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姜云齐一起来的几个下人看到他们有话要说,便自觉的退到了远处,只有姜云齐夫妻俩跟李苏叶站在原地。
“你想问我什么?”姜云齐问道。
李苏叶纠结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是不是姜云菀让你帮我的?”
她有想过,姜家现在都不怎么管村子里的事了,怎么突然姜云齐就发了善心来帮她了。
和离成功后,这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个问题。
她想起了不属于这个时代会有的白玉醉,想起了她之前一直在猜测的姜家到底谁才是那个穿越者。
如今答案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了。
是姜云菀。
居然是姜云菀,她一直以为她就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毕竟她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像一个现代人。
可是所有的种种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事实。
她会帮她,应该就是看在她们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吧?
在这个封建时代里,只有她们两个从异世而来的灵魂是一致的,所以她才会帮她。
想明白这一点后,她不由有些羞愧。
她之前一直对她抱有敌意,还没少挤兑她,可是最终却是她不计前嫌的帮了自己。
姜云齐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确认下来后,李苏叶终于安下了心。
“我就是知道。”
“姜大哥,你能不能帮我让我去京城?”她看着姜云齐认真的问道。
姜云齐笑了。
得,都不用他想办法帮阿菀把人给拐去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去京城啊?”姜云齐好奇的问道。
“只有她能帮我,也只有我能帮她。”李苏叶沉默了一会儿后答道。
她之前一直有些迷茫,迷茫自己和离后该做什么。
继续卖白玉醉的仿造酒,是能挣不少银子的,能保住她保证李家吃穿不愁了。
但是她不敢大规模的卖。
一是怕得罪姜家,二是因为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她又没什么靠山与背景,随便一个达官显贵都能轻而易举的摁死她。
想要在这个时代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特别她还是一个女子,那就更难了。
但若是有姜云菀做靠山,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和亲王府是这个皇朝中最为顶尖的几大势力之一,背靠大树好乘凉,没什么人敢跟和亲王府对着干。
只有去找姜云菀,她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这是她唯一的途径。
姜云齐点了点头:“行,你回去收拾好东西,到时候来找我就行,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李苏叶闻言松了口气。
露出个笑来,对着姜云齐鞠了一躬:“多谢姜大哥!”
没人有义务帮她。
姜云齐已经帮了她很多了,她如今无以为报,只有鞠躬表达谢意。
说完之后她便迅速的跑走了。
黄琳看着她的背影,感觉有些奇妙:“苏叶这丫头这咋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儿,肯定会有变化的。”姜云齐笑着说道。
他懒得多想李苏叶的变化,反正阿菀交给他的事情他算是办成了。
......
九月中旬,姜云菀收到了李苏叶进京的消息。
她暂时被安置在了诚意伯府。
姜云菀得到消息后,第二日便赶紧赶去了诚意伯府。
这可是位财神爷啊,给她赚银子的,可不得积极些。
真见着面了,两人倒是一时相对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怕李苏叶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她身边的人都被打发出去了,她这会儿是在李苏叶住的客房,只她们二人。
“你这千里迢迢的跑来找我,这怎么见着了反而不说话了?”到底还是姜云菀先开了口。
李苏叶变了很多。
不是容貌上的,容貌上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瘦了些。
而是她整个人沉稳了下来,再不像以前那般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一惊一乍的模样了。
这样的她不由让姜云菀想起了前世时,多年之后她再见到她时的样子。
但与那时也不完全一样,没那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傲慢样子。
李苏叶抿了抿嘴,最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看向她:“你......你是不是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姜云菀唇角含笑:“这叫什么话,我们都是从桃花村来的,不是一个地方难道还是两个地方?”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姜云菀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神色毫无变化,完全看不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你是胎穿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跟这里的人都没什么区别了,才能在一开始就瞒过了我的眼睛。”李苏叶笃定的说道。
她不回答也没事,她已经确定,她绝对就是。
姜云菀挑了挑眉。
胎穿?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凭着她说的,也大致能猜出是个什么意思。
姜云菀好整以暇,还是没说话。
李苏叶更加确定了,这要是个正常的古代人,这会儿怕是都觉得她疯了,哪会这么淡定?
她就知道,她身边能算的上是女主的人看来看去也就只有姜云菀比较符合。
一个农家女,却嫁给了王府世子,还不是做妾,是世子妃。
然后就跟开了挂一样,她爹当官了,她爷爷被封了爵位,还搞出了非常挣钱的酒。
这一看不就是女主配置。
而她就是那个恶毒女配,不,女配都算不上,是个炮灰。
跟女主抢男人,抢走了个渣男,反而让女主得遇真命天子,避开了渣男。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她看了那么多小说,这套路不就差不多吗?
所以她才不要当什么炮灰,只要抱紧女主大腿,她就能有好日子过!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这么会演戏,把我都给骗过了,你不会是演员吧?”李苏叶自己脑补了一切,然后开始兴致勃勃的猜姜云菀‘以前’的身份。
“我不记得有哪个知名演员长你这样啊?就你这张脸肯定是能红的。还是说你现在的脸跟以前不一样了?”
姜云菀咬紧了牙关,才不至于让自己笑出声。