,从里面抽出来一套鹅黄色的女式衣衫。
“这件给你,你哥也有,混在一块了,我一会拿给他。”
“我也有?!”林文茵嘴巴大张,满脸开心。
小姑娘哪有不爱美的,林文茵要不是没钱,肯定会好好打扮自己。
“你对我这么好干嘛?”林文茵反应过来,警惕皱眉。
许平神色有些不自在,拿着衣服的手缩了缩。
“你……你想多了,我家丫鬟穿的都比你好!你这灰扑扑的衣服我看了就吃不下去饭。”
“你……我衣服是干净的呀!”林文茵瞪着眼反驳。
“行了,给你就拿着,我反正有的是钱!”
许平不再多做解释,把衣服扔她身上就往厨房跑,“做饭了没,饿死我啦!”
“做了做了!”林文茵笑着把衣服收起来,也拉着自家哥哥去吃饭。
夜炫送完托盘,回了房间,有些不解的问顾正泽:
“大人,许平……对林姑娘怎么这么……”
他话没好意思说出口,顾正泽神情淡然,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缓缓道:
“老毛病了。”
“……?”夜炫不解。
“许平曾有个妹妹,小他两岁,四岁的时候没了,从那以后,他每次见到和他妹妹年龄相仿的,总是格外关心。”
顾正泽提到这点,眼里悄悄有些伤感。
“就由着他去吧,他机灵,懂分寸,出不了什么错。”
“是。”夜炫心里忍不住轻笑,没想到顾正泽表面上这么嫌弃许平,实际上对他又是纵容的很。
他再想起许平的时候,神色又有些复杂,实在想不到许平表面活泼,却还有一段这样的过去。
厨房里,许平喝着青菜瘦肉粥连连赞叹,“上次没吃上小厨娘你做的饭,没想到这么好吃啊!”
他夹了块肉放嘴里,“不输我家厨子啊!你这手艺哪学的?”
林文茵习惯了他嘴碎,不搭话,她的注意力都搁林文勤身上了。
自家哥哥咋不说话了,愣愣的,吃饭都不香了,这出去一趟是怎么了?
她越想越奇怪,许平指不定跟哥哥说啥了,虽然许平对自己挺好的,但也不能欺负她哥啊!
“你别吃了!”林文茵把炒肉端开,“给我哥留点!”
“唉?我说你,我又不白吃!”许平不服,又把盘子拉了回来。
“茵茵,没事,让客人吃。”林文勤回神,笑了笑出口道。
林文茵不听,把大半菜拨给了林文勤,“不行,你今天没咋吃饭,再饿到了。”
“唉,那位小哥还没吃呢!”林文茵指的是夜炫。
“切,他爱吃不吃!懒得管他。”许平虽是这样说,但又喝了一碗粥之后,就拿了块南瓜糕离开了。
就一小会,就换了夜炫来吃饭,换许平守着顾正泽去了。
林文茵和林文勤已经吃完了,站院子里收拾。
林文茵老是听着兔笼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心里隐隐有感觉,她的小兔子要生宝宝了!
她一阵小跑,蹲在了笼子边上,伸着头往里看,果然有一指长,粉粉的小家伙出生了!
“哥!生啦!!”
她这一嗓子吼的,让家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侧耳。
屋里的那两位也是透过门往外看。
林文茵语气里难掩兴奋,水汪汪的眼睛在月光下亮亮的,小脸粉扑扑的,清纯但又明艳动人。
顾正泽盯着她看了一会,越来越觉得不正常。
林文茵太漂亮了,漂亮的不像一个农村的土娃娃。
尤其是,她的心智不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这更让顾正泽起疑,总觉得林文茵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许平终是没忍住,跑她旁边嘟囔,“这啥啊?和耗子似的!”
“小兔子啊!”林文茵用干草填满笼子,生怕笼子漏风。
“你养这干嘛?”
许平不解,见过养鸡的养鱼的,还有养猪养羊的,这兔子还真没见过。
“是用来吃的。”林文勤难得开口,他也跟着林文茵激动。
“吃?这看着也没啥肉,怎么吃啊?”
许平没吃过兔子肉,林文勤回答他:“是好吃的,我妹妹会做。”
“真的?明天给我做尝尝?”许平也馋了,他可期待林文茵还有其他花样没有。
“不行,现在是小兔子呢!我要养一大堆兔子,等我开了养殖场,养殖技术成熟了,到时候变着花样的吃!”
“什么烧烤兔腿,干煸兔丝,葱爆兔肉,核桃兔丁,辣爆兔丁,干锅兔,麻辣兔头……咱们全吃一遍!”
许平和林文勤虽然没吃过,但听她在一旁数菜名,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笼子里的母兔蹬了蹬腿,发出无声的抗议。
林文茵拿根草戳了戳它的小腿,满脸笑意,“放心放心,你作为我兔业帝国的女王,我是不会吃你的。”
——
亥时刚过,林文勤悄悄从房里出来,夜炫正在守夜,听见动静,悄悄跟上。
林文勤今天去旁边的小镇,偶然看见有一间私人比武场,还有人兽博弈。
生死状一签,胜者,可直接获得十两银子。
林文勤对此类赌场早有所耳闻,但他之前对此很是鄙视。
林父在教他功夫的时候,曾经告诉他:武者;强身健体,匡扶正义,保家卫国。
除此三项,其他皆不是正道……尤其是,把其他人打倒,站在他人的血肉上赢钱。
可……他不愿让妹妹再冒风险,贪心惹了不该惹的人,恐招来杀身之祸。
伤人他不愿意,与兽博弈倒是可以试一试。
他用了内力,一路疾行,不出一个时辰,就站在了私人斗兽场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