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小小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火生发好了,找了一下只有一个缺了口的瓦罐适合熬粥,从井里打上一桶水,将瓦罐清洗干净。
这年头的瓦罐好清洗,没油,用不着洗涤剂什么的,旁边抓一把干草,团成一团,“嚓嚓嚓”的擦上几下,再用清水一冲,搞定!
也不担心有人拿它煮过内裤或者袜子之类的,她们没这个意识,至于用来接尿什么的,土陶罐子,应该会留味,已经闻过了,没有这方面的味道,安全!
五天的口粮先倒三分之二出来,粥熬太稀了不好,大晚上的吃得太稀,胃扛得住膀胱扛不住,黑灯瞎火的,老起夜不方便。
至于够不够吃的,那是下一步该考虑的问题,吃饱点明天才有力气把狗洞扩大到能钻出去。
熬糙米粥需要的时间长,闲着也是闲着,就再生一堆火烧点水洗干澡,刚才翻捡时就发现一个旧的木浴桶,能用的,只是这烧水的工具有点特别,一个大瓦缸!
前世曾经有一段时间时兴砂锅煮的东西,现在自己正在赶这个时髦,砂锅熬粥,砂锅烧洗澡水,啊啊!真挺拉风的!
妈拉个巴子的!
前世活了三十几年没骂过一句脏话,来这里才几个小时就骂了一句又一句,不骂不解恨呀!
骂归骂,没洗发精沐浴露什么的,传说中的澡豆也没有,趁现在还有点微光,赶快弄点草木灰水。
先把烧过的柴草灰弄木盆里,加水搅拌,在另一个木盆上面放上簸箕,铺上麻布,往上面倒灰水,滤下的褐黄色水含有碱性物质,只能用它来作清洁剂了。
戈大小姐、戈二小姐的院子里倒是热闹,奴婢仆妇紧夹着双腿,缩着肩勾着头,准备随时回应主子的吩咐;主子们则是个个火力全开,一阵压过一阵的尖叫咒骂,既想甩太医耳光,更想剥了戈小小的皮,但这两样都暂时办不了,就只能先砸瓷器物品,后骂丫鬟婆子。
戈丞相越发一元觉得那个野草一样的女儿浪费了,虽然长得不像爹,也不像娘,但她的确具有戈家人的机敏才智,一群仆妇奴才花了六年的时间都没把她弄成个纯粹的傻子!
她是无知,但真的不蠢,早早主动把自己给锁起来,否则今天晚上必然被梅月娘撕碎。
唉!当年到底年轻了,考虑问题不周全呀!怎么就会觉得自己离不得梅月娘呢?瞧瞧如今的泼妇样,尽管这丞相位置已然坐稳了,可真要把她扶正还是有困难的。
年轻时的名声还没消完,这回又开始大放厥词,这莫老太医可是经常在宫中各娘娘间走动的人,人一老,嘴就难免变碎,男女都逃不过呀!
戈小小先洗好了头发,用麻布擦拭一下,依旧捆于头顶,还别说,这草木灰水洗发的效果还真不错,挺顺滑的,要不是还没干透,想用一破布条将它绑起来还真有点困难。
弄好头发,粥也熬得差不多了,撤了火让它凉下来,先洗澡。
就冲洗一下白天的湖水月全国腥味,挺快当的。
玉佩是自己唯一的“亲情”了,也用灰水洗干净,没地方可放,便随手放原主的小针线筐里晾着。
吃完糙米粥,得把火种留好,根据燃烧原理,不能完全隔绝空气,要不就熄灭,但也不能太多,否则就燃烧成灰烬,费劲巴拉总算弄好了火种,洗了手就坐门槛上数星星,顺便把头发披散下来晾干。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太寂寞,头发都未干透,竟然瞌睡了,那就睡吧!
小玉佩戴习惯了,好歹也是自己唯一最熟悉的,黑灯瞎火的伸手往小针线筐一摸:
“哎哟!疼!”
手指扎针尖上了!
出血了,没办法,连个酒精棉球都没有,管不了许多,把玉佩摸过来戴脖子上。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