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飞回到斑比生态公园的公路上,却发现这里的帮派车队已经不见,公路上见不到任何人的踪影。
湘没有多作停留,沿着公路加速向前飞去。没过多久,他就飞出了生态公园,来到了连结南城和北城的一处工业区。
一路上,除了偶尔几辆慢慢悠悠的车子外,湘很少见到其它可疑的车辆和行人。湘继续往前飞,向着北城的城郊住宅区——帮派总据点的方向飞去。
尽管这片工业区地旷人稀,但湘还是飞得很高,这样只要有人的聚集地,就能很快发现。
湘俯身匀速飞行,忽然之间,他看到一个被楼房包围着的空敞的建筑工地,有几辆车子和人聚在那里。
湘先降落在建筑工地旁边的一栋矮平楼上,观察聚在一起的那群人。
很快,湘就发现,那些人并不是帮派成员,而是一些建筑工人和几名警察在交谈。
湘正打算飞走,却听见空旷工地里传来的工人的警察之间的对话。
工人:“地下商业综合体是要连通地下列车站的,但最近真的是出了些怪事。”
另一个工人:“排水管里总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而且听起来特别像人的声音,怪可怕的。”
警察:“下水道而已,怎么可能会有人的声音?”
第一个工人:“真的有,很可怕,我从未听过这种声音,比人的哀叫瘆人多了……”
虽然工人和警察的对话这吸引了湘,但是念在还要救人,于是他继续向前飞去了。
可就在湘刚刚起飞后不久,隔壁的一幢在建的大楼里传来了枪声,湘低头一看,发现那里有几辆吉普车,有几个人正躲在一楼的墙柱后面朝湘射击。
湘见此后降低到二楼的飞行高度,围绕这栋楼快速飞行,子弹在合金战服上打出黄色的火花,但并不能破坏战服。绕楼转了一周,湘并没有发现其它人和车,于是便飞走了。
湘继续保持高速飞行,同时细心搜索地面的集聚的人或车。
不过剩下的一路,湘都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迹象。
湘直接飞到北城的城郊住宅区,这儿更是人迹稀少。
很快,湘就抵达了他好不容易逃离的地方——帮派总部的旧旅馆楼,而这次他直截向着旅馆的正大门飞去。
旅馆的正大门附近聚集了很多人,湘一眼就从众多车辆中看到了那辆深紫色的suv,而闫白岩和捷盎寺,就站在车边。
湘来回找了好久,却一直没有找到押送昆和埃德加的货车。他慢慢减小战服脚下的喷射力,在人群当中、闫白岩的面前降落下来,而此刻周围的人全部都举着枪指向湘,比前天晚上在旅馆楼房间里的人多得多。
湘的双脚还没有接触地面,闫白岩的车后面又走出来了几个人,他们也都拿着枪,但他们的枪却顶在一个跪着被他们推出来的人脑袋上。
这个人正是莱利。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被拷住,嘴贴胶布,全身又被五花大绑。他双膝跪地,被帮派成员推着只能一点点蹭着地挪动。帮派成员们推着莱利让他冲着闫白岩跪着,用枪抵他的后脑勺让他垂下头。
湘看着眼前毫无尊严可言的莱利,死死握紧铁拳,朝闫白岩踏近一步,命令地说:“放了他,闫白岩。”
闫白岩的嘴角轻蔑地撇了撇,他抬起手,用食指戳了戳湘的额头:“没想到你的生命力还蛮顽强的。”
“我说,放了他们,你放了我的朋友,我们也不会再多找你的麻烦。”
闫白岩皱起眉偏了偏头,似乎湘的话荒诞至极,他完全不能理解,他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湘刚要说,却忽然被闫白岩打断。
“你们惹火我了!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像你们一样冒犯我!我现在就要告诉你,得罪我是什么下场!你永远也无法从我的手中逃脱,废物,知道吗,你逃不掉了!”闫白岩突然之间勃然爆发,瞋目切齿,他一边大声说,一边用手戳着湘的胸膛。
湘什么也没有说,他看看四周,帮派成员们全部狞笑着用各种枪的枪口对准自己。他又看看莱利,他已经被枪筒戳得抬不起头。
闫白岩怒目圆睁,他紧盯着湘的双眼,没有丝毫退让之意。
“你不可能赢过我。”湘说,“放了莱利。”
“呵呵呵,好笑,太好笑了。你的好朋友,懦夫利已经给我跪下了,”闫白岩讪笑几声,怒容消去,语气也平和了一些,“他完了,你也一样,你身上的制服别想抵挡住我的重型枪械。你已经被我捏在手里了,我在这儿,就是等你自己来落入我的网罢了。”
“那你还在等什么?为什么不来制服我呢?”
“呵!我当然随时可以,但是我看你并不想屈从,在我看来这是对我的侮辱。脱了你的制服,来和我较量一下吧,我必须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湘站定不动,半晌,他才说:“我不会脱下战服的,放了他。”
“怎么,想一直龟缩在铁里?那样只会让你剩下的日子感到更加屈辱。如果你肯脱下战服与我决一高下,或许我会对你和你的朋友们仁慈一些。”
这时候,周围人群有人开始破口大骂,说出一些羞辱的词汇,逼湘脱下战服。
但是湘仍然纹丝不动,他笔挺地站定在原地,双眼射出的银光愈加明亮,似乎在表达绝不让步的坚心。
闫白岩捻了捻手指,人堆中走出一个人,向他递上一支雪茄并点燃。
闫白岩吸一口雪茄,冷酷又失望地瞪着湘:“看来你和莱利一样,也是只愚蠢的懦夫。”
“闫白岩,我再说最后一次,放了他们,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湘的语气变硬了,甚至带有一丝威胁。
闫白岩也不为所动,他哼笑一声,扭过头,对他车旁的穿着机车党背心的人递了个眼神。那人了然地点点头,从紫色suv后备箱里拽出了另一个被捆住手脚的人,将她扔在了莱利身旁。
这个人正是丽莎迪丝。她看了眼跪着的莱利,又憎愤地盯向闫白岩,挣扎着。
闫白岩深吸一口雪茄,突然,他掏出腰间黑色的手枪,头也不回地朝丽莎迪丝的小腿就开了一枪,被打中的丽莎迪丝猛地一颤,枪口就涌出鲜血。
莱利见丽莎迪丝中枪了,激动地抬头“哼哼”起来,但却硬是被枪管抵住脑袋压了下去。
湘捏住了双拳。
“要是敢动就打穿你!”人群中拿大口径霰弹枪的人立马警告地对湘吼道。
紧接着,闫白岩又朝跪着的莱利的大腿开了一枪,随着血液溅射而出,莱利侧倒了下去。
闫白岩并没有就此停下,他将手枪又转回丽莎迪丝,瞄向了她的另一条腿。
“等一等!”就在闫白岩刚准备开枪时,湘叫停了他。闫白岩并没有垂下举枪的手,他看向湘的眼睛,等着他开口。
“我接受,你的挑战,我们来决斗。”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