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途虽离仟翙很近,但环境完全不同
仟翙星,远看是青绿色似一块镶嵌在黾云的翡翠。
当莀和澐靠近时,仟翙星表面满是旋涡似的的异像。而且仟翙的入口前,是一道扭曲的裂缝。
“准备好了吗?”澐低声问道。
莀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走吧。”
他们同时踏入裂缝,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卷入其中。
许是气流的缘故,风速大的异常,莀差点睁不开眼睛。他用手挡在眼前,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澐阅书无数,自是知道,这种情况极其危险,若不及时采取行动,他们很可能会被这股强大的气流撕成碎片。
“莀,没事吧?”澐急切地问道。
“无碍,这风也忒太大了吧。”莀吃惊道。
“莀,抓住我的枪!”澐大声喊道。
“好。”莀回道,
点尘枪的光芒愈发明亮,逐渐形成一个保护罩,将他们两人包裹在其中。气流依然强劲,但在点尘枪的保护下,他们终于不再被风暴肆意摆布。
澐站在仟翙的边缘,眯眼望着前方那层层叠叠的屏障,这些屏障数量众多,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那些旋涡中。
“我这样子是不是有点狼狈。”莀低声自嘲,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水。
“你这说话的本事师从哪派?”澐轻笑一声
莀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兄长,也会开玩笑了?”
“我......”
两人终于进入仟翙,远处的城门高耸,他们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城池的轮廓宛如一弯新月,镶嵌在苍茫的山脉之间。
城门巨大,通体由黑曜石打造,门上的金属铆钉泛着冷冷的光。
莀和澐跋涉两刻来到城门口。
守卫的士兵走了过来,身披铠甲,手持长矛。见异乡人,却面不改色。他们见到莀和澐,虽然是异乡人,却面不改色,
“太反常了吧?”莀心中暗自思忖。
“沧溟殿下,王上有请二位去趟王城。”其中一名士兵开口。
“你们晓得我们?”澐惊讶之余随即恢复镇定
“殿下说笑了,我等也是奉命护送殿下进城。”士兵恭敬地说道
“消息灵通,多谢。”澐淡淡一笑,目光扫视四周。
城内,街道蜿蜒曲折,铺满了光滑的青石板。
城池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塔。水晶塔高耸入云,塔身上流动着七彩流光。
“你们仟翙没什么大事吧?”莀试探性地问道
“这……殿下,王上会告知您。”士兵说话吞吞吐吐的,显然有什么难言之隐。
莀和澐知道仟翙之行怕是也不好道哪去。
不过,他们头上发饰还是引起莀的好奇,羽毛形状的发夹之类的。
“那是他们降生时的礼物。”澐低声解释道
“礼物?”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方便说,之后跟你解释。”澐摆了摆手,示意莀不要多问。
“神神秘秘。”莀微微侧头。
他们在士兵的护送下来到了仟翙王城殿前。
“请殿下稍候,王上马上就会接见您。”士兵恭敬地说道,然后退到一旁。
片刻之后,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名身穿银白色长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
“沧溟殿下,久等已久。。”仟翙君王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君王大人客气了。”澐微微躬身,表示敬意。
“请进吧,我们有许多事情需要商议。”王上转身走进宫殿,莀和澐紧随其后。
“你们退下。”仟翙君王挥了挥手。
“是。”侍从纷纷退出殿外。
宫殿内装饰简约,充溢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王上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宽敞的议事厅,厅内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
“澐,舅父有多久没见你?”高座之上的仟翙君王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舅父?莀惊讶望向王座之上的人。又回想起澐曾提及的故人,莫非是眼前?
“回舅父,两万五千多日。”澐平静地说道。
“真是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吾听闻你们这些年,流落异世。如今再次相见,也算是安心了。”
莀倒是不以为意,他毕竟跟这个所谓的舅父不熟,自然没什么感慨的道理。澐有意无意地碰了碰莀,示意他问候一下。
莀没好气地叫了声“舅父”。
仟翙君王不由得感叹道:“是莀吧?你们相隔几岁,却活脱脱像个双生子。”
“舅父,王弟不熟规矩殿前失礼。了”澐歉意说道。
仟翙君王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吾听王姐听说过。我们是生分点,往后就亲近了。”
“谢舅父体恤莀。”澐代劳谢道。
眼下的气氛,莀很是不惯,毕竟官场的那套,他本人领受了。况且一家子处在一起,有必要这么官僚做派。澐似乎也察觉到了莀的情绪,轻声说道:“舅父,我们二人舟车劳顿,现下休息。”
“哦,吾是忘了。黎,送二殿下去住处。”王上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侍女。
“王上,您所指的是那处?”黎恭敬地问道。
“磬哲阁。”仟翙君王道。
“是。”黎示意道,“二位殿下请随我来。”
“劳烦姑娘了。”莀轻声说道
出了殿门,莀感觉轻松许多,连疲倦感都消了不少。
“舅父?”他忍不住问道。
“方才怎的不开口。”澐答道
“此人一瞧,非好惹的角色。”莀皱了皱眉。
“你这话虽有些不敬长辈,但也不假,我十岁时曾与舅父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你们平常很少见面喽。”莀问道
“舅父日理万机,自是很少碰面。只不过……”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只不过什么?”莀追问道
“他变了。”澐淡然回道。
“变了?哪里看出的?”莀继续追问。
“殿下,前方便是磬哲阁。若有吩咐,请唤臣。”黎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好说好说。莀冲黎笑了笑,示意黎可以离开。
澐和莀进入屋内,屋内的布置简洁而雅致,有两张床。
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青玉石板,窗边立着一座铜制的香炉,炉内燃着不知名的香料。
“你舅父当真是细心,连换洗的衣物都搞好了。”莀指着床上的衣物轻声说道
“也是你的舅父。”澐笑了一下。
“兄长说话别那么咬文嚼字嘛。”
澐笑了一下,随即躺在床上。
“喂,哪有你这么当兄长的,都不知道让让我。”莀抱怨道。
“旁边的一样,有问题?”澐笑着反问道。
“当然,区别大着呢。怪不得母胎单身。”莀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